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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地看守着。但是,如今这事早已被忘却了,因为世纪的潮流、岁月的流逝早已冲刷掉往日的记忆。没有人会对此担忧是否会从边界那边来什么对这个世界的威胁,因为这种威胁怎么能跨越那道魔法屏障呢 哨兵们依然默默地守护着这条边界——他们别无选择。当迷雾在数世纪后第一次分开时,当有个人影穿过这变化莫知的灰雾,踏上了这片沙地时,哨兵们立刻大吃一惊起来,高声呼喊着发出警告。
然而现在,已经没有人懂得如何听到这些石头人的话了。
因而,那个人的归来无人知晓,只有哨兵们不断尖叫道: 小心啊! 猩哈伦世界! 你的劫数将至! 有人越过边界了。 但没有人听见他们的呼叫。
如果有人用心听一下的话,也许有人还是会听得见这无声的警告的。大主教万亚,就是其中一个。当时他是这片土地上级别最高的助战者,作为这样一个人,似乎很有可能他的上帝阿尔明会提醒他的牧师们应该注意这样一个灾难。但当时是吃饭时间,这位尊贵的主教大人正在款待宾客,尽管大主教万亚在餐桌上做了宏亮而又虔诚的祈祷,但每个人都清清楚楚地感到,阿尔明上帝实际上并没有被他邀请到。
扎维尔王子本来也应该听到石哨兵的警告的。他是一名武术士,毕竟——德康杜,是一位善战者,并且是这块土地上功力最高强的魔法大师之一,但当时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考虑。扎维尔王子——对不起,应该叫做扎维尔皇帝——正在为了与萨拉坎城邦作战做准备,对他而言现在只有一件事比这个更重要,更确切地说,这两件事是密切联系着的,那就是如何把牢牢握在其中一尊石雕像手臂中的那把黑暗之剑拿回来。如果他拥有了这把威力无比的剑——那是一把能够吸干魔力的剑——萨拉坎城邦肯定会纳在他的麾下。
因此,大主教万亚就坐在圣泉山上要塞中那高雅的房间里,边吃着公野猪头和小猪尾以及醉虾,边和客人讨论着有袋动物的天性和习性,而哨兵们的警告就和着酒水一起吞到他们的肚子里了。
扎维尔王子在他的实验室里踱来踱去,有时突然跑去阅读一本散发着陈腐味而且有些残破的书,思考着,然后又摇着头忿恨地怒骂着,哨兵们的警告也在他的咒骂中消逝。
在整个猩哈伦世界只有一个人听到了哨兵的警告。在萨拉坎城里,有一名蓄须年轻男子,身着紫色长统袜,粉红色裤子以及柔软的鲜红色丝背心,刚从午憩中被惊醒过来,举目向东望去,暴躁地喊道: 老天啊! 这叫人怎么睡得着,停止这可怕的喧闹声吧!他把手一甩,啪地使劲关上了窗户。
当心啊! 猩哈伦世界,你的劫数将至! 有人越过边界了! 那个穿过迷雾走了出来的男人年近三十,虽然他显得成熟,他的体格和其他年轻人一样——强壮、健美、结实而又挺拔,他的脸看上去却像是历经了一个世纪的沧桑。
在他那浓密的黑发的衬托下,他的脸帅气冷峻,乍一看,显得冷漠无情,就像盯着他的石雕像的脸一样。然而,命运大师之手早就在他的脸上刻下一道道忧虑和悲痛的皱纹,那曾经在他棕褐色眼眸里燃烧着的愤怒和仇恨之火早已熄灭,仅留下冰冷的灰烬。
这个男人穿着上好的白色羊毛长袍,披着一件湿漉漉而且沾满泥点的旅行披风,他站在沙地上,慢慢地、小心翼翼地环顾四周,就像看着已多年未见的家一样。脸上那悲伤且忧郁的神情没有改变,只是变得更加深刻凝重。他转过身重新回到迷雾中,突然一只手抓住了他的手,这时一个金黄色长头发的女人从灰白的迷雾中走了出来,站在他身旁。
她茫然地环顾四周,眼睛在落日的余辉中眨动着,那落日就象一只炽红的、一眨也不眨的眼睛从远处的山峦后面直盯着他们俩,似乎在出奇地打量着他们。
我这是在哪儿那女人平静地问道,好像他们走上了一条街道,但是转错了方向。
你在猩哈伦世界。 那个男人用一种心平气和的口吻答道,说话时的语调就像把镇痛药膏敷在深痛的伤口上了一样。
我认识这个地方吗那女人问道。尽管他作了回答而她接受了他的回答,但她没有看他,看起来不是在跟他说话似的,而像是不停地搜索着,同一位看不见的伙伴讲话。
那女人比那男人年轻,大约二十七、八岁,她那从头中间分开来的金黄色头发,松松地扎着两条一直垂到腰际的粗辫子,这使她看起来有点孩子气,显得比实际年龄还要小,而她美丽的蓝眼睛使这张稚气的脸更加可爱。但当你仔细观察时则不然,在那儿你会发现它们神秘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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