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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躲在树荫旁已久的优优,终于捺住性子等待聂寒云练完剑、收完气后始出 声唤住他。
“是你!”他知道不远处躲着一个人看他练剑,他一直以为是彩衣,没想到是她… …一丝喜悦之情油然而生。
“对,就是我,很失望吗?”优优垂下眼睑,有点失落。
“不……我不是这意思。我总觉得你很熟悉,恕我冒昧问一句,你是我的妻子吗? ”聂寒云有股想搂紧她的冲动,可是又怕弄错了而惹恼了人家。
“你!”优优欣喜若狂的睁大眼,以为聂寒云已想起了一切。
看见优优这表情,聂寒云误以为他弄错了,于是,他急于表白道:“或许是我弄错 了,还请姑娘别在意,因为我曾听彩衣说我已有位妻子了,而且,我真的觉得你很面熟 ……”
优优泄气的垮下肩膀,原来他不是真的想起了她,而是猜测罢了;天杀的,他干脆 去认天底下所有的女人是他的妻子,不就万无一失了吗?
她心里着实害怕,哪天他要是遇上第二个女人也这么问她,而那女人见他一脸帅毙 了的模样,索性答应了,那她该怎么办?
“别说了,我们现在不也是朋友吗?”
优优暗忖:重新开始就重新开始嘛!我一定要让你记起我。
此时,聂寒云从袖中掏出一枚双彩石,“这东西是你送我的吗?因为它和上回你给 我的那只香包好像。”
优优点点头,抱着一丝希望问道:“还记得我什么时候送你的?”
聂寒云诚实地摇摇头,“我不记得了,不知为什么,有关我从前的一切,我全都忘 了,所以,求你告诉我,你认识我妻子吗?她叫什么名字?或许由她我可以记起一些印 象。”
优优好想嚎啕大哭呀!她就是他的妻子,卜优优就是他妻子的名字,然而,她却不 能告诉他,只为了想证明他的爱。
这让她不禁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很无聊,直截了当的告诉他不就好了!但她不愿意 ,她真的不愿意他俩之间的关系就用这三言两语来证明或解释。
“我认识她,而且,她就在附近看着你,但她求我不能告诉你,她要的是你能自然 而然的想起她。”
“她就在附近!”
聂寒云闻言,不停眺望着远方四周,想从某个角落寻觅到他所熟悉的身影。
可是没有,他的视线不知怎地,老是回到这个女孩儿身边打转,好似她就是他要找 的人。
“还记得上回你告诉我,你叫优优?”在优优毫无防备的情况下,他陡地这么问。
优优霎时抬起黝黑品亮的眸子,与他四目交会着,在这一触即发的紧张气氛下,她 好不容易拉回自己的视线,嗫嚅地说:“我是叫优优。”
“优优……优优……”他像失魂般地重复诵念着,仿佛想从里面找出一些他所遗失 的影子。
可惜的是,他一无所获,有的只是全身的颤悸与撕裂般的痛苦,这就是老婆婆“断 忆法”的厉害之处——当一个人想从断忆法中寻求解脱时,就必须身受此种非人所能承 受的苦楚,也因此,许多人往往就此作罢,宁愿一辈子不知道自己是谁。
“寒云,怎么了?”
优优急欲扶他坐下,但聂寒云却摇摇头道:“已经好几次了,每当我快要想出些蛛 丝马迹的时候,全身就会忽冷忽热,有着抽筋般的疼痛,只要一停止思考,这症状马上 就会消失了。”
“好几次了!”优优心痛欲绝地紧握住他的手,头枕在他的大腿上,她悲愤莫名地 猜测着八成又是那位老婆婆动的手脚。
一股幽兰的馨香扑向聂寒云的鼻间,这味道是那么迷人、那么熟悉,就好像是…… 忍不住一股血气偾张的牵引,他的气息开始混浊,而她那一双翦翦秋瞳中的无辜及落寞 ,却足以征服及软化天底下每一个男人的心;慢慢地,他将火热的唇盖上了她的,就好 像是要将骚扰他多时的心疼释放在彼此的唇舌间,更想解放一切好好的去爱她,爱这个 叫优优的女子。
爱!聂寒云猛然推开她,就像她是一个烫手山芋似的。
怎么会发生这种事?他不该逾矩的,更何况,她已经说过她不是他妻子的呀!
“对不起……是我冒犯了姑娘,或许我把你当成我的妻子了,虽然这个理由很薄弱 ,但刚才我真是这么以为,请姑娘别误会才是。”聂寒云吐了一口气,一古脑儿说出这 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