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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出逃,下了狠手地将他打回车里。韩晔终于无力地伏倒在车内,目光仍然死死地锁定在秦钰身上。
秦钰瞧着他的目光先是震惊,而后渐渐平静下来,最后趋于淡漠。他将韩晔发了狂似的模样尽收眼底,也猜出了他想要询问南彧漓的下落,虽不知他如何猜到自己与南彧漓的纠葛,却可以看出他确然智者千虑。但秦钰自始至终只是看着他,未作任何回应。
待亲征的队伍行出城门,熙攘的人群散去,魏冬阳仍旧呆跪在原地,直到秦钰将他拉起。瞧着他失魂落魄的样子,秦钰不禁道:“怎么了?”
“韩哥哥为什么会变成那副样子?”魏冬阳依然惊魂未定。
秦钰轻轻抚着他的背,安抚着他:“别想了。”
“南元帅战死沙场,而韩哥哥容貌尽毁,沦为阶下之囚,为何有情人要受如此作弄?”
秦钰拢了拢衣袖,淡淡道:“你没听人说吗,那韩晔极有可能是哥舒的细作,白轩容要带他上战场,多半是为了扰乱哥舒的军心。你以为韩晔还会有命回来吗?”
见魏冬阳沉默地看着自己,秦钰继而道:“这样说来,韩晔和南彧漓倒能做对亡命鸳鸯了。”
魏冬阳带着复杂的神情紧紧盯了秦钰好一会儿,然后默默转身走远了。秦钰追上去几步,拽了他衣袖问:“干什么?”
魏冬阳转过脸看他,眼神一如往昔清澈,却多了一些冷色,“秦钰,不知道为什么,你让我觉得你的血是冷的。”
秦钰怔忡了一会儿,鲜少地以一种长者的姿态,伸手抚了抚他的发心,“魏严漠是不是把你保护得太好了?可你是大夫,也早该明白我命由天的道理,怎么还可以这么单纯呢?”
魏冬阳偏过头去,让秦钰放在他发心的手落了个空,“医者的确只能尽人事,但若无悬壶济世之心根本不配为医,若无徙善远罪之心,那么也不配为人了。”
秦钰从未见过他如此疾言厉色的模样,此刻的魏冬阳根本不像一个不谙世事的孩子,而是一个满怀赤诚,踌躇满志的少年,意气风发的模样让秦钰看得怔住了。
魏冬阳继而道:“且不论韩哥哥生死如何,你不是南元帅的知己吗?难道对于他的战死,你也无动于衷?”
秦钰的表情很微妙,仿佛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他认真地望着魏冬阳,“如果韩晔真的是哥舒的细作,你会怎么办?”
“他是不是细作与我何干?”魏冬阳奇怪地打量了秦钰一眼。
秦钰挑眉道:“若我告诉你,南彧漓战死沙场,你哥哥下落不明,全是拜韩晔所赐呢?”
魏冬阳怔愣住了,眼看着秦钰头也不回地走了,忙追了上去,直待行到僻静之处,魏冬阳才猛地拽住秦钰的袖子,问:“你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
秦钰略略四下打量了一眼,才正视他,“你字字句句都听得很清楚。”
魏冬阳的眼神是不可置信,“你有何证据?”
秦钰沉思了一阵,道:“带上你的药箱,跟我去见一个人。”
鹜岷山的秋天妖娆多姿,一路走来,已迎了满怀桂香。木芙蓉盛绽,宛若朝霞灿烂,蔚若锦绣。魏冬阳跟着秦钰进了一处种满山茶的院落,秦钰伸手推开了房门。
魏冬阳紧走几步,刚想跨入门去,却不想秦钰猛地一转身,与魏冬阳撞个满怀。魏冬阳揉着额头,颇为气愤,“你干什么?”
秦钰上下打量了他几眼,“你也太单纯了,我让你跟来你就真的跟来,有一天,你或许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还不待魏冬阳回答,屋里的人先开了声,“你带了谁来?”
秦钰稍稍侧过身,让魏冬阳进了屋。屋内的光线晦暗,但足以让魏冬阳看清床上的人,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魏冬阳倒吸了一口冷气,震惊地看向秦钰。而后者神情淡漠,仿佛事不关己。
南彧漓眼上覆着白布,只听得到一声低呼格外清晰,他侧了耳朵,问:“你请了大夫来吗?”
魏冬阳堪堪跪倒在床旁,用颤抖的手搭上他的眼睛,哑着声音叫了一声,“南元帅。。。。。。”
南彧漓浑身一僵,觉得耳边的声音十分熟悉却想不起来,“你是。。。。。。”
魏冬阳蹙着眉,“元帅,我是魏冬阳。”
空气中是一阵死寂,良久,南彧漓侧过头,朝着秦钰的方向问:“我到底在哪儿?”
“这里是鹜岷山。”魏冬阳答了他一句,随即从药箱里取出了脉枕。
正如魏冬阳怎么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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