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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法,大哥何至于气血攻心却得不到医治……哈,真是,因果相报。
可是不对。
他的大哥不是眼前的宇文拓,他的大哥善良、温柔、以守护黎民为己任,绝不是这个顷刻间毁了千人性命的杀人狂魔。
陈靖仇拨开了宇文拓的手,缓慢而疲惫。然后他抽出了背后的十五,剑身仿佛因为主人坚定的决心而难得的挺直。他用剑指着眼前这个强大的男人:“宇文拓,我要杀了你。”
宇文拓浑不在意地耸了耸肩:“哦?你要是杀了我,你的大哥就更回不来了。”然而回应他的话的是陈靖仇挥剑而来的身影。宇文拓冷哼一声:“不自量力。”
然而三招过后,宇文拓只觉得麻烦不已,陈靖仇用的尽是不要命的打法,他却下意识里不想杀他,每每对方冲过来,他便要想尽办法避开,轩辕剑竟始终没有抽出剑鞘。陈靖仇哪里看不住宇文拓是在敷衍,他猛地一掌击过去,想逼得宇文拓多用三分力。
可即便是陈靖仇用尽了力气,对宇文拓来说也不过是蜻蜓撼树一般。他索性避也不避,任由少年一掌朝他的肩头拍下,抬起右手准备乘势拽住他的手臂,将他锁在怀里。却不想陈靖仇见宇文拓站直了不动,心头一慌,猛地撤掌。那一掌用了全力,气运了一半中途撤回,陈靖仇心口灵力一荡,血便从嘴角一口接一口地涌出。
宇文拓准备好的手一带,正把瘫软滑下的身子接住。
他何曾这样焦急过,语气里掩藏着刻进了骨子里的疼惜。“你不是要杀我?撤掌干什么?!”那份疼惜是属于剑痴的,属于被冰冷、仇恨、高傲压抑在心底最深的角落里的那抹善念。
即便是这种时候,陈靖仇依然挣扎着想要脱离宇文拓的怀抱。他固执地认为这个男人和他的大哥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他被这样环抱着、禁锢着,是对剑痴的背叛。他想说你放开我,想说你不是剑痴别露出我大哥的表情,想说我想杀你就杀你、想不杀就不杀,可是实际上,他每喘一口气,心头就是一扯,连喘息的力气都近乎耗尽,更枉论说话。
陈靖仇的呼吸越来越微弱,有好几次让宇文拓屏住气才能勉强捕捉到,他将少年搂得更紧,跨上穷奇,二人朝着大兴方向飞驰而去。
宇文太师府,大,但是空旷,像是没有人气。那里的每个丫鬟都会尽心尽力、一丝不苟,可不足的是,她们冰冷、压抑,不会哭不会笑。陈靖仇就是在这样的环境里醒过来的,醒来的时候只觉得这样的情况不可思议,可久而久之,也就逐渐习惯了。
他
知道这里是宇文拓的住地,所以周遭这样严肃冷清也是正常的。
刚醒来的那些天,他每天的活动就是逗那些丫鬟笑,后来发现做不到,便想尽办法惹她们生气,可就算是这个也一样做不到。他觉得无聊,等胸口的伤稍稍好了一点,就开始计划偷偷逃跑。他偷了误入院中的一只信鸽,然后写了一封简短的信绑好,对着鸽子不停地叨念:“喂,我让你去北面的挞拔族你听到了没有?你可千万别跑错了啊。”
然而鸽子飞到了宇文拓的房间,那封求救信就这样压在了太师的桌子上。
陈靖仇不知道宇文拓打的究竟是什么算盘,从自己清醒开始一直到身上的伤好了一半,那个人就从来没有在他面前出现过。然而他一旦准备逃跑,从房外的丫鬟到院外的护卫都会阻拦。十五和鸦风也都不在身边,无论是白天硬闯还是晚上偷跑,结果都是回到他的房间。
开始几日,他躺在床上起不来,每天灌汤灌药,没有逃离的心思。宇文拓不来,他反而更高兴。可之后,他每天只能在方寸之屋里,少年特有的不安分顿时压过了对宇文拓的厌恶和不耐。
他请了丫鬟去叫宇文拓过来,那丫鬟应了一声就走,可直到晚上睡前他都没有等到宇文拓。此后三番,他又去麻烦护卫,可那护卫说内院的事他没有权利去管。
陈靖仇一咬牙,问:“他书房在哪里?我自己去找他。”
护卫一伸手:“请。”言罢走在前方领路。这行为倒是干脆熟练,陈靖仇这才明白一切都是宇文拓安排好的。他偏要自己向他低头,看自己当着他的面说出请求。
陈靖仇把胸膛一挺。
他要他低头、哀求,他偏不,不但不求,反而要趾高气昂。他把平生所有的软弱和信任都给了那个再也回不来的人,剩下的,只有对着宇文拓的一身傲骨。
陈靖仇推门而入的时候,宇文拓正坐在他的太师椅上,手里把玩着一张薄薄的信纸。他自己写下的东西,他又怎么会认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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