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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了——念奴娇猝然扯下布衫,仅着青纱,散着阵阵体香,秀色可餐地站在出家人眼皮子底下。
住持方丈大惊,慌忙闭目,口喧佛号。
东方天宝恰在此时回过头去,只觉眼前一花,一物兜头罩来,他疾步后退,布衫罩落在地上,眼前的两个人如同玩戏法似的大变样了——老方丈站在原地,身上却少了一件袈裟,念奴娇往一侧站开两步,身上却披上了和尚的袈裟。她微微扬起下巴,挑眉眯眼,迎向他微讶的目光,无比冷艳的容颜流出一股不输于男子的傲气与自负。
老方丈闭着眼叹了口气,东方天宝则轻笑一声,不再伸手挽她,径直转身走去。念奴娇疾走一阵,超在他前面,拢了拢长发,端出一种合乎淑妃身份的高贵之姿,领头往前走。他跟在她后面,看她留给他的冷漠背影,那淡金色的长发如同在晨曦中流淌的瀑布,折射出银色光珠,大片冰肌笼在袈裟薄薄的一层红雾里,冰洁,而香艳流融!他望着望着,忽而无声地一笑,婆罗门花呵,突耶的圣殿之花,供奉于神坛之上,于圣洁光辉中簇绽千片花瓣!
传说婆罗门花的根是深扎在地狱妖异的一片红海中,花蕊蕴藏勾人奇香,即使被拯救于圣殿之上,洒以神水净化,仍傲然绽放出妖媚之姿,引诱一颗颗朝圣的心往欲海堕落,圣徒们于是给它下了禁咒——一旦破了处子之身,花神会在短短的时日内朱颜成碧、白发如霜!因此,妩媚红颜掩上了一层冷傲之色,矛盾的气质,神秘却也诱人之至!
第三章 君命难违(2)
大雄宝殿内跪着一溜儿的光头和尚,殿前几个禁卫兵,挎刀一字儿排开,传令使站在中间,身后是个手捧金匣子的宫中太监。
稍候片刻,前来领旨的二人一前一后入了宝殿,念奴娇闻得殿内香火之气,径自走到前方,猝然叠膝跪坐于蒲垫上,十指捻作莲花状,手心上仰,微合于胸前,眉心一点莲瓣形的朱砂红如滴血。她微微阖上双眸,眼观鼻,鼻观心,冷如冰雕,莹莹圣洁。
宫中传令使见状一愣,突然看到她刻意露在袈裟外的右臂上一点守宫砂,他的表情就更加古怪了。
“大人神速!本官刚到此庙,三炷香还没烧完,传令使大人就找上门来。”东方天宝徐步上前,状似无意地挡在念奴娇面前。传令使这才讪讪收回视线,应声道,“万岁爷猜你一准儿会在此地落脚,果然不假!”他伸出手来指着东方天宝,虚笑几声,“看,被我逮着了吧!”
做了贼,又被失主家里人追上门来,理当心虚几分,东方天宝却道:“今日是福不是祸,本官也无须躲你,何来逮人一说?”
传令使一听他这话,那眼神古怪到了极点,“是福不是祸?你这是瞎猜呢,还是自我宽慰?”
东方天宝笑了,“吉人自有天相!”皇上如若降罪,这班人早就冲进来将他拿下,哪能捺着性子等他出来再说些废话?
传令使哼个一声,双手取来太监捧着的金匣中一卷圣旨,展开,大声道:“东方天宝接旨!”
“臣,接旨。”他一撩衣摆,跪地领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有东方爱卿入京献策,又有议政大臣之良策,朕秉持公心,命二人各自依计而行,或在军中或在民间各选能人异士,十日之后东门校场各自领兵一决高下,胜者,朕封他为钦差大臣,出使六国!
“东方爱卿为官三载,兢兢业业,而今年届弱冠,尚无妻室,朕体恤良臣,特赐宫女念奴娇为爱卿之妻,钦此!”
两道圣旨一下,东方天宝跪在原地,半晌没吱声。
“东方,接旨吧!”传令使唇边一点冷笑,“万岁爷给你机会,你可别不识好歹!”
东方天宝不说“谢主隆恩”,只道:“君命难违!”双手已缓缓平举上去。
传令使把两道圣旨搁到他手里,俯身在他耳边低哼:“你这脑子里灌的是什么东西?敢在皇上面前跟如大人叫板,人家可是议政大臣、当朝宰相、当今国丈,你是个什么东西?”
东方天宝正把圣旨往袖兜里放,听得传令使这一番耳语,探入袖中的手倏地抽回,手中握了一支金蔷,照准了传令使那颗泛着油光的脑门子招呼下去,咚咚咚!连敲三下,敲得人家一屁股坐到地上,“嗷”的一声捧住了脑袋。
“佛门净地,犬类切忌乱吠!”他举着金蔷作势又要往人家脑门上敲。
传令使那颗木鱼疙瘩一敲可算开了个窍,他以手遮着脸迭声讨饶:“人镜大人,小的方才心直,说错话了,您大人大量,小的这颗小小的脑袋可承受不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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