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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欠,眼皮发涩,懒懒的半睁着。
王瑀将他抱的更舒服些,语气不自觉得放得很轻柔,“这么早就困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慕容晓已经眯上了眼,自然没看到她眼中一闪而过的异样情绪。只懒懒的将头窝在她肩膀上,“下午连看了两个病人,没有午睡,有点困。”
“阿蛮还会来吗?”
慕容晓摇摇头,“今天晚上跟着顾师傅学琴,我已经告诉他不要回来了。”
身子一轻,人已被王瑀打横抱起,放到了床上。王瑀要动手除去他的鞋袜,慕容晓闭眼笑着按住她的手,“碗筷还未收拾呢。”
“不管他,先睡一觉。我陪着你,睡着之后我再走。”
慕容晓诧异的睁开眼,见她果真规规矩矩的坐在了床边,只一双眼睛柔柔的看着他。
不由“噗嗤”一笑,眸中光波流转,“改吃素了?”
王瑀轻咳一声,脸上难得浮上几许尴尬之色,不由得又板了脸,“快睡。”
慕容晓莞尔一笑,果真闭上了眼。
王瑀就倚在床边,听着他轻轻浅浅的呼吸。手慢慢抚上脸庞,为他揉开眉宇间的轻痕。
来到这个世界上心里充满的就是对权势力量的渴望,总以为经历了前世之变,内心已坚硬的已如千年积雪。以为情之一字已是浮云苍狗,定不会再在心中掀起涟漪。
没想到,还会有一个慕容晓。
一开始时,只喜 欢'炫。书。网'他的干净明澈,从未见过这般通透的眼,却偏偏比初冬的第一场雪还要干净。想要把他留在身边,孤寂寒冷的心还渴求着一份单纯的温暖。
宠他,怜他,把他放在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方便她予所欲求。
只是方才,她分明听到自己的心“咔”裂开了一条长长的缝隙,那些从未有过的情绪翻腾着,叫嚣着,想要从狭小的缝隙中冲泻出来。
她想,这种感觉应该就叫心疼。
她不喜 欢'炫。书。网'孩子,却不能阻止她的男人为她第一个孩子暗自神伤,这便是情债。胸口的这份柔软会时时刻刻提醒她,她欠了床上这个男人的。
王瑀,恭喜你,你已经初步学会了心疼。同时,这个男人也将成为你唯一的弱点,唯一的软肋。
初晨的阳光正好,一缕一缕的驱散山路上朦胧的雾气。那山,那水,那树,那漫山遍野的大叶菊便明媚起来。
逶迤山路上,一人一马缓步行来。
马白如雪,红衣似火。
离得很远的树丛中。
“哎呦,你轻点。”
“哈哈哈,这么多刺让我怎么拔?哈哈哈,哈哈哈,该死,哈,我笑得快没气了,哈哈。”
“呜呜呜,又走远了,这让人怎么跟啊。呜呜呜……哎呦!我的屁股,轻点!”
“哈哈,哈哈……”
“叮当叮当”,马儿伴着清脆的银铃声摇头晃脑一路小跑。不时总会有一只小小的四翼昆虫落到它长长的鬃毛上。
小昆虫飞飞停停,一人一马也随着弯弯曲曲绕过了山坳溪涧,终是在一大片篁竹前面停了下来。
虽已入秋,这一片篁竹却还是青翠欲滴,株株挺拔。
月奴执缰半晌,方慢吞吞的掏出一块糖,喂了白马。马儿欢嘶一声,前腿一曲,将月奴稳稳放下。
月奴用手慢慢摸过一棵竹子,竹叶婆娑起舞,竹色青翠可爱。流连半晌,摊开手心,果然见极细极轻的绿色从手纹中浮出,慢慢在指尖上凝聚成一滴翡翠般的水珠。
翡翠水珠从指尖滑下,脚下绿意马上蔓延开去,月奴有片刻失神,嘴里喃喃说道:“寒烟翠,竟然是寒烟翠。”
这是驭毒到了极致的手法,花草本是死物,扼杀它的生机很容易,但如此大面积的催发植物,激活它们的生命力,放眼全族也只有那一个人能这么办,会这么办。
这样美丽的东西用到人身上,就是剧毒之物,一滴寒烟翠,足以使十个壮年女子精神亢奋,癫狂而死。
月奴眸中神色怔忪,眼眶里不由自主的就涌上湿意。他见到族中传讯蜂时,也曾猜测过来人是谁,却不料竟会是一向深居简出的叔叔。
心,渴望着能像儿时一样,跳跃着扑向他的怀抱。脚步,却一步一步放得缓慢。
近乡情更怯,不敢问来人。
竹丛深处,赤衣人盘膝而坐,怀中一具七弦古琴。翰如星海的眸子里温柔悲悯,嚼着欣喜期盼含笑望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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