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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小洞穴。此时，整个洞穴内正被一股黑气弥漫着，看不清里面的情形。

栾天在巨石前站定后，洞穴内的黑雾渐渐散去，看清了在里面盘坐着的夜。灰色的身躯，灰白的头发，一双灰白的眸子正不带任何表情的望着栾天。

“你来了···”

“嗯！你找我何事？”

“有一事相托，哦···不，是两件事···”

“何事？”

“在选择灵宝的时候，请选择聚灵珠，然后将她的精魄，存放在聚灵珠内···”

说着，夜从怀里取出一个黑色的小瓶，拿在手中，凝望着。这黑色小瓶雕满符文，闪着黑黝黝的光泽，夜看着它的眼神充满深情，却又带着丝丝苦楚之意，似这小瓶装载着他许多的回忆，这回忆里有一些让他极为痛心之事。

第197章真君神魂

“选聚灵珠？这是谁的精魄？”

“这是木萧萧的精魄，你应该也见过她的···我知道这是个不情之请，可我···实在别无他法···我不想她就这样永远的从这个世界消失···”

“我答应你，不过，我需要知道详情。”

栾天在夜的对面盘坐了下来，淡淡说道。

“真的？！”

夜惊诧的看着栾天，眼神中有惊喜，有怀疑，更多的则是不敢相信。他没想到栾天如此痛快便答应了此事，本来，他并没抱太大希望，只不过是别无他法之下，抱着试一试的心态。

他是个不善言辞之人，憋了数十个时辰准备的一些说辞竟一句也没用上，自己仅有的，可用来交换的东西也没用上。这个亦木，竟如此爽快便答应了！

“你问吧，我必知无不言！”

“你先说吧，详细告诉我事情的来龙去脉，特别是关于瞳族的。”

“瞳族没了···幻镜地宫没了···所有的瞳族人，都没了！除了我！！！”

夜的声音突然变得颤抖，情绪异常激动，他嘴唇抖动着，抬头望向夜空，灰白的眸子间，竟有晶莹的液体在闪动。

“没了！！！被灭族了吗？”

“嗯！！”

夜痛苦的点了点头，脸上的痛楚，又多了几丝。

栾天的心仿佛一下子掉到了冰窟，瞳族被灭族，为何？！那我答应范增的任务如何去完成？！栾天的脑海中浮现着瞳族大佬的影子，还有那些可爱的瞳族孩童，虽然谈不上真正与他们相处，但却真是无比！此时竟然都，没了···

“是谁杀了他们！”

栾天的眼中出现了戾色，虽然与瞳族相处的时间并不长，但当他以瞳族的身份融入他们的那一刻，便感觉他们如自己的族人一般，似亲人！

在他与阿公最危难的时刻，是他们，无私的接纳了他们。也就是在那里，他悟出了属于自己的巫铭，并且开灵。

“是巫族，木家与巫族勾结，他们联手捣毁了幻镜地宫，他们联手屠戮了整个瞳族！！”

“都是因为我，因为我！！我真的是个杂种！一个十恶不赦的杂种！一个无情无义的杂种！！我不仅使得阿公背叛了他的族人，并且我也背叛了他，我还背叛了我的族人！！！”

夜的情绪开始失控，说着说着，他双手捂着脸，手指间的泪水开始滑落。他身子颤抖着，十指嵌入了肉里，灰白的皮肤上，出现了一道道血痕！

“夜兄···”

栾天说出两个字后，便不知该如何去安慰夜，因为他也心痛，心很痛！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全部都死了吗？”

“大约二十年前，都死了，只有我活了下来。若不是萧萧在关键时刻替我挡了一下，我也断然不能活下来，可她···”

说到此处，夜又黯然神伤的看着手中的黑色小瓶，口中喃喃着：

“我不知道这样做对不对，可她终究是为我而死，她救了我一命，也救起了瞳族的希望，在这世上，谁又能不犯错呢···”

“怎么会这样···”

栾天的神色一片茫然，心中填满瞳族灭族所带来的痛，同时，他又在盘算着，既然瞳族其他人都已经死了，夜便是此时唯一活着的瞳族，项羽的残魂，要不要交给他。

夜的双眼紧盯着黑色小瓶，神色哀伤。他完全没注意栾天神色的变化，只听到他喃喃的一句。

“是啊，怎么会这样···瞳族智慧超绝，他们以自己的聪明才智修建了幻镜地宫，使得他们在巫族、妖族、人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