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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月不久,军机处的富德退出军机处,由阿桂填补此空缺。(注:历史上阿桂进军机处是乾隆二十八年正月,而富德于二十七年革职并丢了爵位)
这一下,十二阿哥两位武艺师傅皆为军机处大臣,这等身份哪是其他几个有了爵位的阿哥所能比的?其他几位得到爵位的阿哥所有的风光在这道旨意下来后,全部被抢了过去。
乾隆此举,分明就明着摆出了自己的态度,这位十二阿哥,他要大力培养,以做下一任帝王,只差没有明摆着册封为太子了。
前朝之上,满臣居多,而后宫中由真正的满妃所生的皇子现下只有五阿哥与十二阿哥。五阿哥有多少本事与一个包衣妃子亲近的行为他们都看在眼里,自然不愿意让一个由包衣妃子捏在掌心的人做储君。可是他们却也不想由蒙古嫔妃或者汉人嫔妃生下的孩子做储君,这对于满族的利益来说,十分的不利。所以,十二阿哥倒是最合他们心意的人选。
兆惠在朝堂之上,那就是数一数二的人物,而阿桂现在也颇受重视,帝王此举,等于把乌雅家与章佳家与十二阿哥绑在了一起。十二阿哥母家又是满族大姓那拉氏,虽说近一辈没有多少能人,但也架不住这个家族的人多势力大。看来若无意外,其他的皇子是没有机会了。
“皇后娘娘,十二阿哥现在得了势,看那延禧宫的狐媚子还怎么得意,以奴才看,五阿哥也不过是个失势的皇子而已,”容嬷嬷面露得色的站在皇后的后面,觉得十分的解气。
正替皇后簪花的素芸听了容嬷嬷这话,便笑着道:“容嬷嬷替十二阿哥高兴也是常理,只是皇后娘娘越是在这个时候,就越该大度才好。不然让万岁爷以为我们得意忘形,岂不是害了十二阿哥?”
容嬷嬷虽不喜一个年轻宫女教训自己,但是对方是十二阿哥送来的,加上言之有理,便只好道:“皇后娘娘请恕罪,是奴才莽撞了。”
皇后声音温和道:“容嬷嬷你无需自责,你也是想替本宫出口气罢了,这些年我们用错了方法,现在想来,有些事情也不是我们自己招惹的么?”想到近几年的辛酸,皇后叹了口气,拍了拍素芸的手背,“你是个机灵的,十二也是个聪明的孩子,往日是本宫耽搁了他,现在这样很好。”
素芸来到她身边后,给她讲了不少的事情,她也慢慢的回过味来,为了十二与那拉家,她必须学会忍,即便是皇后,也不一定要真的做到公正严明,更何况这公正严明也不见得有多少人喜欢。
“皇后娘娘快别说这些,这可是折煞奴婢了。现下快到除夕,您只需要做一位高高在上最珍贵的凤凰去除夕宴就好,十二阿哥那里的事情您也不要过于担心了,毕竟兆惠大人和阿桂大人可是他的师傅呢。”
“是了,”皇后捻起一支用核桃大小东珠做成的发钗,这是昨日皇上赐下来的,她最近一个月得的赏赐,竟是比之前半年还要多,她心里就明白皇上的意思了。而她心里也是高兴的,只要十二出息,她就已经满足了。这深宫中的女人,无非是盼着自己的孩子好而已。
“五阿哥,现在的情况对我们非常的不妙,”五阿哥的伴读尔泰眉头紧皱,想到那拉家门庭若市的情景,便道,“十二阿哥现下的风头太盛了。”
五阿哥气得攥紧了手中的一块玉佩,“皇阿玛竟是偏心至此,我与那个十二都是满妃所生,我现在竟只是一个贝勒爵,连个封号都没有。就连老三那个废物都比我好!”
“五阿哥,请慎言!”一边的尔康见五阿哥动怒,于是道,“现在你要是表现出不满,必定对你不利,此刻我们且先看着,毕竟十二阿哥还年幼不是?更何况,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以后会怎么样,谁又清楚?”
五阿哥沉着脸,看着墙上的一幅牡丹图,喀拉一声,竟是硬生生的捏碎了手中的玉佩。
永基成了瞩目的对象,但是平日里作风仍旧不变,上午安安静静的学习满汉蒙文字,下午跟着兆惠或者阿桂学习武艺,骑射,用兵遣将,政治之道。偶尔乾隆也会叫他去养心殿看一些不甚重要的折子,并问他的看法。而永基的做派与看法都深得乾隆之心,也庆幸自己选对了人,而毓庆宫的守卫不知不觉间又加重了一层。
很快便到了除夕宴的夜里,腊月二十四日这一晚,便是宫里举行除夕宴的日子。因太后不在,所以这个宴席上最珍贵的女人便是那拉皇后。
帝后相携出现在养心殿,宗族之人同声请安道贺,一时间,倒真有几分热闹的意思。
永基的位置仍是与永璋挨着,这个座次安排得极有深意,宗族之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