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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代耕、代牧、代管,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代表国家管别人的事和财产,不可从中索取自己利益。
他请爷放心,爷爷说那个话不只是对他,如果让他管理一些人,一些财产,要求人们都要那样做。他说他记住了。
他问给他安排在哪儿?爷爷说兵团新成立的010师铁牛团,团部在察汗托海县,连队基本上都在巴尔鲁克山上,明天就去报到,他带他去。他说不要,已经是二十一岁的人了,自己去报到。
爷爷说别担心他,不带他去,他妈知道了要责怪他。
金大雨笑道:“爷,你这样看我妈不公平,爷十几岁去找沙皇报仇,现在你把路给我铺得又展又平,还要你送我,谢琳娜在肯定要取笑我。”
爷孙俩说着笑着,掩盖着内心的苦悲,说着丽达和谢琳娜,仿佛她母女俩到老牛圈子那儿去玩,马上就回到家参加他们的评论。
第二天上午,金大雨骑着黑旋风,马后鞧上捎着毡子裹着的行李卷和网兜里装的洗脸盆;乐山骑着一溜烟,马后鞧上捎着一只深黄色牛皮箱,把他送到车站;快要发车的时候,全班同学和学生会的代表拿着几束鲜花赶到车站。同学们热泪相送,使公共汽车晚发半个小时。
从旱獭城到察罕托海县城七十公里,汽车要走两个小时。是敞篷加班车,车辆过处,尘土飞扬,遮天蔽日;下车的时候,头发里的尘土少说也有半厘米。他看看别人,也只好对自己苦笑。他按照司机的指点,扛着行李,提着皮箱和网兜,沿尘土不很厚的街道向西走
他无心欣赏街道两边厚实的土打墙、泥顶、无屋檐的门面,寻找着高大的学堂。走过新华书店,视线开阔,在大广场的中心,坐落着一排高大的建筑,十分雄伟,长大约六十米,宽少说有二十五米,高起码六米,红砖包墙到窗台,墙角、门柱、屋檐,全是红砖砌成。当他看到那没有篮网、兰色油漆大多已经退色、剥落的篮球架时,判断出那就是县民族中学了,就是铁牛团团部,不然篮球场上怎么会有那么多人。
几百双眼睛看着他,他知道自己的形象多么可爱,无论如何要把头、脸洗干净。一个大头男子告诉他:“同志,足球场南端有涝坝,注意不要把头直接在涝坝里洗,团部靠它吃水。”
他放下行李,对大头问能不能帮他看着行李,他去洗一洗。大头说去吧,介绍自己叫秦川。金大雨说:“好名字,是陕西人吧?”
他说:“是。八百里秦川,却没有我一亩地。”
他自我介绍叫谢&;#8226;金大雨,说回头慢聊,提上网兜走了。
洗完脸回来,秦川问他,是干部还是工人?是干部到干部科报到,在西头大房子;是工人到劳资科报到,在东头大房子。
干部科三个人,两男一女,每人一张课桌作办公桌,合并在一起,靠着北面西侧的大窗子,那是一间教室。里边的人站的站,坐的坐;坐的人坐在课桌上。金大雨进去,走到干部科三人中一位身穿蓝中山装,留着分头,白净脸,体格健壮的,大约三十岁左右的干部面前,问:“在这儿报到吗?”
那人说:“是。介绍信?”
这时,在一位有着漂亮脸蛋的胖姑娘对面,靠窗子站着一位身条细高,美丽的鸭蛋脸型,肤色粉白,有着一双杏仁大眼,满脸是笑的姑娘,拿起窗台上的报纸,看看谢金大雨,又看看报纸,再看看谢金大雨,对胖姑娘说:“秋梅,你看,”她手指点着报纸说:“就是这个人?谢金大雨?好了不起呀!”
人们好奇地围上去看报纸。金大雨不好意思地把介绍信交给那男子,那男子看了介绍信说:“他就是谢·金大雨。”然后伸过手去与他握,自我介绍叫黄河清,暂时负责干部调配。问他来过这里吗?他说来过。黄河清问他对哪儿熟悉?他说对塔斯河那边熟悉。黄河清连说两声“正好”,让他等一等。
黄河清急忙出去,到斜对面办公室。他跟着黄河清到走廊,站在门外等待。
一会儿出来两个人。一位四十多岁,中高个头,魁梧结实,浑身肌肉绷紧,着一身退色军装,带着一顶黄军帽,金大雨心里好奇,那么热的天,还带帽子。他那酱红色的脸膛闪着光亮,双目炯炯有神,脚上穿着黄翻毛皮鞋;另一位大约五十岁,中等个头,清癯单薄,白净脸,长脸型,略显得三角型,头大,有些歇顶,目朗如星,穿一身平布军装,脚着黑皮鞋,给人以干练、坚定的感觉。
他们走到金大雨面前,黄河清对那两个人说:“这是谢金大雨同志。”
他俩与金大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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