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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个什么样的章程。”
众人皆道谭大人辛苦了。
日头正烈,谭宗贤跪在紫来殿外已经有一炷香了。等开泰帝‘忙完’,终于召谭宗贤时。谭宗贤站起来腿都有些打晃,勉强撑着。
进殿后,开泰帝问谭宗贤,“为什么不奉旨行事。”
谭宗贤跪着道:“臣不敢!只是陶金海当不起‘宣威将军’这一衔。只怕封了他,不能服众……会寒诸位武官的心。”
开泰帝不答,只扔下一份奏折道:“为庆祝宣威将军晋升,河南会进行一场检阅祭典,先帝的三皇子、四皇子,朕的长子小齐王都会去观礼。”指了指谭宗贤,“到时候你也去,带着尚文贺一起。”
谭宗贤掩下满目愕然,“臣,遵旨。”
开泰帝瞥眼谭宗贤,不疾不徐道:“河南共有壮丁十三万于人,除了河役、务农人,五十岁以上残老人,亦有青壮年八万于人,宗贤,你猜,陶金海手里会有了多少人?”
“臣……臣,不知。”谭宗贤忽然意识到,开泰帝言出必行,当初他说‘陶金海如果敢动,就削了他’并不是一句空话。
开泰帝在逼陶金海私兵走到明面上,宣威将军可以领更多的兵,陶金海如果聪明,就趁检阅时把私藏的兵趁机带出来。将私兵归整,合法化。
如不然,皇上下一步就会开始查黄册、鱼鳞册。将陶金海这些年在河南吞掉的地亩税、赋税,全部缴下。陶金海早在十几年前就开始胆大包天了,不管天灾**风调雨顺,年年报亏,将原本属于朝廷的赋税全部归于囊中。直晃晃的在国库抢钱。
届时,军、民、财一个都别想保住。
内阁拟旨期间,章年卿也没闲着,连同礼部等人联名起草上书,以‘巡抚封将’史无前例,不合祖制等理由力图驳回,站的都是江山社稷。只可惜惨遭驳回。
章年卿多次据理力争失败,直到圣旨颁下,都未能力挽狂澜。
河南,陶家。
圣旨宣读完毕后,陶金海接旨叩首谢恩。
孟公公道:“陶大人,皇上请钦天监择了个好日子,就在十月初三。”
陶金海会意道:“检阅祭奠会在十月初三如期举行。”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已经没有退路。
陶金海决定将计就计,将鸾家军改名为栾家军,在检阅祭奠上摆在明面上,不再藏着掖着。甚至在诸位皇子观礼时,刻意展示其精兵强锐,锋芒毕露。震慑意味十足。
三皇子吓的魂不守舍,晚上睡觉都是杀气腾腾的叫喝声。
四皇子则很意外,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不是青鸾的鸾?
难道他误会了?
京城,章府。
章年卿感到很失败,“我占尽天时地利人和,还是输了。”简直浪费冯先生偷偷给他通风报信。
“圣意难违。”冯俏道:“皇上执意要做的事,谁拦的住。只看想不想罢了。”
在绝对的权威面前,任何的手段博弈礼数都是白搭,和生死难违是一个道理。
章年卿苦笑道:“我还没你看的明白。”
“天德哥,不要悲观。现在不过是把牌摊开了而已。”冯俏其实心里也没底,现在陶家和章家仿佛被抬到云端上,明知道下面是万丈悬崖,万劫不复,却不知怎么回头。
“是啊,摊开了。恐惧中的强大,变成明面上的对付。一切都更容易了。”
章年卿望着孤月,忽的松一口气,“这样也好。干脆利落,齐王若敢妄动,我们跟着外公一起清君侧。若……那就得过且过。”他含糊掉中间那句话。
冯俏却不这么想,“齐王把鸾家军逼出来,就是为了和外公和平共处的吗?”
“当然不是。”章年卿太明白两边在等什么了,“齐王在逼外公先动手。”而陶金海在等齐王先动手。
一个等着清君侧,一个等着杀佞臣。
从古至今,讲究师出有名。二皇子叛乱得先掀动柳州□□‘匡扶正统’,才敢动兵。陶金海若要造势,只有‘清君侧’和‘匡扶正统’两条路。
但这两条路都很被动,清君侧需要国乱民暴,纲常礼法崩坏;匡扶正统需要齐王背信弃义,不守诺言。
开泰帝不动,陶金海便是师出无名,人人得而诛之的乱臣贼子。
陶金海和章年卿不一样,若章年卿此时流露出任何谋反之心,一个罪名便能将他下诏狱。
陶金海不同,不等这个罪名冠下去,开泰帝昏庸无智,被奸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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