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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司离看着她,目不转睛,眼色甚是温柔,就像是在看着一个犯了错而不知改正的小姑娘,“人间自是有情痴炫ǔмDтχт。сοм书*网,此恨不关风与月。皇坼,你爱我,我很感激,但是我绝没有义务要像你爱我一样让我去爱你。爱一个人不是义务,所以,也本就不是一件公平的事。”顿了顿,他依然慢悠悠的道:“我不能要求你不要爱我,但是你也不能因为爱我而去伤害我不想伤害的人,爱不是你做一切事情的借口,所以,如果你是因为爱我而伤害了我不想伤害的人,休怪我无情。”
皇坼怔怔的凝视着他,他从来没有看到贺司离对她说过这样的话,贺司离从来就没有说过这么多的话,“可是——我爱你啊——你,你要我——怎么办呢?”皇坼眼睛红红的,已然已经哭不出来了,她一说话,血水便从她嘴里流了出来。
“相守不如相知,相知——不如相忘于江湖。”贺司离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垂首,“心之所役,全凭于人,你若一直要这样,谁也没有办法。一切——就看你想不想得通了。”
皇坼走了,她虽然被贺司离伤得很重,但并不至于到性命垂危的地步。秋寒夜深,冷冷的梅园里,一下子便安静了下来——出奇的安静。
冷风吹起,在梅园里浩浩荡荡,如刀般自两人身侧划过,凄凄厉厉,如鬼魅游荡。
“你——没事吧?”顾风华抱着琴凝视着贺司离的背影许久,终于一字一顿慢慢道:“你——痛不痛?”贺司离一怔,一夜激战,顾风华其实一直都看在眼里,听在眼里,到最后,她居然只是很温柔很温柔的问他“你——痛不痛?”贺司离的嘴角微微牵扯了一下“若玉莲渚来了,你告诉他,‘青楼是玄影净教闵财和收集信息的地方’”脚步微抬,竟似要走。顾风华一呆,“你不能走?”她目不转睛的看着他,“你答应过我爹,要给我驱邪治病,这病未治邪未驱,如何能走?”贺司离没有回头,“你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顾姑娘这‘病’,不是任何人所能治的。”顾风华瞠目结舌,是的,她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顾风华的“病”,除了她自己,没有人能治,但是——“你不能走!”她竟也不顾自己是否被人发现,大叫起来,“我不要你走,”顾风华几乎无理取闹的说,“我给你绾了青丝,你就是我的了,我不要你走。”贺司离沉吟了一下,“顾姑娘岂是那种荒唐无理之辈。”顿了顿,他又低声道:“贺司离感谢顾姑娘这几日的照顾——”一语未必,他纵身一跃,头也不回,竟真的走了。
贺司离仍旧没有回头,他只是在那一跃之时脚步微顿,似乎有所留恋,也似乎什么都没有,风吹开他额前的发缕,衣袂翻飞,他就此越墙而去。
顾风华怔怔地看着他离开,“贺司离,你好,你好,你很好!”她气得脸色苍白,咬牙切齿,“贺司离,贺司离,我记着你一辈子!你很好!”她站在梅林之间,竟笑了起来,但眼中有泪“贺司离,贺司离——你这个该死的算命的——”
那一夜,顾家的每个人都门窗紧闭,襟若寒蝉,甚至不敢抬头听闻顾家梅园里传来的打斗哭笑之声,况论偷看。只是事后听稍微胆大的一夜未眠的下人说,那一夜顾家小姐的声音凄凄的从梅园传来,又哭又笑,又是琴声传出,直到寅时方休。
第二日清早,顾小姐顾风华的“病”果然好了,整日呆在阁楼里织布弹琴,习书绘画,顾老爷大喜。连连遗憾贺司离贺大师未有事先告辞便连夜走了。不过贺大师世外仙人,自是来无影去无踪。
转眼秋去冬来,白雪飘飞,顾家梅园的梅花也渐渐的开了,白梅纯净,红梅妖艳,争奇斗艳,香飘万里,煞是好看。
这一段时间,端木无忧来过一回,并且帮贺司离赔偿了顾家所损坏的一切东西,顾老爷自是唯唯诺诺,照顾之周到。
这一段时间,平日与顾家小姐亲近的下人们都隐约发觉,顾家的小姐似乎有些变了,至于具体有些什么变化他们也不知道,只是隐约觉得,顾小姐似乎缺少了一些什么,似乎有什么东西突然从顾风华的身体里抽了去,似乎——失去了一些——可以让人觉得——温暖的东西,失去了——灵性。
故人拜访(上)
九华山。
贺司离与玉莲渚对视而坐。玉莲渚带来了一个消息,贺南山庄一役,武当少林联合玉门山庄带领江湖豪杰进攻玄影净教,势如破竹,玄影净教兵败如山倒,教主楚秋风败走江湖,一时,江湖风起云涌,局势大变。
“嘿嘿,小阿离,若不是你带了如此重要的一个消息给我,我们也不会想到将计就计,以青楼为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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