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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小情诗。
关掉电磁炉,拿掉锅盖,我隔着热腾腾的香气望着他嫣然一笑:“小白曰:无需觅仙辟谷方,饭后洗碗是良方。”
他一扬唇,又斥了我一句:“不对仗!没文化!”
“切!对仗能当饭吃么?文化能当饭吃么?”我对他举了举手中的锅,下巴一扬,呈得意状:“会煮面才是生存之道!”
出了厨房,一转身,他还站在原地望着我,眼睛亮亮的,嘴角噙着一抹笑。
“暧,那文化人,别傻愣着啊!帮我把碗筷拿出来,我们家没饭盒盖,这锅盖太大也不好使!”
转身的瞬间,我得意地吐了吐舌头。
冒着热气的面条盛在白瓷碗里,配上番茄、黄瓜和鸡蛋,红红绿绿黄黄白白的一片,煞是好看!
慕逆黑也很给面子,不仅一大海碗的面吃得干干净净,连汤汁都一并喝下了肚。
他平日吃东西向来精而少,这样的行为无疑是对我厨艺最大的肯定与赞美。我心中一乐,笑着给他递上面纸:“怎么样?我煮面的技术还算一流吧!”
他刚刚餍足,嘴巴也没那么刻薄,只笑着说了句:“不错,就是这个味儿!”
“那是,也不看是谁煮的!”我臭屁地扬了扬下巴,开始动手收拾桌子。
手指刚伸到碗边,就被他一把握住:“我来。”
我抬眼看他。
他嘴角梨涡一旋,笑:“不是说‘饭后洗碗是良方’么?”
我站在水池边儿,看他低头用满是泡沫的洗碗布专心致志地擦着锅壁。动作虽生涩笨拙,表情却是十分的认真虔诚。或许是周围环境的影响,此时的他看起来有些不像我所认识的那个高高在上的慕逆黑。
“看什么呢?”他边用水冲着锅上的泡沫,边睨着我问。
“没看什么啊!”我斜身靠在橱柜上,有些心虚地移开目光,“就是没想到,你竟会做这些琐事。你们男人不是最喜欢将‘君子远庖厨’挂在嘴边的吗?”
他将冲干净的锅放到琉璃台上,又开始冲洗锅盖:“这种事没有会不会做,只有想不想做、愿不愿意做。我从来不认为这些活理应由女人来做……”
想了想,他又说,“况且,如果一个男人连家务都不能为自己的女人分担,即便是君子,也是伪的,不是吗?”
我边点头对他的话表示赞同,边感叹:“没想到啊慕逆黑!没想到你在这方面,思想还蛮开明的嘛!”
他学着我,将下巴一扬,一点也不谦虚地答:“你想不到的事儿还多着呢!我的优点都堆那儿伸长了脖子等着你来慢慢来发掘呢!”
“嘿,我说慕逆黑,咱别给个鼻子就上脸的成不成?谦虚是美德呀是美德!”
“我的美德那么多,不差谦虚这一样!”
我被他的无耻打败,扶着额头望着他,无语地问:“姓慕的,你还敢再不要脸一些吗?”
他嘴角一咧,笑得像个无赖:“你别说,我还真敢!”
我默默地翻了个白眼,望着他,表情认真地问:“慕逆黑,你是不是吊水吊坏了脑袋?你以前没这么贫、没这么艮皮赖肉的啊?”
他笑,露出雪白整齐的牙齿:“夏小白,你以前跟我说话也没这么没大没小、口无遮拦的!难不成,你脑袋也坏了?”
他的这句话,让我怔了一怔——
那个……
我们俩什么从时候起,竟变成这种斗嘴都斗得其乐无穷的一对儿了?
还有……
我们俩刚才那些你讥我讽的话儿,怎么现在回味起来,就跟小俩口“打情骂俏”似的?
我脸一烧,心念:这……这是怎样突变的一种化学反应呀?
他洗好餐具,见我还在发呆,笑着弯下腰,用湿漉漉的手捏了捏我的脸,平视着我的眼,望了我一会,才似笑非笑、似叹非叹地说:“夏小白,你终于在我面前卸下了伪装,你终于开始对我敞开心了……”
他一连用了两个“终于”。
我望着他,从他眼中,我看见了自己那双写满迷茫的眼。
眼睫一搭,他倾身吻上我的额头,唇贴着我的皮肤,悠悠地说:“夏小白,我终于等到这一刻了……”
我心头一窒,恍惚中,有种别样的感觉在心头滋生蔓延。
哲学上所谓的从“量变”到“质变”,大抵就是这样吧?
作者有话要说:为了感谢咱家夏天华丽丽的长评,这个平安夜加更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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