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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说得那么细了,当老黎找到我的时候,维修工人已经拿着各种各样的工具像整容医生一样准备对煤气炉系统的各个设备开刀了。
老黎用商量的口吻询问我改造的可行性,一方面他真的在乎我的意见,在乎这样改造对今后生产的安全性,另一方面他也在乎齐克青那边的这些命令式的指示。
我模棱两可的对老黎发表着自己的意见,老黎以前是搞机械的,对机械的一些原理有些精通,所以他以他的专业知识一次又一次的询问我,我点点头,每次都模棱两可的说,应该没什么危险,应该可以,应该会怎样怎样。
老黎最后也无奈了,笑着对我说,唉,改去吧,只要不影响生产,改去吧。
接下来的事情让我对齐克青的印象一点一点的开始改变了,他不仅仅对煤气炉系统有些固执的按照自己的方式进行整改,而且对锅炉,浸出,原料几个车间也开始了固执的整改。而且这些整改项目据后来老黎和我说,在由齐克青主持的厂调度会上,齐克青也是很民主的将自己的整改提案摆在了桌面上让生产科,技术科,安全科三大科加上作业区四大部门进行商讨研究,虽然安全科和技术科以及作业区都委婉的表达了各自的反对意见,而生产科并没有发表意见,而是说可以试一下,不行再改回来,但是齐克青并没有采纳三个部门的反对意见和听取反对理由,而是当即赞成了生产科的意见,试试。
在大整改之后的几天,各个设备都没有出现异常,赵重阳也在作业区调度会上对齐克青的整改大加赞扬,说领导就是领导,看问题不仅细致还很大气。
此次大整改虽然没有对焙烧窑进行整改,但是衡欣昇还是有些苦恼的,在我去焙烧窑值班室以查看煤气质量为由找他聊天的时候,他对我说,齐克青不是没对焙烧窑进行整改,而是正在琢磨,那天他也找过他单独谈了谈对整改的意见,看来离噩梦里焙烧窑车间不远了。
果然,在一个星期之后,齐克青开始了对焙烧窑的一些设备进行了整改,而赵重阳并没有提出异议,之前的大整改所说的作业区提出的反对意见也都是老蒋和老黎提出的,赵重阳并没有过多的发言,说白了,他也不懂。
而这一次赵重阳则表示坚决贯彻厂领导的指示和要求,焙烧窑是影响生产指标的重中之重,所以借着之前整改的成功,这一次一定要收好大整改这个尾。
衡欣昇这几天都是愁眉苦脸的,话也少了,他对我们说,改去吧,只要不发生危险,随便改。
好景不长,在所谓的整改见成效的一个星期之后,锅炉再一次出现了故障,原因就是因为整改了之后对锅炉的某个零件磨损更加严重了,导致了这个零件的寿命缩短。
随后浸出车间的水浸灌系统也发生了问题,出现了堵塞现象,而且这个现象频繁发生,让值班的职工苦不堪言,王跃明手下的一个班长在下夜班之后对他发着牢骚说,快好好看看吧,我这一个夜班都没歇着,人一分钟都离不开,这谁受得了。
两天后,原料车间的下料管也出现了问题,齐克青针对原料车间的烟尘过大的问题,对下料管进行了整改,结果是起初烟尘还算减轻了,但是随之而来的就是下料管堵塞,导致了频繁的焙烧窑内时常出现断料带,当然如果原料不能够均匀的下到焙烧窑内,原料在运行到焙烧段焙烧的时候肯定会影响生产指标。
让我最为郁闷的是,在原料车间在整改之后第一次出现问题的当天晚上,我的煤气炉也出现了问题,而且还是大夜班,老战半夜一点钟给我打了电话,说实在是没办法了,他又害怕出现爆炸,又不敢停止生产。
从电话中老战说话的口气,我能听得出,他的声音有些颤抖,和他一起当班的小崔更是吓得不知所措,电话里,老战说,我去旅馆接你,然后对小崔说,我去接老刘,你在这儿看一会儿,我一会儿就回来。小崔说,我去接吧,你看着吧。我笑了,我也不知道我是在笑小崔的胆小还是在笑齐厂长自以为是的这个整改结果。
我穿好衣服,冒着初春深夜的寒气,走到了小镇的主干道上,小镇静悄悄,空无一人,我站在路灯下,不停的跺着脚,远处传来了摩托车的嘟嘟声,我目不转睛的盯着黑暗的夜幕,那里没有路灯,有些恐怖。
小崔穿着那件洗的有些发白的蓝色工作服,动作僵硬的将摩托车转了个向,静静的等着我坐上去。
路上我没有问小崔一些生产情况的事情,因为我已经被风吹得张不开嘴巴,只要一张开嘴巴,冷风就毫不吝啬的往嘴里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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