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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管他。”苏羽毫不在意地躺在床上四仰八叉地看着天花板,“如果他连这点压力都坚持不下来的话,那么也就不配当我的徒弟。反正循环圈和三番棋的大风大浪都闯过来了,这点小河沟又怕什么。”
“可问题在于,你今天给了他很大的压力。”陈好打开浴室的门,一边洗澡一边继续和苏羽聊天,“也许他本来没有这么多想法,但今天你一句话就让他麻烦大了。现在我估计这孩子正哭呢。担新自己被你老人家一脚踢开。”
苏羽一翻身下了床,踢踏踢踏地往外走:“我要去劝劝他,别真出了什么毛病。老聂非把我撕了。他就疼他这个徒孙。”
于是就在朱钧辗转反侧的时候,听到了一阵敲门声:“我是苏羽。能进来和你聊聊天吗?”那当然可以。朱钧连忙起来,好在身上穿着睡衣,两个大男人也不担心什么。就去开了门。坐在椅子上,苏羽看了看朱钧,轻轻笑了起来:“我知道你新里面有一些想法。但是,能不能听我说一说?”
朱钧点了点头,于是苏羽开始编故事:“那还是你在来北京之前。2000年之前,我对李昌镐连战连败,当时我的老师,也就是你的师公聂老,指着我的鼻子大骂。当时我还躺在库上,累得连手指头都不愿意动,上下眼皮来回打架,但就是不敢唾,强打着精神听讲。当时聂老是把我骂了一个狗血淋头,说如果你再赢不了李昌镐,就给我滚出北京城,一辈子也别回来。你知不知道我当时是怎么想的?”
“怎么想的?”从采不知道苏羽还有这么一段秘闻的朱钧,自然而然的顺着他的话茬子顺了下去。
“我就想睡觉,管他李昌镐,管他胜与败,我睡后,哪管他洪水滔天。”苏羽很满意自己的这番话,继续说,“你现在也是一样。实际上,只要下好了你的棋,哪管他洪水滔天。只要没有淹到你的脚脖子就万事大吉。”陈好正在门口偷听,听见这话忍不住就想反驳,但想了想,还是忍了下来,等一会儿再说。
苏羽咽口唾沫说:“不要认为我刚才跟你说了那些话,就是有什么意见。我还是一片好心的。你不要认为我是想通过这个师徒的关系让你认输好保住我这个国手的位子。不是的。你自己说,如果咱俩各出全力,谁的赢面大?”
朱钧毫不犹豫:“自然是您。我可没打算过能在您手底下赢番棋。”苏羽若有所思:“原来是还是打算过在单盘的对局里面赢。”朱钧连忙又解释:“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看看朱钧脸都涨红了,苏羽突然气急败坏地一拍床铺:“胡扯!你竟然连我都不想赢,那你还是棋手么?你还是一个堂堂五段么?!当年我可是处心积虑地要把聂老从我头顶上拉下来,想不到你小子竟然这么点志向都没有!我实在是太失望了!”
朱钧这一天被他这个老师耍的团团转,先是被莫名其妙的下死命令让他赢国手,不然就不承认他是苏羽的徒弟;现在又被苏羽这么一吓唬,十六岁的独子立刻开始泪盈眶角,抽搭抽搭鼻子就要哭。
苏羽这个时候又把语气提高了三分:“你要哭是怎么着?我说错了不成?”然后又把语气一转放柔,“实际上,我也知道你这么年轻的年纪,就来挑战一个已经坐在这位子上好几年的人,不大现实。但是所谓初生牛犊不怕虎,你还年轻有的是时间,还怕输么?就算这次输了,下一次再赢回来就是了。而我们这些坐在高位的人,一旦输了,就连翻身的机会都没有。你的冲劲呢?拿出你的力量来,就当是一次期末孝试,只要你表现出来你的实力,我就请你去东京的迪斯尼。”
到此为止,苏羽退了出来。轻轻的关上门看看站在一边无奈的陈好,打个手势让她上来说。
“你,怎么能给这孩子灌输这种思想?”陈好叉着腰站在床前看着苏羽在床上表演懒妒打滚,好气又好笑,“什么我睡后哪管洪水滔天?这不是让这孩子消极避世么?”
苏羽皱了皱眉毛:哪那么容易,我就是这么一句话,哪会有这么大的效果。反正你别管了,回来跟我去海南看看北赛就是了。”
“去海南?”陈好摇头,“我才不去呢。我要看着两个小宝贝儿,可舍不得离开他们。”
“你不是叫苦连天么?”苏羽歪着头看着她,“咱那俩妈走了之后。你不是一直叫苦连天的说伺候孩子劳神费力么?怎么现在又舍不得了?”
“那是你!”陈好哼了一声躺在床上舒展筋骨,一脚连一脚踢茬苏羽的腿上。“你个傻老爷们自然不知道这俩孩子多好玩。我哪舍得。”
“那你随便吧。”苏羽笑嘻嘻地搂着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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