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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展昭掌中流出的血液颜色慢慢转红才略略舒展。
千钧之际,不顾性命的救下他,若不是展昭折断淬毒的部分,眼下中毒的便是自己,这救命之恩,江宁心上铭记。
难道那人所说是假的?面对混乱卢方越来越沉不住气了。
弓矢之声略歇。
襄阳王一干人等于冲霄楼外围喊话,束手就擒,交出名单便释放白玉堂。众人举目望去,惊见侍卫环肆之中押解一人,熟悉的身影,化成灰烬展昭依然不会忘,不敢忘。他真的还活着么?然白衣血染,凌乱苍白,头深深的沉下去,无半分生气,展昭的心顿时仿佛从楼顶坠下去,恍惚间已退到他身侧的蒋平扶了一把。苍白无色的脸和那一身凌乱的鞭伤,蒋平心上一窒。
展昭再抬头看白玉堂时,泪模糊了白色视线。似乎很久没落泪了,所以心中才特别的疼特别的闷,一口气,咽不下吐不出,哽咽成灾。又似乎这两日特别多的流泪,多到不像个男人……展昭发现自己天真的脑子坏掉了,此情此景竟然还在留恋白玉堂曾经痞笑着掷下的那些狠话。
倘若他能再说一次……
倘若他完好的站在自己面前……
倘若他再嚣张的拿剑指着自己……
他什么都肯依他。
哪怕是从今而后离开朝堂,离开开封府,做个无拘无束的江湖人,他也会依他。
只要,他活着。
只要,还能笑对他。
☆、反击
世界上没有倘若,也不存在假设。
展昭目光盯着那抹白,盯得死死的,目光中的焦聚比火焰炙热,白玉堂感觉不到,他若醒着岂会感觉不到?
展昭下意识向前迈步,蒋平觉察他神情有异担心的扯了一把,展昭步子虽顿住,目光却更加深晦黯淡,映衬着熊熊火焰的眸子里那点白越来越明亮,越来越刺眼。展昭睁大双眼承载着那清晰的刺痛。
“展兄弟?”卢方也觉察到哪里不对。
江宁婆婆远眺襄阳王府众人:“老婆子今日来就是要带我那小崽子走,咱们江湖与朝廷从来井水不犯河水,但今天既然结下梁子,我江宁女也不是怕死之辈,最多不过是个鱼死网破,为救我那崽子,也算划算!”声音用内力送出,没有刻意的强调,却将立场坚定不移。
襄阳王冷笑:“白玉堂在我手里,既然各位都不在乎鱼死网破,”岿然一叹,“事到如今,本王又何尝在乎破釜沉舟……”
兵令如山,侍卫将冲霄楼层层围拢。朝廷上下早已蠢蠢欲动,一向敦厚仁慈不问世事的赵祯远比他想的复杂,早已不再是当年可以随意玩弄于股掌中的奶娃娃。既然事情已然败露,不妨赌一赌天数搏一搏命运!用身家性命赌大宋天下,这代价划得来。只是这些不必要的江湖人,今日必须要死!刚才那一箭被展昭挡下,襄阳王恨之入骨。
一声令下,将士齐整待发,其中不乏江湖人,□□齐振,却又一部分明确指向白玉堂。
江宁婆婆不屑道:“哼,趁人之危当真不要脸!”
襄阳王面色暗沉:“自古胜者为王败者寇,没有当年的陈桥兵变又哪里来的今日之大宋王朝?”
卢方听不下去了:“好一派振振有词!勾结奸党私通番邦,嗜杀成性称霸一方,苍天有眼,这等品性焉能坐一国之君!”
襄阳王眸色锋利,闻听此言怒极反笑:“卢方,江湖上再怎么人颂雅号你们陷空岛五鼠都不过是鼠辈,这里还轮不到你放肆!只要我手指动一动,立刻叫那锦毛鼠变成刺猬!”
卢方闻声色变:“你敢!”
引来襄阳王哈哈一阵狂笑:“你大可一试,看我到底敢是不敢!”
展昭只觉那笑声穿透耳膜,下意识的将头偏了偏,目光却未离开那抹白,若十几只箭弩共振齐发……
心上没来由的一痛,他展昭不允许任何人动他!
“王爷,你要的盟书兰谱在我手上,一命换一命,用我交换白玉堂!”展昭此言一出,蒋平警觉的摸了摸胸口,盟书仍在,展昭要干什么?
襄阳王赵爵冷笑相激:“传闻中猫鼠私相授受,看来并非空穴来风。”
展昭嘴角勾的发苦:“用活人交换死人,王爷并不亏本。”
襄阳王道:“说盟书兰谱在你手上,我如何相信?”
展昭心底隐隐一痛,低声道:“四哥,得罪了!”探手入怀,蒋平来不及反应,盟书已被展昭抄在手里,方才自称兰谱在手时蒋平不经意间的小动作证实了展昭的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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