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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倾之淡淡一笑,“左将军其心可嘉,然而帝国律法判刑,不诛心,只论行。将军有谋逆之行,便得谋逆之罪,忠奸不论。”
“休得猖狂!”左都手下挺剑而上。
“住手!”左都大喝,转对众人悦色道,“玉廷王是修律法的,我可说不过。”
“左将军,此时回头,迷途未远。”倾之劝说。
左骐在旁不屑道:“你说商晟待左家不薄,可我却要说他抬韩抑左,三十年来其薄情寡恩朝野有目共睹。凭什么要我左家忠于如此昏君?”
倾之哂道:“左公子的意思是说希望身首异处的不是韩嚭父子,而是你与左将军?”不理会左骐的怒目以视——话出其口,代表的却是左都的意思,花倾之转而质问左都,“功高震主、势高则危的道理左将军不明白吗?青史卷卷,功臣名将被杀者比比皆是。其中确有为君者猜疑心重、亲佞远贤,但在倾之看来,功臣不知收敛,膨胀无度,也是致使为君者不得不杀而后安的原因。陛下高瞻远瞩,看得清楚,之所以遏制左家的势力,就是不希望有朝一日不得不对昔日兄弟痛下杀手。”冷笑,“可惜陛下苦心,左将军全未体察,竟还先下手为强,当真高明。”
左都脸色渐渐铁青,转又涨得通红,厉声骂道:“朝中奸佞,唯花氏竖子耳!来人,拿下!”
作者有话要说:小说快收尾啦,找来几个真人版娱乐下、纪念下
看看乃能不能猜出他们是小说中的谁,(^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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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谶
【章十八】成谶
这一夜的声音很多,哽咽、低啜、嚎啕、呻吟、呼喊、求救,风中的惶恐凄厉、啾啾鬼声,脚下的躁动不安、暗流翻滚,帐外士兵的金戈黑甲,阙上红颜的残垣忧叹“嘡”,锁簧弹开,如怒海狂涛中的一声螺音。
花倾之终于舒缓了紧绷的面部,长长出了口气,额上细汗隐隐退了下去。脱下手上七缠八绕的锁链,正要丢弃,却忽见帐门中开,走进两名虎贲军打扮的士兵,心下一紧,将锁链攥在手里,不敢弄出半点惹人怀疑的声响。
可仔细一看,花倾之大喜:竟是乐昶!
乐昶身边那人低着头,头盔盖住了半张脸,他扶正头盔露出惯有的不屑一顾的笑,花倾之看了,笑着摇头——不合情理,但符合韩三公子的一贯作风。
那日花倾之用一杯“毒酒”瞒天过海将韩夜送出死牢。
车到了郊外,护送韩夜出城的车夫停了车,取了包袱赠给韩夜,道:“韩公子,这是我家公子送你的一些细软,暂时用得着,请公子不要推辞。”
韩夜蹙眉:他家公子?但转念又明白了:不错,花倾之从来都不是商晟册封的西甫玉廷王,而是锦都的公子。那车夫又道:“公子说韩公子本是谪仙人物,不与世俗同流合污,他向来钦佩。如今已出了钰京,东南西北,海阔天空,山川风物,取之不尽,望韩公子忘却前尘,从新开始。”
韩夜自嘲,“从新开始?”
车夫受了倾之的吩咐,把词全都背下,又说:“公子说韩公子文武全才,落魄至今实是怨天尤人而不奋己所至,所以有句话让我转告公子。”轻咳一声,酝酿了下情绪,“花倾之若如你这般怨天尤人,早就不用活了。”
韩夜放声大笑:语气肖似,但眼神不到。他几乎可以想象花倾之那种冷淡入骨的不屑。不屑得对,不屑得好,早该如此不屑!从前那个韩夜,确实死了。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何况是一杯‘毒酒’?韩夜实在是个知恩图报的人。
跨两步走到倾之身后,韩夜见倾之指间夹着银色薄片,便取来一观:极小极薄又极锋锐的金刚小锉,锉刀一头是细韧钢针,一看便知是有经验的老锁匠特制的撬锁工具,撬不开的,还可以直接上锉——那是去罹搜罗来的宝贝,缝在袖口处厚硬的夹层里,搜身时不会被发现。摊放在手心里,韩夜对这小物件儿叹为观止,扬眸对乐昶哼道:“你看,我早说过不用担心,就没见过他这么精的。”
对韩夜的“褒奖”倾之一笑置之——他们的恩怨早已了结,他能来救他,就说明彼此是朋友了。脱了手上锁链,问乐昶道:“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共赴国难,巧遇而已。”乐昶举剑“咔、咔”两声斩断倾之脚上铁链。抖开背上包袱,将一柄长剑扔给倾之,“接剑。”正是倾之久违的老伙计破晓。
三人趁夜逃出大营,顺手牵了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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