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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安其心”。
唐中宗也是倒霉自找。当皇帝才两个月,他就想把自己老婆韦皇后的爸爸韦玄贞升为侍中。老哥们刚刚从普州参军被超升为豫州刺史,现在又因是中宗岳父要再提至“国家领导人”级别,中书令(宰相)裴炎表示不赞成。中宗大怒,高声说:“我以天下让给韦玄贞有何不可,怎会可惜一个侍中职位!”
裴炎生惧,忙向武后宣诏。武后大怒,转天上朝,大集百官,并命羽林将军程务挺等人勒兵入宫,当廷宣诏,废中宗为庐陵王,扶下殿去。李显还嚷嚷,“我有何罪?”太后亲妈在殿上高言:“汝欲以天下与韦玄贞,何得无罪!”接着,又下诏把韦玄贞流放于钦州。这老哥们也倒霉,天上地下,何其促也!
废了自己三儿子,武后又扶立四子李旦为帝,是为唐睿宗。“政事决于太后,居睿宗于别殿,不得有所预”。
不久,武则天干脆自己临朝称制,御紫宸殿视朝,并把侄子武承嗣招至朝中,封为礼部尚书。武大侄子得意忘形,请武后追封其父祖七代为王,立庙尊祀。裴炎谏劝,认为“太后母临天下,当示至公,不可私于所亲”。武后闻言不悦,从此恨上裴炎。追封之事,仍旧施行,武士鷿在地下,肯定会惊讶自己的冷猪肉份量越来越大。
武承嗣用事后,与堂弟武三思等人不时进宫,劝姑姑“革命”,“尽诛皇帝诸王及公卿中不附己者”。唐朝“宗室人人自危,众心愤惋”。
李勣之孙李敬业、给事中唐之奇、长安主薄骆宾王等人皆因坐事贬官,相遇于扬州,“各自以失职怨望,乃谋作乱,以匤复庐陵王(李显)为辞。”
武后闻讯,心中也惊。她忙遣左卫大将军李孝逸率三十万大军前去征讨。杨炎上朝,武后问计,这位宰相回答:“皇帝年长,不亲政事,所以外间几个小子托以为辞。如果太后返政于帝,诸贼则不讨自平。”
武后愤恨,当晚就派人把裴炎逮入狱中。有人劝裴炎向武后道歉,或许能活一命。裴炎说:“宰相下狱,安有活理!”果然,不数日,武后命杀裴炎于市,籍没其家。
李敬业等人志大才疏,未几兵败,被手下兵将王那相等人斩首,扬、润、楚三州皆平。不仅自己一家全被杀,李敬业的祖父李勣等人也被挖棺刨尸,并复姓徐氏。此次起兵,惟一留下动静的就是骆宾王那篇《讨武盟檄》。当时,手捧檄文,看得武则天也连连叹赏不已。
诸事平定,武则天派人去边疆军中,杀掉了左武卫大将军程务挺。程务挺父子英雄,其父程名振在隋末就已威震四方。程务挺少年即随父行征,为唐朝立下汗马功劳。裴行俭大败突厥阿史那伏念,程务挺为副将,居功甚伟,得封公爵。中宗之废,程务挺与裴炎出力,可谓也是武后得力鹰犬。此后,程务挺任单于道安抚大使,在边疆督军正抵御突厥。听说裴炎被逮,程务挺上书“申理”求情,武后妇人,听不得异议,见表大怒,就派人到军中斩杀了这位大将。本来突厥人特别害怕这位程将军,“相率遁走,不敢近也”。听说他被武后杀掉 ,突厥人“宴乐相庆,仍为(程)务挺立祠,每出师攻战,即祈祷焉”。所以,武后是自毁“战神”。
“武氏以一妇人轻移唐祚于宫闱,李敬业死而天下靡然顺之,无有敢申义问者,非必无忠愤之思兴,力不能也。”武则天一久居深宫老娘们儿,玩唐帝于股掌,乍废乍立,李孝逸、程务挺一方大将,或任或杀,都是府兵制中央集权的功效。然而,正是太宗时代处心积虑“散兵于农”的府兵制,也种下了祸乱的根苗。因为,以农为兵,虚为行阵演习,应以虚文,兵不习战,将不知兵,旷日持久,太宗想“弱天下”以巩固中央集权的谋略,最终却成了“弱自己(唐王室)”的下策。唐玄宗改易府兵为“儣骑”,有所改观,便仍不能除掉数十年之积弊。而后安史二贼一呼,唐朝江山,一朝瓦解。
垂拱二年(公元686年),武则天因徐敬业之反,“疑天下人多图已”,设置铜匦(告密信箱),想大诛杀以立威,便广开告密之门。为武则天出设告密信箱的,是一名叫鱼保家的官僚子弟。李敬业造反,鱼保家曾辅助作刀箭。李敬业叛乱平息,鱼保家幸免一死。但此人不闲着,上书武则天,把自己设计的精巧的“铜匦”献上,“中有四格,上各有窍,以受表疏,可入不可出”。武则天很高兴,命施行于天下。未及,鱼保家的私敌也往“铜匦”中投告密信,告发他当初帮徐敬业造兵器一事,接验为实,鱼保家成了“鱼破家”,不仅自己被杀,还被族诛,真是小人枉为小人。
从垂拱四年开始,武则天加紧了“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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