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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苏冠抬头看了一下,是篮球赛时的集体照,弟弟踮着脚勾着陆栩的肩膀,脸上还贴着一张创可贴,竖起两根手指,冲着镜头露出一口白牙,陆栩被他压得弯了腰,一脸无可奈何。
“可以吗?”像个小孩子似的紧紧抱着相册,弟弟低声说,“这张我没有。。。。。。”
看到苏冠有些困惑地点头,他才松了一口气了一般,露出了释然的笑容。
我叹了一口气。
对于弟弟,我真是,毫无办法了。
作者有话要说: 貌似。。。。。。好像。。。。。。快结尾了?
新坑写了两万字的古耽,又写了一万字的现耽,我到底发哪个好呢?
☆、快刀斩乱麻2
弟弟在收拾东西,他今天得回去上班了。
我对着他的背影发呆。
劝也劝过了,骂也骂过了,弟弟还是这样,恐怕连他自己都无法控制自己。
大概是陆栩出国后的第四年,我开始催促弟弟去谈一场新的恋爱。我认为四年的等待已经足够长,四年的时间也足够抚平一个人的伤痛。可我不知道,有些人,有些事,是顽固不化的伤疤,时间每一分每一秒的流逝,都会加深感染。
看着他忙碌的背影,忽然就想起一些完全不相干的事情。
那天是个风轻云淡的晴日,我记得清楚。
那一年弟弟大三,他第一次带了个男人来横崎见我,他们俩人镇定自若,倒是我紧张得要在腊月天里逼出一身薄汗。
“怎么样?你还满意吗?”吃过晚饭,弟弟倚在厨房门口对我说。
其实我每次叫他去找过别人,都不认为他会真的去。
我把碗擦干,说:“什么怎么样?”
“很帅吧?”弟弟笑着说。
“没啊。”我瞥他一眼,“不怎么帅,不过。。。。。。他很像陆栩。”
那个人一进门我就注意到了,他跟陆栩很相像,不是那种五官上有多相似的像,其实他们长得没有一点相同的地方,可是举手投足间,眼神,说话的口气,就会莫名让人想起另一个人,这么说的话,大概是神似吧。
弟弟愣了一会儿,就出去了。
过了一两个月,非洲他们组织同学会,想要借这个机会同弟弟多相聚一会儿,我提早了一天回到南川。
弟弟来接我,问起那个男人,弟弟淡淡地说:“早就分了。”
大约到了中午,弟弟看了看时间,就带着我回家吃饭。两人走到中心桥的时候,他忽然止了步子,眼里露出一丝恍惚和迷离,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有一条平常的小巷,地上铺的青石板大多碎得七零八落,又因为到了中午,路上没什么人,显得有些萧索。
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便伸手推了推他,“怎了?”
“往这里走吧,更快些。”他不由分说就抬脚往那条巷子走去。
我跟上去,只当他不过为了省些脚力而已,就没往心里去。
走过那条巷子,就是一片开阔的稻田,两人一前一后踏上窄小的田埂路,我心里有些着恼,因为田埂上的泥土松软,我的高跟鞋走上去一戳一个洞,抬脚时分外费力,而且鞋子也脏了。我一心记挂着自己的新鞋,却没想到弟弟猛地停了下来,我一个不设防就撞上他,身子一歪,掉进田里,摔了个头昏眼花。
幸好冬天田里的水早已排干,只留下一茬茬收割完的蹈杆。我手袋掉在一边还来不及拾,弟弟已伸手将我拉起,我有点委屈了:“你干什么停下啊?”
弟弟却像没听见似的,紧抿着嘴,脸色也灰败的厉害,只是一言不发地帮我拍打衣服上沾着的泥土灰尘,我被他的脸色吓住,心里惊疑不定,很快将方才摔了一跤的痛楚抛到脑后,小心翼翼地问他:“你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走错了。”
就这么一瞬,他的神色已恢复如常,只是声音带着清冷,全无平日里懒懒的语调。我还想说什么,弟弟已经踩进田里绕过我折回原路,我也就不再去猜他的心思,虽然弟弟平时显得很好商量也爱说笑,可是陆栩走后,他总是会这样,话常常说到一半,他神色就会淡漠下来,好像厌倦了,不再继续说下去。
我回头望去,是一栋两层楼高的土砖房子,像是已经废弃,连墙都塌掉半边,荒草蔓烟。
不过,我还记得那幢房子墙上满是蔷薇藤蔓,看起来一片云蒸霞蔚的烂漫。
后来我才从乌鸦的嘴巴里打听到,以前为了掩人耳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