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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就好像有一个高明的小偷闯入我大脑里洗劫过一般, 我甚至连大学校园都毫无印象, 更不用提别的什麽记忆。
脑科医生的确诊让我更是不得不接受事实。 大脑遭到撞击後的确有一定几率会产生失忆的问题, 这个失忆可能是暂时的, 也可能是终身的, 很有点听天由命的意思。 如果不是顾及到一个男人的面子的话, 我当场就想抹眼泪。 但我了解一味的伤心只会让母亲更心酸, 在医生离开病房後, 我强挤出笑容, 安慰母亲, “没事的, 也好, 平白就捡到一张毕业文凭── 反正只是失忆, 医生说也不影响日後的记忆, 失去就失去吧, 就当给大脑做了格式化!”
母亲泪眼婆娑地笑了, “傻儿子, 只要你没事, 妈, 妈就放心了!”
我安抚地拍拍母亲。 听到母亲这样讲, 我也松了口气── 只是, 为什麽本能地觉得, 母亲的眼里, 还有心事?
……算了, 或许是我多想。 现在的主要任务就是先把伤养好, 然後出去找份工作…… 呃, 我的专业是什麽来著?
又是一个月。
我翻出被母亲封在密封袋里的文凭, 想说既然已经出院, 就踏上生活的正轨, 看看专业到底是什麽, 好找个对口的工作。 七年前学习的挪威语终究还是存在记忆库中, 那串文字倒没有难倒我。 只是,
“学, 学龄前教育?”
“是啊, 谁让你当初大二选专业连商量都不和妈妈商量一下,现在自己也很惊讶是不是?”
母亲已经恢复了她一贯的强势作风, 在一旁用嘲兮兮的语气道。
“有点惊讶。” 我收好证书, 也收起刚才的一张讶异表情, “不过没後悔。 和小孩子打交道有什麽不好? 啊, 我现在就准备简历── 妈, 您整理我东西的时候, 有没有整理到一本日记? 嘿嘿, 我忘记上了大学後还有没有记日记的习惯, 如果有, 说不定还能翻到以前的工作记录, 好往简历上填啊!”
“……没, 没有!”
咦, 这个问题很奇怪吗? 那为什麽母亲的喉咙像是忽然出现了些问题一样, 干干地咳嗽了几声後才回答我? “妈, 到底有没有发现? 我不会怪你偷看我日记的, 指不定, 我还能从里面找到些记忆呢!”
“你以前老打电话回来说自己学习忙, 哪儿会记日记? 妈妈说没有就是没有, 你这孩子, 要我重复几遍?”
…呃, 糟了, 踩著母亲的雷区了── 呜, 我收回我所说的话还不成吗?
“好了, 简历什麽的你也别准备了, 我已经托了你姨妈找到一份私人双语幼稚园老师的工作, 对方已经基本上同意接受你这个小子了, 过两天去面个试, 顺利的话九月份就能上岗── 我都替你做到这个份上了, 你这个臭小子还纠结我有没有看你那本根本不存在的日记的事情上?”
啊, 九月份我就能工作了?
“太棒了!” 能有工作的好消息像两只翅膀一样简直让我飘飘然, 当然, 顺便鬼马地问一声, “工资多少?”
“才上岗你就谈钱?” 老妈睨了我一眼, “职场新人要给我老实一点听见没? 还有……”
“嘟噜噜噜噜──” 一串铃音打断母亲的说教。
我跳了起来, “妈, 我接电话去!”
“走开, 让我来!”
母亲像是触电了一样, 比我动作更快。 看看数字, 接起, 立马放下。
“诶? 妈, 干嘛直接挂电话啊?” 我不解。
“是广告, 一直打进来, 很烦的。” 老妈不以为然, “你忘了, 我这几天都接到不下二十个了!”
“那以後让我听听, 他们到底卖什麽的嘛!” 我跑过去翻号码── 奇怪, 现在做广告都流行用座机号码吗? 怎麽还都是同一个?
“行了, 别翻了。” 母亲打断我的无聊举动, “家里的号码可能被哪家公司卖掉了, 我今晚就去申请一个新号码。”
“好啊, 随便。” 反正这种事, 一直由母亲做主。
啊, 这些鸡毛蒜皮的烦琐事就让老妈全全托管吧, 在面试之前, 我可还有很多重要的补救工作要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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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 这是水仙小表弟(水仙那文跑来打过酱油的, 记得吗?)的文。 文名暂定, 你们也知道, 我是起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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