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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时候,夜静得空洞,我接着电话不敢出声,怕吵醒隔壁住着的老人。程尔对着手机失声喊着,你会有报应的。我的耳膜震的厉害,像个空荡的山谷,回音一遍又一遍回旋。 我突然哭不出来,隐藏的泪水像无数不知名的病毒侵袭着我的身心,我痛到极点。我以为短暂分开后,他会和声和气地来看我,听我解释,求我回去。 我轻轻地按下手机关机键,往事却像一幕正在上演的电影,清晰、透彻。 那年七月,我拿着刚领来的毕业证书趴在东百天桥上,午际的天桥像这个城市最孤单的影子静静沉默。直到一步步逼近的脚步,让我不得不打量周围。 就是那抬头的一眸,我迎见了这个七月最灿烂的笑容,瞬间定格成了我记忆深处永恒的画面。 他径直来到我身边,双手递过来一张名片,半鞠着身子,笑着说:我叫程尔。 眼前这个陌生的男人让我不知所措,我几乎想不起来至少应该伸出手接过他的名片。 他还是那么热情地对我说:看你站这儿好久了,我领你走吧。他牵着我的手就像这个城市某个男人牵着他的宠物。我没有拒绝,就这么跟着走了。 程尔带我走进山姆小镇,房子布置得相当精致,我靠着门没踏进来。为什么带我回来?我看着他的眼睛。他拉过我,抚着我披散的长发:因为你像只流浪的猫,彷徨惊慌。 你可怜我?我甩开他的手,依旧看着他的眼睛。程尔还是笑着说:不,因为需要。 这样的理由太过模糊,我不知道走进这扇门以后,等待我的将会是什么。程尔最后请我留下,他说要个私人助理,能够帮忙打理房间,兼或帮他打打文字。 他说完就从包里取出一叠文件对我说:拜托,别再愣着,抓紧时间打印出来,我等着急用呢。 我没再追问,其实我也需要找工作。于是就留下了。 房间其实不需要我来打理,山姆小镇有个专业的物业队伍,包括对应允的主人房间进行打扫。 我大量时间都是闲着的,那种生活是慵懒的。最丰富的也许就是找小麦shopping。小麦是我的同桌,在B城唯一的朋友。 小麦懂得生活,她时尚、超脱,总能散发一种诱人的气息。大三那年,她爱上了一个男人。她们频频约会,回来的时候小麦总是一脸幸福。我觉得自己像只丑小鸭,在小麦的光彩下,更失色许多。偶尔她会带回一束鲜花,或者香水,漂亮衣服。我总是站在她的旁边,分享着这一切,虽然它们都不属于我。 校规的保守使小麦的情感更具神秘,那个男人始终没有能让我们见上一面。 我告诉小麦还没有找到工作,住在亲戚家。程尔的出现,像是生活中的一个岔口,我不知道如何告诉小麦。 来这儿一段时间后,我悬着的心渐渐平静下来,其实程尔并没有我想像中的复杂,他更加的有点单调,上班,回家,处理文件。 他没有拿我当佣人,而像一个朋友周全地把我安顿下来,那种过程出人意料地平实。 程尔要我做的事情不多,就是按照他的手写稿打印一份再email到一个固定的邮箱。 我从文字里知道更多关于程尔的东西。比如程尔是个职业经理人,他是AA网络科技公司的顶尖人物;比如他是个业余作家,他用大部分的业余时间记录生活,他文字里影影卓卓提到过一个古月染,却从不认真描写。 打文件是我在程尔这儿的工作,其它的程尔不说,我就不问,也许那仅仅是一些编撰的故事。 时间匆匆,四季交替,一晃我在程尔这儿走过了夏和秋,冬天来了,像一场不可躲及的瘟疫,寒气咄咄逼人。 我蜷着身子坐在沙发上等候程尔的回来已是一种生活习惯,可是那个很冷的夜晚,程尔唯一另外地没有电话却深夜不归。我不停地看时间,外面的风吹草动令我一次又一次打开房门以为程尔回来了。 午夜的木钟像是深夜魔鬼的叫唤响彻我的灵魂。那个空洞的房间让我思绪万千,我一遍又一遍地叫着程尔的名字,我求他平安归来。 程尔回来的时候已是凌晨四点多了,他喝得烂醉,嘴里胡言乱语。我扶他回房里休息,他跌跌撞撞,痛苦地皱着眉头。 我的心一阵悸动,疼极了。 也就是那个赤骨的冬夜,程尔死死地抱着我,亲吻我。我没有抗拒的力量,本能地回应着他的每一个需求。我告诉自己不后悔,因为我已经不由自主地爱上了程尔,就像这个冬天的肆意到来。 第二天早上,当冬天的阳光和煦地透进来的时候,我们才醒来。程尔匆匆地提着文件包赶往公司。我躺在被窝里,眯缝着眼睛看外面的天空,天很蓝,万里无云。我把自己紧紧的袱在被子里,试图不让寒冷袭击我的身心。 电话突然急促地响起来了,响声穿透房间让我为之一怔,我拎着衣服回到自己的房里拿起听筒。 电话一端传来古月染甜蜜的声音,她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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