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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瞳逃婚,这个新闻会让他这个人颜面尽失。韩继宏眉头紧锁,忽然激烈喘息,好像要喘不过气一样。他颤抖着伸手去拿放在桌上的类似可以缓解他喘息的喷雾药剂。可是他偏偏没碰到药瓶,药瓶从桌子上滚掉地上。
他抬头,看了一眼卓凉秋,继续咳嗽喘气。捡卓凉秋没有反应,他颤抖着站起来,想要去捡那瓶药剂。
卓凉秋看着他此刻的情况,才知道他的病不发还好,一旦发作也让看着揪心,目光转移到药剂瓶上,她犹豫着,脑海里再一次想到工厂检修,想到自己的父亲,想到烟头,想到尸体,也想到自己在新加坡的那段日子……
她果断地转身。
走了两步,脑海里跳出韩睿的影子,于是急忙回头,拿起药瓶,扶着
韩继宏将药递给他。药剂暂时缓解了他的状况,但好像不能起太大的作用。
卓凉秋听到韩继宏说了两个字:医院……
卓凉秋打电话叫了救护车。
她一路随行。外人看着,还真像尽心的媳妇。
一个半小时之后,他好多了,看起来就跟完全好了一样。
“谢谢你啊,卓凉秋。”他说。
卓凉秋道:“别谢我,我只怕你真死在那儿,我会背上杀人罪的名头。这种事还应该像您学习,做的神不知鬼不觉才好。以后我努力。”
中午,韩瞳的婚礼没有正常举行,他匆忙赶到现场,向大家说是因为韩继宏病情突发,所以婚礼不得不取消。未来的日子里,婚礼只怕也不会再举行,因为韩瞳向新娘子说清楚自己的事情——他有一个十几岁的傻女儿。
在医院里,一直等到韩瞳来卓凉秋才走。
“你看清楚了,他没死,如果我走了之后他再发生什么事情,和我没有任何关系。”卓凉秋冷冷地对他说。
韩瞳拉住她的手,说:“凉秋,谢谢你。谢谢你在我思绪一片混乱的时候及时告诉我应该怎么做。”
“我只是随便撒谎,谁知道他真的发病了。”卓凉秋没给他一点好语气,转身就走。
开车到家,卓凉秋没进去,眼睛无神地看着前方。忽然,她趴在方向盘上,低声抽泣。春天的末尾啊,天不冷,她却感激自己全身都在发抖,簌簌发抖。不知道趴了多久,直到听到手指叩窗门的声音。抬头,发现是韩睿,懒懒地打开车门。
韩睿坐到副驾驶座上,用力抱住她,“我真要以为你是因为在意韩瞳和别人结婚才告诉他这件事。”
“是我告诉他的,不过不是因为你担心的原因。”
之前韩瞳的事情确实是她说的,她给了韩瞳一个措手不及。她的本意是让这次婚礼举行不成,让韩继宏面子里子都丢个干干净净,忙于应对舆论风波和新娘子家。这个时候,顾董事的股权差不多也都到她手里。她可以大肆低价抛售手里持有的宏大的散股,就和散布银行倒闭的谣言让银行死于挤兑一样。
当然,她也要担很多风险。
在送韩继宏去医院的途中,她忽然不想这么做了。她为什么要和这个人一般见识,为什么要担那么大的风险,还不如一步一步让自己强大,直到可以吞下那只大象为止。
想到了自己的女儿安安和韩睿,她第一次心软。
此刻,韩睿温热的胸膛让卓凉秋感到一丝温暖。
“我差一点就放弃叫救护车……”卓凉秋说。
“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上午,出去寻找韩瞳的同时,他实在忍不住,询问柯清当年家里人为什么不喜欢凉秋,柯清禁不住他不停的询问,他已经觉察出来,这不是一件单纯的不喜欢卓凉秋为人的一件事情。柯清和老头子都有事情瞒着他们这一辈。
后来,柯清对他说了一段听来很是曲折的故事。
听完,韩睿更加讨厌自己的父亲,更加心疼卓凉秋。
“我终于知道上天为什么要让我这么喜欢你,因为我要一辈子陪着你,算是为你们家人赔罪。”韩睿擦着卓凉秋眼上的泪水,笑着,用他那带着些调侃戏谑的口气向卓凉秋转述这个故事。
“差不多四十年前,有一个年轻的小伙子刚退伍回到家乡,结交了一个长他十多岁的朋友。这位朋友一开始在类似开发部这样的部门工作,很有经商头脑,两人后来也算是第一批下海经商的人。
“小伙子一开始什么都不懂,一切都是他的好朋友教他。再后来,年轻的小伙子成熟了,两人便分开,各自发展,但还是朋友,时常聚在一起,以哥弟相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