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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把几人召至内殿,声色更加严厉,逼问同样的问题。
“陛下您果真想换皇后,可以从天下名族中仔细挑选。武氏曾侍奉先帝,天下所知。万代之后,后世对陛下会怎么评论呢!”褚遂良言毕叩头言罪:“为臣逆忤陛下,罪当死!”并解下官帽放下手中官笏,请求高宗把他放归田里。由于触及自己和老爸共用一妇的痛处,高宗大怒,命卫士把老头子拉出去。武昭仪也在廉中大叫:“何不扑杀这个乡巴佬!”
站在一边的长孙无忌此时再也忍不住,喊道:“遂良受先帝顾命,有罪不可加刑。”同去的于志宁一直低头不语,大气不敢喘一口。
过了几天,李世勣入见,高宗问李司空易后之事,老成世故的李世勣说:“此陛下家事,何必更问外人!”皇帝大喜。马屁精许敬宗趁机在上朝时对百官宣言:“田舍翁多收十斛麦,尚欲易妇;何况天子欲立皇后,关众人屁事而妄生异议!”
永徽六年冬十月,皇上下诏称王皇后、萧淑妃谋行鸩毒,废为庶人。并立武昭仪为皇后。自此,高宗与长孙无忌的舅甥之情全然消解,一丝全无,而且心中十分怨恨这位老舅的“非暴力不合作”态度。武皇后对长孙无忌更是恨之入骨,只是刚刚当上皇后,摸不准长孙家族的势力和底细,暂时也没有动他。长孙无忌从此在朝中也处于半退隐状态,重大朝议再也插不上手。
高宗显庆四年(公元659年),一直对长孙无忌怀恨在心的许敬宗借一起朋党案件,把长孙无忌牵扯进去,诬称他构陷忠臣,伺机谋反。
高宗起初闻言还真吃了一惊,说:“果真如此吗!朕舅为小人挑拨,不至于谋反吧?”
许敬宗一脸忠心耿耿:“为臣我推究始末,反状已露,陛下以此为疑,恐怕不是社稷之福。”
高宗流泪说:“我家不幸,亲戚间屡有如此事发生,往年高阳公主与房遗爱谋反,现在元舅又干这事,使朕愧对天下人!如果事情属实,怎么处理?”
许敬宗答道:“房遗爱乳臭未干,与一女子谋反,能成什么大事!长孙无忌与先帝一起谋取天下,为宰相三十年,天下畏其威名。如果哪天他忽然起事,陛下您派谁能抵挡他!为臣我从前也见过先例,宇文述与宇文化及父子都为隋炀帝亲任,结以婚姻,委以朝政,一夕事发,先杀不附已之人,为臣一家也惨遭杀害,其余大臣惶恐听命,不过数个时辰,隋室已亡!”
听毕许敬宗这一番“推心置腹”又极有理的话语,前鉴不远,高宗又泣道:“阿舅真干出谋反的事,朕也不忍杀他,天下、后世将如何评论朕啊!”
这许敬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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