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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場其他人也不勝唏噓。
這可是尊貴的姜夫人,曾經尊貴的雁家長公主,是一條消息就值一千萬美金姜平月的心尖尖。
他們都緊緊盯著姜平月,想看他是什麼反應。
與他狠辣剛硬的手段不同,姜平月是溫潤儒雅的長相,他穿白西裝,帶著白手套,風度翩翩,矜貴得體。
望著妻子,他眼中沒有絲毫嫌棄,只有疼惜,他將手套摘下來遞給女兒,親自從籠子裡抱起妻子,用外衣緊緊裹著她,手臂發顫。
他親自抱她上車。
小小的姜矜緊隨其後,而後想到什麼,她忽然頓住腳步。
林若清記得很清楚,那時候姜矜面孔稚嫩,眼神卻有不符合年紀的冷靜。
女孩語氣輕柔,卻帶著隱隱的威脅之意,「希望各位叔叔阿姨可以保護好媽媽的隱私,她已經很難過了,別讓她再傷心了,好嗎?」
說著,她小小的身子挪到每個人身前,給每個人的口袋裡都塞了一根金條,作為封口費。
這些金條本來是給綁匪的贖金,但沒想到,這裡沒有綁匪,只有一個村莊。
她的母親也不是被一個人侵犯,而是一個村莊的男人。
那些曾竊竊私語厭惡她母親的僕人,則被她當場解僱。
姜家的豪車行駛在車隊最前面,車內是姜平月和姜矜,他們父女倆默契不想讓任何人知道雁知眉的狼狽,親自服侍她換衣洗漱。
但這恰恰是最大的弊端,誰也沒想到雁知眉會突然發瘋。
夜色深冷,林若清對謝容與,說:「警車跟在姜家的私人豪車後面,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前面的車子忽然停了。我趕緊衝上去看,一車都是血跡,軟墊子都浸濕了,黏膩的血痕。」
雁知眉眼神兇狠癲狂,手裡的瑞士軍刀沾滿她丈夫和女兒的血,那把刀是姜平月愛物,一直擱在車內嵌儲物櫃裡,只有親近的人才知道,這裡藏著一把寒光凜冽的刀。
姜矜半條胳膊血淋淋,用完好的胳膊用力給姜平月止血,到那種程度,小姑娘也沒流淚。
他嘆氣,「姜平月倒在血泊里,他的夫人還裹著他的衣服,手裡拿著把瑞士軍刀,把他捅了個對穿。」
謝容與開口,嗓音清冷如玉,「矜矜也在場?」
「何止呢。」林若清嘆息說:「她就坐在副駕駛,手臂都快被她媽砍廢了,尤其是手腕,血淋淋幾道大口子,骨頭都露出來了。」
謝容與想起她手腕的疤痕。
他以為是情傷,沒想到是被她母親砍得。
「那地方前不著村後不著店,雖然隨行醫生給姜平月包紮了,但是也回天乏術,還沒到歷城,他就斷氣了,他本來是來接她的。」
謝容與冷靜問:「姜夫人為什麼砍人?」
林若清答,「半年的折磨,她早就瘋了。」他嘆氣,「一回曆城,她就被送到精神病院,精神病院不是好去處,後來姜矜想法子把她媽從精神病院裡接出來,養到私家別墅里,姜矜很孝順,即使這樣還是跟她媽住在一起,同吃同睡,直到她媽忍不住又刺了她一刀,好在搶救及時,她沒跟她爸一樣歸西。」
後來的事情就很清楚了。
「老太太暴怒,不知道給雁知眉說了什麼,姜矜出院沒幾天,在一個晚上,她就割腕了,沒救回來。」
謝容與垂眸,沉吟,「是您告訴老夫人姜先生的死亡真相,對嗎?」
這個真相,是陳如錦逼死雁知眉死亡的導火索。
「嗯。」林若清點頭,「姜矜嘴巴嚴,又聰明,不告訴老夫人姜平月怎麼死的,還把知道真相的人嘴堵住了,老太太沒多想,就糊弄過去了。我不想讓姜矜瞞天過海,就跟老夫人說了。」
「我不後悔。」林若清抬眼,沉聲說:「姜矜只為她母親想,但她怎麼不為她父親想一想?姜平月千里迢迢趕去救人,被活生生捅死,她有什麼資格隱瞞他的死因?」
「你覺得我為什麼隱瞞他的死因?」一道清冷的女聲順著風口傳過來。
林若清和謝容與皆一怔。
姜矜不知何時又折轉回來,站在廊下,也不知站了多久。
亭亭玉立,她臉色極其冷淡,冷得過這融融夜色,「不是姜平月害死外祖父母,我的母親怎麼會瘋?擄走我母親害她被折辱的是姜平月的競爭對手,之所以有這一切全是因為他不積福報!如果他不被捅死,才該悔恨終生!」
「歪理邪說!」林若清胸口起伏,大怒,「只有雁知眉是你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