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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这么说吗?我真是愚蠢。我一定是想到其他的事。你想知道些什么?”
“女士!只是一些程序上的问题!因为你应该是玛丽安失去意识以前,最后一个看到她的人……”
“我是吗?为什么会有人这么认为?”
非尔博士很困惑地看着她。
“我们的朋友汉蒙德,”他叨念着,“已经——嗯哼——告诉我,你们今晚稍早前在图书馆里谈话的内容。你记得那段对话吗?”
“记得。”
“在11点半左右,玛丽安走进图书馆,打断你们的对话。显然你送了她一件礼物,所以汉蒙德小姐说有礼物回赠给你。她请你先到她楼上的房间去,并说等她和她哥哥单独谈完之后,她就去与你会合,”菲尔博士清嗓说,“你记得吗?”
“记得!我当然记得!”
“因此,我们假设你之后去她房间找她?”
“我真笨!——是的,我去了。”
“立刻?”
费伊摇摇头,全神贯注地听他问话。
“没有。我以为玛丽安有些私事要跟她哥哥说,而且可能要谈上一阵子。所以我先回自己房间,换上睡衣、睡袍和拖鞋之后才楼。”
“你花了多久时间?”
“大约10到15分钟。我到的时候,玛丽安已经在房里了。”
“然后呢?”
月亮西沉,光华渐稀。于是黑夜降临,死亡这才加诸病弱之人,或者擦身而过。由南向东,举目皆是橡树与山毛榉耸立,这片森林是“征服者”威廉一世(译注:威廉一世别名“征服者”,是英格兰的第一位诺曼第人国王)的猎场。在岁月中摧稿枯萎,比他还要苍老。夜里一片静谧,只有徐徐微风切切低语。鲜艳的红色在月光下会变成深沉的灰色,费伊喘动的红唇正是如此。
她说:“我送给玛丽安小姐一小瓶法国香水作为见面礼。是欢愉二号。”
菲尔博士伸手推高眼镜。
“哦?就是她床头桌那只金红色的瓶子?”
“我想是的,”那抹吓人的笑容再度浮现,随即消失。“她把它放在床头桌的灯旁,她当时坐在椅子上。”
“然后呢?”
“没什么,但是她看起来似乎非常开心。她送我的是四分之一磅盒装巧克力。我把它放在我楼下的房间里。”
“接下来?”
“我不知道你要我说些什么,真的。我们聊了一下,我觉得很焦躁,走来走去……”
(迈尔斯脑海浮现当时影像,他离开图书馆,几个小时以后。他记得他抬头看见一个女人的影子独自穿过映在树林的屏幕上。)
“玛丽安问我为什么会觉得焦躁,我也答不上来。大部分时间都是她在说话,聊她未婚夫,她哥哥和她自己末来的计划。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油灯当时放在床头桌上?还有那一小瓶香水。没过多久夜也深了,她就此打住。我们都已经觉得有点睡意,所以我就回楼下睡觉。恐怕我仅能告诉你这么多。”
“汉蒙德小姐当时有没有紧张,或是觉得哪里不对劲?”
“没有!”
菲尔博士哼了一声,将熄灭的烟斗扔进他口袋里。他故意摘下眼镜,远拉到离眼睛数呎的距离,像个画家一样紧眯着眼睛端详他们,在微弱的光线下,他其实什么都看不见。他喘气和喷鼻声越来越大,意味着他正陷入沉思。
“你知道吗,汉蒙德小姐差点死于过度惊吓。”
“一定是发生了非常恐怖的事。”
“你对她可能是受什么惊吓有何看法?”
“我恐怕一时也想不出来。”
“那么,”菲尔博士以一贯的口吻说,“你对6年前荷渥·布鲁克在亨利四世之塔上同样离奇的命案有何看法?”
菲尔医生仍执着他的眼镜,看起来十分专注地检视他们。他不给她时间回答,就不假思索地说:“瑟彤小姐,有些人非常热中于通信。他们宁愿向远方的人透露许多不愿意让周遭亲友知道的事。你有没有——嗯哼——注意到?”
迈尔斯察觉,菲尔博士接下来的问话不知不觉改变了整个谈话的气氛。
“你游泳游得好吗,瑟彤小姐?”
迟疑。
“还算不错。可是不能游太久,我的心脏不好。”
“女士,请容我大胆揣测,若有必要的话,你并不排斥在水底潜泳吧?”
迁回的风吹得树林沙沙作响。迈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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