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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玛,快宣御医。”皇太极开心极了,掩藏不住得喜形于色。
我被他搀扶着躺上床榻,心跳剧烈地加速着。完全没有心理准备,却祈祷自己绝不是再有了孩子。一个的命运已是如此波折不断,何苦再制造另一个不幸的生命。
御医在皇太极期许的目光下小心翼翼地号着脉,屋内似乎静得能听见室外的飘雪声。
御医放开我手腕的一刻,我整个人好似拧紧的发条,完全绷持住。
“回禀皇上,以微臣愚见宸妃娘娘怕是脾胃受损引起了气亏血弱;因此出现了些许轻微呕吐的现象,开几味健胃的药调理一下应该没有大碍了。”御医跪地垂首说道。
“如此说来——并非喜脉?”皇太极的声音透着明显的失望。
“微臣恐怕不是。”御医摇头认真答道。
“嗯。”一声倾吐出去的气泄掉了皇太极先前的欢愉。我却重重甩掉了心中大石,完全放松了。
皇太极不放心地嘱咐了几句,便带着难免低落的情绪上朝了。我转头注视着酣睡身侧的八子,很庆幸自己不会制造另一个他来此世间。
接下来八天,瓦尔喀战场捷报平传,直至压倒性的胜利完全呈现皇太极面前。
四天之后,蒿齐忒部贝勒率部来降,皇太极按照朝制在大政殿接受了正式朝拜。晚宴在凤凰楼举行,隆重地款待了蒿齐忒部贝勒博罗特、托尼洛。
我近日一直忍受着时不时的胃痛,根本不欲出席。可是贝勒托尼洛却带来了特意呈献皇储的天赐福玉,更何况后妃无一缺席,我若不去又成特立独行了。
冰天雪地反衬着凤凰楼内外的人声鼎沸,很久不见如此多人了。邬聿敏一见到我便拉着不放。
“吾叶俄格切,聿儿请求您一件事。”邬聿敏神秘地凑到耳边小声地说。
“你说。”我就觉得她一整晚怪怪的,几度欲言又止的。
“这里说话不方便,不如我送您回宫再说吧。”她皱眉甩头示意我出去谈。
我还未应答,颜扎氏却突然走近身侧。
她依旧笑得令人顿感轻松温暖,我也回应地笑着。她点头与邬聿敏简单地见了礼,缓缓坐了身边的空座。
“些许日子不见,怎么越发清减了?”她淡淡担忧地问道。
我回她一个放心的笑容,轻轻摇了摇头,反问:“是不是有话要对我说?”我了解她,若非必须,她向来不会刻意接近我;也许因为她为人本来就平淡如水,也许因为我上次小产时引起不必要的猜忌总是让她保持安全距离。
她很坦诚地笑着说:“的确有事,是叶布舒的事情。”
“哦?”我突然很好奇。
“叶布舒论序排行老四,其实却是年纪仅次于肃亲王的阿哥。若算虚年,如今也是快十四岁了。阿哥所内的皇嗣一般都是差不多十二三岁便该离开皇宫,自立门户了。所以我想——”颜扎氏不欲拐弯抹角,意图很明确。
“所以你想让叶布舒成婚了?”我替她把话补全,要叶布舒自立门户便是要婚配了。
颜扎氏肯定地笑着点头,“想求宸妃开口请皇上为叶布舒赐婚。”
邬聿敏忽然鬼灵精怪地看了我一眼,随即转头假装漠不关心继续与同席他人交谈。
颜扎氏在安静地等待我回答。
我开心地拉过她的手,道:“能为四阿哥作月娘我自然求之不得。”虽然有点突然,叶布舒的年纪也确实比我认可的婚配年纪要小很多,可是却适应这个时代,也算圆满我一个心愿。
“谢谢。”颜扎氏真诚地说。
“该我谢谢你。”我发自内心地回道,毕竟那是叶布舒啊!
颜扎氏看着我愉快地连连点头,传达着彼此才懂的情谊。
颜扎氏走远后,邬聿敏才靠过身来,不由分说地拉我离开筵席。
“她倒是不傻,如意算盘打得当当响。”邬聿敏打量四下无人,迫不及待地发表着意见。
“何必把人人都想得如此不堪,更何况这是好事。”我反驳着。
“当然是好事了,谁不想未来的皇太后保媒啊?”邬聿敏口没遮拦道。
“不得胡说。”我直觉地反抗“皇太后”这三个字。
“并非胡说,皇宫内外谁人不知八阿哥的皇储身份啊?”邬聿敏沉浸在一个人的得意里,在月光下稳健地走着。
我却霎那顿住了脚步,先前的好心情完全被摔碎。
“吾叶俄格切,您怎么了?”邬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