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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娜没有回答,而是问道:“你没找到飞船,对吧?”
“对啊,怎么?”何斌想不出网和飞船的失踪有什么联系。
“我找到了飞船。”
“在哪里?!”
“就在小区的下面。”
何斌大惊:“这不可能!飞船绝对不可能在不破坏任何地面设施的情况下钻到地下!”在他的印象中,就算舰首装备超大型回转冲角,舰尾装备超级推进器,想钻到地下,起码也得制造出跟舰身横截面等宽的大洞不可;就算是小区是用作掩护的,里面的人都是同伙,不会揭发,但想迅速抹消痕迹也是不可能的。他在低空飞行时特地留意了地面状况,绝对没有可疑洞口,各种探测仪器也没有反应。“等一下,”他突然想到另外一种可能,“难道,他们用什么可以活动的建筑遮挡了飞船?”
“你的推理还不错,不过想象力还欠一点。”爱娜打个响指,在空中展开屏幕,显示出横截面示意图:一艘飞船卧在巨大的深坑中,建筑就盖在甲板上。“不是用建筑遮挡住了飞船,事实上,整个小区都是飞船释放出的伪装。”
“这……”
“那里确实有小区施工,市里也有相应的售楼处,可由于位置偏僻,施工进展除建筑公司本身外,就没人知道了。我又调查了那个建筑公司的背景,结果相当耐人寻味——它的boss是政府某要员,但究竟是谁,由于隐藏得很深,短时间很难查出来。”既然爱娜说很难,那一定是需要花时间和精力的了,毕竟不存在于电脑网络上的情报还需要受过专门训练的谍报人员施展种种手段来获取。
何斌有所领悟:“你的意思是……建筑公司即便只是一直在挖大坑,也无人知晓了?”
爱娜点点头。
“可我还是不明白,这和网有什么关系?”
“你这么这么笨哪!”爱娜叹了口气,“我问你,他们用飞船运来一个小区干什么?在外星建造好住宅,再千里迢迢搬来,成本很划算吗?而且,价格还出奇低。”
这些不合理,还有前不久的那次经历,突然让何斌想到一个跟网有关的词——饵!没错,就是饵,没有香饵的诱惑,猎物怎么会上钩呢?他一拍大腿:“我知道他们要的是什么了!是人!奴隶!”
爱娜点点头,一副“孺子可教”的神情:“用不可思议的低价作饵,用伪装的飞船撒下巨大的网,就能一次猎获成百上千的人,并且在警察、军队干预前迅速撤离;回到老巢后不仅能轻松得到一家人积攒大半辈子的家当,飞船还能再次利用。能想出这个大胆计划的人,不愧是奇才。”
何斌不禁啧啧称叹,实施这个大手笔的计划需要大量资金、周密部署、谨慎行事,但相对来说,危险性极低、成功率极高,绝对不是一般奴隶贩子能想到和做到的。而且从理论角度来说,制定计划的人洞察了人心的脆弱点:大利在前,很少有人会理智地停下来思考“为什么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多半会自作聪明地认为自己好运捡到了大便宜。尤其是当大家都在抢的时候,最冷静的人也会丧失最后的心理防线,唯恐晚了没有自己的位置。这就是习惯了群体性动物——人,受到群体号召力感染时产生的群体性疯狂。与之相比,古代的奴隶贩子用玻璃珠、小镜子、精美的饰品等等小物件来诱惑土著人,实在太小儿科了。
“如果我自己不是旁观者,会不会上当呢?”何斌扪心自问。想了一阵,他冒出一头冷汗,除非是世外隐士,很少有人不动心的,他也不例外。若不是身在局外,他也许根本不会去考虑“为什么这么便宜”,而且仅从能看到的地方去判断是否划算。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啊!香饵在前,能不上当的人实在太少了。”爱娜感叹道,她开始有些觉得电脑也有自己的优势了。模拟人格、思维模式、逻辑辨识系统……人类在努力开发无限接近自己的AI,可那是在完美中创造瑕疵。人类的情感固然可贵,但种种不同情感中也包含了致命的缺陷。比如拿“爱”来说,爱上什么能激发出奉献的美德,帮助人发挥出不可思议的潜力;爱上不该爱的却也能使人偏向贪婪、导致嫉妒,制造出卑劣丑恶的行径。“理性中夹带着疯狂,逻辑中混杂着非逻辑,充满矛盾,这就是人啊,怪不得一般AI都觉得难以理解呢……”
听到爱娜的话,何斌一阵苦笑,但琢磨了一阵,他也提出了自己的看法:“不过,也正因为不是一成不变,人的生活才充满乐趣。如果一切都可以通过计算得到确切的结果,那就什么都不要做,只计算就好了。再者说,茫茫宇宙不也充满随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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