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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儒咬牙道,“你若是我朋友,什么事都不必跟我计较!”
孟仟愈心中有些触动,苦笑着看他,认真道:“既然是小事,那你又何必费心瞒我?”
唐今儒被这一句话哽住,竟是无力反驳。
“你之所以瞒我,正因为你知道这事确实很麻烦,不是么?”
唐今儒长长地叹了口气,歪进另一张椅子里,轻叹道:“只住两天可好?我昨夜苦苦向爹求来了两天,你难道要我白跪那么一整夜么?”
——跪了……一整夜
27、27。人言可畏 。。。
?
孟仟愈被这句话惊得愣住,胸中忽然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心绪,禁不住笑了起来,可惜笑得很不好看:
“那好,两天……”
说不出再多的话来,再说声音恐就要哑了。
两人默默地坐了一会儿,唐今儒缓慢地坐直了身子,道:“若是说服了孟大人,你是当真要走的么?”
孟仟愈点头道:“是。”
唐今儒故作轻松道:“这么说,倒像是忽然远嫁外乡的姑娘似的。”
孟仟愈满不在意道:“是谁娶谁你还不知道么?”
唐今儒耸了耸肩,却忽然端正了脸色:“既如此,有件事我觉得有必要告诉你一声。”
孟仟愈皱眉,难以置信道:“我本来觉得自己活得挺明白了,怎么这一会儿忽然觉得被瞒了不少的事?”
唐今儒摇头道:“我要说的是你们孟家的事。”
孟仟愈愣道:“孟家有什么事?”
唐今儒叹息道,“孟家对你好么?”
孟仟愈笑道:“自然好,视如己出地把我养大,还教我读书写字,修身为人。”
唐今儒抿嘴道:“只有这些么?”
孟仟愈一愣,他自以为自己说出的东西很是宽泛,绝对已经囊括了孟家对自己付出的心血才是。
——除此之外,还能有什么?
“你果然不知道,”唐今儒又叹了口气,“还记不记得,小时候你经常被人骂,可你每次都想办法捉弄回去,而且每次都能弄得帮人苦不堪言,你自己心里觉得舒坦了,可你这么做,难道就没有过一丝顾忌?”
孟仟愈歪头道:“那有什么好顾忌的?倒是他们那群人,招惹我的时候没想过后果么?”
唐今儒摇头道:“你有没有想过,你招惹的那些人,虽然当时只是孩子,却都是京城大户人家的掌上明珠,他们一个个身娇肉贵,受了欺负,不免要向家里人诉苦的,家里人心疼了,不免也会找你们孟家理论的。”
孟仟愈愣愣道:“这……我倒真没见识过。”
“你没见识过,不代表他们没有去找过,”唐今儒继续道,“区区小孩子的打闹,却有一多半的京师豪门都去找过孟家,这些你都不知道吧。”
孟仟愈惊讶道:“……就因为我捉弄了他们家孩子?”
“对,就因为这个,不过这并不稀奇,唐家也因为类似的事而被人找上门来过,”唐今儒自嘲一笑,“每到那时候,不论谁对谁错,我爹都会勒令我给人家好生赔礼,以免因为这种事伤了两家客气,我虽然心有不甘,但也只好照做。”
孟仟愈一阵愕然,若有所思道:“可我从来没有因为这种事而被叫出来过。”
“对,只有孟家是个特例,”唐今儒道,“我小的时候还很羡慕你,每次有人找上门去,你家人从来不会让你卑躬屈膝地去给别人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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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可别人看来,难免会觉得孟家心高气傲,什么人都不待见,连个孩子都不给他们面子,正因为此,孟家得罪了多少大户人家,多少官宦贵族,你可知道?”
孟仟愈愣愣地坐着,想想小时候招惹过自己的人,整个京城的大户人家恐怕都要轮个遍了。
“那他们……为什么不——”
“为什么不像别人家一样,叫你出来赔礼?”唐今儒微微一笑,“你说呢?”
孟仟愈说不出话来。
“他们知道你是因养子的身份而被欺负,若再把你叫出来赔礼,岂不是涨了他人气焰,断了你的傲骨?孟家甘愿得罪诸多豪门,也要让你挺直着腰杆长大,研学时心无旁骛,修身时不失气节,这样的苦心,你可明白?”
孟仟愈呆呆地没有说话。
唐今儒不说这些,孟仟愈也已经想到了。
“可是,因为得罪的人实在太多,使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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