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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能回来。”
“哥哥……上班了?”忽然从别人口中听到哥哥的近况,我觉得有点悲哀,居然要从别人口中才能得到他的消息。
“嗯,就在本市,快毕业了嘛。……好久没见过你来找你哥了,你们之间发生什么事了吗?”
“怎么会?”我不自然地笑着掩饰,“这不是搞乐队一直太忙了嘛。”
“也是,看你们这么快就把一个乐队搞得有声有色,肯定得付出特别多的努力。”
“你们……快毕业了吗?会留在这里工作吗?”忽然觉得马上又要跟哥哥远离了。
“嗯,你哥可能会留在本市,他说不想回你爸的公司。我可能也会留下来,……不管他最后决定去哪里,我可能都会跟着吧。”
“那你们……会结婚吗?”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问出这个问题,这种问题现在谈还为时尚早吧,但是我控制不住会这么想,有种很沉重的悲伤压着喉咙,说不出口却又非要说。
她笑了笑,没有说话,捉摸不透到底是想表达什么意思。
这时候乐队成员喊我去准备,演出快要开始了,于是我跟她道了别。
整场演出我都有点心不在焉,那种哽在喉咙的难受感觉一直吐不出,又咽不下去。幸好是没有出什么状况。演出的最后,我跟乐队几个人商量了一下,然后站上了舞台的话筒前面:“以前都是我们的主唱萧漓在唱,今天的最后一首歌,就由我来给大家演唱吧,歌的名字叫——《溺爱》。”
台下的同学们尖叫了起来,我在乐队里的人气也是不亚于萧漓的。
音乐声响起,我缓缓地开口,声音低沉,有点黯哑。
“我只拥有你的月光,我要把它当作骄阳,我只拥有你的地方,那是我的天堂。请告诉我我该再说什么,你才肯为我多停留片刻,请告诉我我该再做什么,你才能更快活。
“只有你的未来,才能挥霍我的现在,只有我的最爱,给我最致命的伤害。请告诉我我该再说什么,你才肯为我多停留片刻,请告诉我我该再做什么,你才能更快活。
“我以深深溺爱,在这纵情的海,我已被你掩埋,任由泪水覆盖。当我为你日渐憔悴,而你却风采依然,当我已沦为你的负担,却还流连忘返……”
我的声音始终哑着,但却不是哽咽,也没有眼泪。
那音乐,还有我自己的声音,在我耳边、脑中缠绕了很久,不肯散去。最后钻进我的梦中,我梦到了小时候一直跟着哥哥的我,梦到哥哥黯淡的目光说着,你看你都长得比我还高了,不会再是那个一直跟在我身后的小小跟屁虫了。梦的很混乱,然后第二天醒来便开始头疼,嘴里很苦涩。
第二天,也就是圣诞节,跑完上午的两场演出,我一个人跑去平房窝了半天。萧漓没有跟来。
我始终没有眼泪,从那晚醉酒失控后,我再没哭过。
中午开始就飘起来小雪花,整个下午都没有停过,到傍晚反而有越下越大的势头。我整个下午坐在小火炉子边上,抱着吉他弹没有弹过也没有听过的曲子,讲得白话一点,就是没目的的乱弹。也不用拨片,最后弹得手指生疼。然后我就去院子的雪地上踩脚印,走过去,再倒退着走回来,然后望过去,就像两排并排走过的脚印。然后看着看着我就笑了,呵呵的傻笑起来,这不我有个伴嘛,那就是我自己啊,现在的我,和过去的我。
我正傻笑着,就听见院子大门响,随之而来的是一个熟悉的声音:“哟,孩儿他爹,一个人跟门口傻乐什么哪?”萧漓走了进来。
“踩脚印呢。”我指指地上,继续乐。
萧漓看了眼地上,“哟,你还真童真。行了,别乐了,我带俩儿子来看你了。”
后面跟进来的许啸和苏正哲进门时正听到最后这句,碍于手上拎着大袋小袋腾不出手,就一起把脚踢上了毫无防备的萧漓,然后萧漓一个不稳就滚到了我刚踩好的那两排脚印上。
我赶紧跑过去扶他。“哎哟,两个不孝子,敢踢你们妈!”
他俩笑着跑屋里去了,我扶起萧漓也进去。
“儿子们赶紧上家伙!”萧漓进门就招呼那二人,三个人一起忙活起来。拉桌子,搬电磁炉,端锅倒水,又把带来的大袋小袋里的东西拿出来,切的切,洗的洗。我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们,根本插不上手。
萧漓笑着拍拍错愕中的我,“傻了啊,赶紧的搬凳子去啊,这大雪天就得吃火锅才舒服,一天没吃饭了吧,傻子?”
“谁说的?”我是死鸭子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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