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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法,都说给他,再作权衡。孙子说他生母英年早逝,生母非常善良,又很刚烈,不是地主分子,可她逃脱不出那个阶级阵线。他父亲被划成地主分子,进入黄埔就被登记为国民党员。他妈离开了,不管是怎样离开的,从巴布鲁什卡的案件中可以看到国家政策的变化。他现在有一个苏修分子的母亲,还有和谢琳娜的关系,可能会面临一个是否与他妈脱离关系的压力。
爷爷问:“你的想法呢?”
他说:“她是我养母,那是个事实,是一段历史,不能篡改的,我不脱离,我妈是个伟大母亲;对谢琳娜,我是刻骨铭心的爱,永远是我的爱人。”
崔正冈把那只断胳膊抬起来,握住他手说:“丽达没有白疼你,谢琳娜没有白爱你。”
金大雨说:“不管有多大压力,我不宣布改变我们的母子关系,不再爱别的女子,我要等他们回家。现在要到祖国最需要的地方去,用我对国家和人民的忠诚,走一条让人都看得起的人生之路。”
崔正冈点点头问他:“还有没有更好的选择?你妈说你是块学习的好料,你不用担心上学的钱,爷爷有钱,这你知道;有爷爷保护你,没人敢欺服你;就是爷爷死了,我给你留下的钱你用不完。”
金大雨很激动,说:“爷,家有良田千顷,不如薄技一身,你看你这个孙子是靠他人的庇荫和钱财安身立命的人?我一定要养活爷,不能再让你受苦了。我看出来这次爷受的打击,你强作支持,是在安慰我。我有个想法说给爷,你看可取不可取?”
崔正冈点头让他说。
“你要是同意我去参加‘三代’工作,把我父亲接到橡树大院来,他的工作不要了,在这里陪伴你。在院子里种些菜,随便种一些就够你们二老吃。养些牛羊,有你这棵大树,没有人来批判你走资本主义,我担心的是父亲的成份,会不会对你造成影响?”
崔正冈说:“你父亲今年五十三岁,我今年六十八岁了,我们放几只羊,种几畦菜还要搞阶级斗争?我和中明之间没有阶级斗争,同意你的想法,去‘三代’吧,回头我找地区领导,把乐山也介绍到兵团去,你们在一起好有个伴。”
他问爷爷牲畜怎么办?现在羊、牛、马、驼比原来多两、三倍,羊有五、六百只,要不是乐山赶走一部分,还要多,爷爷再不能管它们了。老汉说他们有自己的牲畜,各级领导都知道,有那些牲畜,他父亲来了之后,也好有事干。他说那些事由他去处理。
第二天,金大雨去学校,全班同学高兴得不得了,围着他问长问短。虽然都知道乌斯金娜、谢琳娜被绑架的经过,听金大雨亲自讲一遍更觉得真切、生动。激动和同情一阵之后,他到班主任老师办公室向学校递交一份要求参加边境农场带“三代”的申请报告。班主任看了之后十分高兴。
自从大规模边民外逃后的第三天,封锁了边境线,不允许任何人进出边境。边境线一带,到处是牛、羊、马、驼,无人看管,除了开始调动生产建设兵团的生产部队外,在学校、机关、工厂、农场动员支援代耕、代牧、代管的“三代”。旱獭地区第一中学也进行了动员,至今无人报名,金大雨报名,对学校的工作是个大推动。班主任老师在金大雨走后就把他的报告交给学校党支部。党支部立即开会,决定对那种到农村去,到祖国需要的第一线去的光荣行为进行大力宣传。中午吃饭的时候,校广播里全文播送了金大雨的申请和学生会、校共青团委发出的向金大雨同学学习的号召书。
从此开始,在全校掀起了向金大雨学习的热潮。在校内一切公众场合贴着:“向金大雨同学学习!”“到农村去,到祖国最需要的地方去!”“坚决反对现代修正主义,全力支持‘三代’工作!”“有志青年把个人命运与国家命运结合起来!”……
《旱獭报》接连发表戈壁舟的三篇长篇通讯,一篇是介绍金大雨立志到农村去的《开顶风船的脚色》、一篇是写五月二十九日早晨与苏联歹徒搏斗的实况介绍《与苏修歹徒搏斗记》、一篇是《传奇老人——崔正冈》。
崔正冈看过三篇报导后,叫过金大雨,对他说,他妈和谢琳娜能见到那些报导,心里会感到宽慰,说他和乐山的手续已经办好,乐山等他爹来了以后再走。
金大雨说他心里好难过,爷爷说不要为他操心。他说爷爷的病,还不能自立。爷爷说不碍事,有乐山在,就是有时候头晕,实在坚持不下去了就去住医院。
他问爷爷对他有什么要求?爷爷说工作上的事情,全靠自己遇事的机变,记住自己所从事的工作,是代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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