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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若初没事,她一定不会有事!
沈若初现在的情况不能说有事也不能说没事,只能用不好不坏来形容。
她被吓的不轻,意识倒是一直清醒着。车窗玻璃碎裂划到了头面部的皮肤,看上去有点吓人,身上还有有几处隐隐感觉到痛,也不知道伤势是否严重。现在最糟心的不是别的,而是车门在碰撞中变形,此刻人被卡在了一个狭小的空间里不能动弹。
肇事的大货司机也是个老实人,早就被吓傻了。坐在一旁的马路沿子上哆哆嗦嗦,挺大个老爷们儿哭的满脸是泪。最后是警察替他把货车倒退出一段距离,好方便抢救。
两个穿白大褂的医生简单向沈若初询问了一下状况,放下变形的车门光靠人力掰不开,又拨了119,请他们带上电锯来帮忙卸门。
景焱突入重围的时候被警察拦了一下,他指着那辆suv说了声“我是当事人丈夫”,然后也不等对方反应,一把推开警察接着往前挤。终于挤到车门边上,他第一眼就看见沈若初满是斑斑血迹的一张小脸儿。
惊恐和担忧让他的大脑在那一瞬间只剩下一片空白,随即心脏忽悠一下像是掉进了无底洞。
相比之下沈若初倒是镇定许多,甚至还有时间想些有的没的。她见他浓眉紧锁一副死了全家一样的表情站在面前,也跟着皱起了眉,“你怎么来了?祁炀不是说你出事了么?”
景焱听见她这浑身一颤。担忧、自责、后悔……几种情绪交织在一起,理都理不清楚。
而沈若初已经从他那复杂的眼神里隐约读懂了什么。
“若初……”景焱轻轻唤了她一声,越发地觉着心虚和内疚,“你有事么?”
“你说我有没有事!”沈若初眼眶开始发红,呼吸也略微急促不稳,不知是气得还是难过的,“景焱,你可真他妈的不是个人!”
她这一嗓子音量不低,周围的医护人员被惊到了。眼神怪异地朝两个人看过来,一副看八卦的架势。平时一向事x的祁炀这次反倒异常识趣。见两人架势不好,连忙退去了安全地带,装聋装瞎。
那些陌生人瞧热闹就瞧了。有他这么熟人在,两口子吵架怎么也觉着尴尬。而且这主意是他出的,现在沈若初出了事,多少也觉着有点愧疚。
景焱对外界的各色眼光仿若未觉,只是薄唇紧抿定定地看着她,目光深沉如夜。
沈若初却是愤怒难平。她这一晚上又惊又急又怕,所有的情绪这会儿找到宣泄口,含在眼圈儿里的泪终于滑了下来,“景焱,你就是个混蛋!骗我担惊受怕你觉着特别开心特别有意思是不是?!现在我差点死了,你他妈高兴了吧!”
“对不起……”低沉轻缓的三个,在背景嘈杂的马路上不是明显。可沈若初却还是清晰地听到了。
她没想到一想自负嘴硬,错了也从不承认错景焱竟会道歉,不由得一时怔愣。
“若初,对不起!”对上她的视线,他又重复了一遍。一字一顿,比上次还要清晰,还要诚恳。
她看着他,老半天不知道该说什么。
本来就是个不会记仇,脾气来得快去的更快的人。而且眼前的人是景焱……她爱了3年,被伤的鲜血淋漓,却仍旧无法彻底忘记的景焱。
大抵人都喜欢犯贱。对于自己喜欢的人,真的是可以百般迁就,万般包容的。
沈若初觉着她现在就是应了这句话……犯贱!而且犯的无可救药!
然而就这么说原谅她又不甘心。于是沉默了有一阵儿,她总算憋出来一句话,“我要是毁容了,你道歉有个毛线用?!”
“不会的!”景焱眸光一暗,想说“我可以找最权威的整容医生”,结果话没出口就被一阵急促的警笛声打断了。
是119的救援人员赶到了现场。
后面的救援就顺利了很多。
119的兵哥哥用专用设备卸掉了车门。几名医护人员小心地将沈若初从里面抬出来放上担架,在原地进行了初步检查,大致确定她没有致命外伤,也没有骨折后才抬上救护车。
景焱自然是要跟去医院的。祁炀则因为出馊主意惹了祸觉着心虚,便自告奋勇留下,帮忙处理各种善后事宜。
被抬上救护车的时候,沈若初吃力地扭头看了眼那辆已经惨不忍睹的越野车,内心的忧愁实在是止也止不住。
路虎极光的最新款,逗比哥哥才入手不到3个月,100来万大洋啊就这么被她给报废了!她得写多少程序,掉多少头发才能陪得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