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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力助手,可眼下得暂缓了……”雍正一副遗憾的模样。
“为什么要暂缓?就因为我当着他的面浣足?”怀烙不平地叫道。
“不,应该说是,他替你浣足。”雍正盯着女儿,“外面都传遍了,说他这个额驸怕老婆,是个窝囊废。”
“这跟怕老婆有什么关系?”她讶异的瞠目结舌。
“帮老婆洗脚,是男人的大忌。”雍正厉色道:“你要记住,这种事,在家里关起房门来做可以,但到了外面,无论当着谁都不能!”
她真的要疯了,哪来的这么多清规戒律?还说汉人迂腐守旧,以她看,旗人变本加厉!
何况他真的好冤枉,明明是世上最不怕老婆的额驸,却因为一时怜悯她,背上了这样的恶名……
“阿玛,你不打算再栽培性德了?”她心中替他的前途担忧。
“他是个人才,我哪会舍得?”雍正神秘一笑,“不过,当下得改个法儿。”
“什么法儿?”
“我打算外放他到中州去。”
“中州?”怀烙愣住。
“正好那儿河道失修,他又是工部的人,派他这个差事,让他先立立功,日后回朝便有了高升的借口。”
“哦……”她总算了解,“那女儿这就回家去,收拾行李,与额驸一同出发。”
“你就不必去了。”雍正却道。
“为什么?”又是一次惊愕。
“男人出去干正经事,你一个女人只会添麻烦。乖乖在京里待着,免得到时候又传出什么闲话。”
不近人情的命令如同天外闪电,让她难以镇定。
刚刚跟心上人的关系有所改善,就要他们天各一方……她能甘心吗?
从小到大,她一直那样听话,顾全大局,可现在,她决定任性一回,为了来之不易的幸福。
中州边境,狂野之境。
叶之江望着暮色渐浓的苍穹,纵使身边一叶明亮的篝火在炽烈跳跃,他仍能感到一股畏寒的夜风吹袭而来,钻入心底,全身冰凉。
他这是怎么了?
好不容易摆脱怀烙的纠缠,难道非他所愿?为何,心中这样失落?
“总督大人,帐篷已经支好了,今儿先在这荒郊委屈一晚,明早进了中州城就好了。”随从上前道。
呵,总督?
从二品的侍郎,封为正二品的总督,在朝没做多少大事便升了官,他该高兴才对啊……为何,愁眉依旧紧随?
“知道了,下去吧。”他拉拉披肩,淡淡回答。
不知在这里站了多久,思绪茫然地眺望远处的繁星,却不想回到帐中歇息。
这些日子,他很怕做梦,因为,他的梦境都很古怪。
他总是梦见一个有着与他同样胎记的少女,将一把尖刀刺入自己的小腹……
“瑜,对不起——”凄美的面孔如此说道。
声音是那样轻盈,萦绕在他耳边久久散,即使醒来也不能忘怀。
她是谁?
不记得……
只知道那张眉目不清的面孔,是他前世的记忆,依稀迷离,却刻骨铭心。
他有一种预感,仿佛这辈子轮回转世,就是为了寻找她,与她一生厮守,弥补前世的缺憾。
可他为什么还没有找到她?为什么成了别人的丈夫?甚至,对那个不该嫁给自己的人,动了一丝丝感情……
一阵马儿的嘶鸣声从远处传来,惊动了驻扎营地的诸人。
这么晚了,怎么还会有这样匆忙的赶路人?
叶之江从遐想中收回思绪,放眼放去,只见一匹骏马驰骋而来。
马背上,似乎坐着两个女子,一前一后紧紧相拥,在快马加鞭中颠簸,却执着前行。
“公主,额驸在那儿——”其中一名女子远远地瞧见叶之江,兴奋大叫。
俊颜一凝,强烈的预感涌上心头,他不知是喜是哀。
对,是她。
即使隔了这样远的距离,即使在这样苍茫的暮色中,他仍可以清楚地看到她。
他甚至可以清楚地看到她脸上羞却喜悦的表情,一如传说中千里寻夫的女子,终于找到了重圆的镜。
“额驸!”碧喜率先跳下马儿,朝他奔过来,“可算找着您了,您不知道,为了找您,我和公主吃了多少苦……”
“碧喜!”怀烙却制止住婢女的多言,“啰嗦什么?快把这马儿牵到马廊去,喂些粮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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