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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身为她将衣带系紧。
华紫蓉蓦然扬眸,直觉便是摇头。“还要什么水落石出,我和姐姐平安返家,算是劫数已过,不会再有什么危险了。”
“返家方是最危险之事。”西门豹杏眸一眯,直截了当地说道。
“你胡说!叔叔不会是凶手。”她还是不相信。
“华永清谋财害命之企图如此明显,你还要再蒙在鼓里当傻子吗?若他不是居心叵测,何以你一现身于客栈之隔日,他便紧接着出现?显然是已在附近埋伏已久。”
“叔叔亦是担心姐姐,为何不能于苍山附近寻人呢?况且,我于客栈里见了叔叔之后,才说了自己要上苍山救姐,他虽是面带惧色,却仍勉力而行,陪着我上苍山,那般关心怎会是虚情假意呢?”华紫蓉脸色惨白,仍是一个劲地辩解着。
“寻常盗贼惧怕苍狼,从不在苍山之下出没。你姐姐当初于苍山底下遇劫,便是一奇。而你们一下苍山,马上又有盗匪来劫,又是一怪。这根本就是有人指使。”西门豹怒颜揪过她双肩,气到恨不得给她一个耳刮子好打醒她。
“那只是巧合!”她捣着耳朵,不愿再听。
“我问过那帮黑衣盗匪,他们坦言收了一位神秘客之银两。神秘客要他们在苍山附近等待,若见到一名老者与年轻女子一同出现,便要他们下手杀死年轻女子。这莫非也是巧合?”西门豹利眼,咄咄逼人地瞪到她面前。
“不……我不相信。”华紫蓉无力地低喃着,胸口隐隐地作呕着。毕竟是血浓于水啊,叔叔怎能那样对待她们!
“是啊,总之世间恶人不过就我一个。”西门豹冷眸着了火,凶霸地瞪着她。
“他是我叔叔啊,你要我如何相信……”华紫蓉泪水夺眶而出,胸口因为害怕而剧烈狂跳着。
“我爹都会在我身上下毒了,叔叔痛下毒手又算什么?”他冷声说道。
他爹在他身上下毒?
华紫蓉望着他面无表情之面孔,胸口蓦地一阵剧痛,身子亦不自觉地剧烈颤抖着。
“哭什么?我都没哭了。”西门豹冰冷指尖触着她两行清泪,放柔了语气。
“那是怎么回事?”她脱口问道。
“我七岁时就被我爹带在一旁学着使毒、观察毒性。我初时瞧得怕,看他们痛得满地打滚,决计不肯学那施毒之术……”从未让人知晓之往事缓缓地流出口中,他喉头竟紧绷得发疼。
“你爹逼你吗?”她见他眉头愈拧愈紧,不由得便上前揽住他如冷臂膀。
“他在我身上下了血毒,若是我不从,他便不给我解药。”他目光木然地望着前方,仿佛说的全是旁人之事。
“何谓血毒?”她问得心惊胆跳,拚命握着他的冷掌,只想煨暖他。
“一种月圆时便要发的阴毒,只有以我爹的血为药引,才能解去毒性。毒发时,有如千针穿孔之痛,全身冷寒不已。”
“你爹还在吗?你……你如今还中毒吗?”她的泪水不听使唤地流了满面,但心痛却不曾因此稍褪半分。
“我爹在我十五岁那年,被一名发狂药人活活咬死于药房。之后,我有几个月时间,生不如死。直到我以毒蝠之血为方,这才抑下了血毒,这两方毒性互相冲突之下,倒也相安无事地活了下来,只是身子总会冰冷些罢了。”他说得简单,不曾将那些时日以身试毒之百般煎熬说与她知道。
华紫蓉张开双臂拥住了他颈子,双眸早已哭至无法视物。
原来他浑身冰冷是因为中了毒。原来他不信任人,是因为连亲生爹爹都对他这般歹毒了,他又怎么可能对人怀有善念呢?
“苦了你了。”她啜泣地说道。
西门豹一怔,蓦地闭上眼,抑去眸里那道陌生之灼热感。
行走江湖多年,人神共愤之恶霸狼行看多了,他甚至能笑着安慰自己,他爹虽然心狠手辣,至少还养大了他。
只是,她今日一句“苦了你”,却让他的心中毒般地灼辣刺痛了起来。
“都过去了。”她的下颚抵于他的发丝上,拍抚着他背心。
他鼻尖一酸,竟险些落下了泪。
“总之,你不能再待在华府。”西门豹张眼,哑声转了话题,并不想让人瞧见他脆弱一面。
“若我叔叔真是意图害人,我又岂能让姐姐一人待在华家呢?我得回去把事情查个水落石出,为我们姐妹及我爹娘挣一个真相。”华紫蓉摇头,拒绝了他。
“若真相已明呢?”
“我将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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