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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知返,你在做什么?
嘴边泛出一丝自嘲的笑——穆清就在身后,她却还在为眼前这个男人患得患失。
他的神情是那么淡漠,摆明了要和她划清界限,她再在这里站下去,就成了一个笑话。
“回头见。”她声音有些颤抖,笑着点了下头,转身离开。
“难得看见你脸色这么难看,”电梯门关上后,李乔探询的目光落在霍远身上。
霍远的眉间微微一蹙,没有说话。
“态度那么冷,不怕冻伤人家?”李乔调侃一笑。
“你废话还挺多,无聊。”霍远抛出一句,口气略差。
“我是无聊,”李乔静静地瞅着他,目光深沉,“如果我说我想追她,你有没有意见?”
霍远望着他一怔,依旧没有说话,径自走出电梯。
前台小姐看见李乔,已经殷勤地站起身:“李先生,刚才有位小姐问了你房间号,好像要去找你,不知道你见到她了没有?”
李乔嘴边露出一丝玩味的微笑:“可是穿着白色套装,浅棕发色的?”
看到她点头,李乔瞥了霍远一眼,却见他身形一僵,神色微变。
十七、莫凭阑
“返返,你有心事。”
一杯果汁递到了知返手上,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竟凉不过她的掌心。
“嗯?”她慌乱地抬头,显然刚从失神状态回复。
穆清凝视她,目光中带着深思:“我猜,你其实不是来找我的,对不对?”
知返脸色一白,咬唇不语。
“你知道自己现在的表情吗,返返?”穆清微微一笑,“因为对某件事无能为力而想要否定自己,却又为了掩饰尴尬和无助而压抑自己的情绪——”
看到知返因为他的话而猛地抬起头,穆清犀利地继续自己的判断:“上一次你露出这个表情时,是八年前。”
八年前。
仿佛是很遥远的记忆,却从来未曾忘怀——那日在穆家的客厅,她亲眼目睹投资失败的父亲如何卑微地低着头,而她之所以在场是因为她可以成为附加的同情分。
穆昭怀的沉默中,分分秒秒都是煎熬。年少的知返没有忽略他嘴边那一缕自得的笑意,她想所谓友情,若要长久一定要有一方处于劣势,愿意低头。势均力敌的两个人常常会针锋相对,却无法和平共处,因为人类通常都是不喜欢和比自己优秀的人站在一起的。穆昭怀和父亲能坐下来喝茶聊天,是父亲需要感恩戴德,至于平等——简直就是笑话。
然而事实就是孟家无论如何都是欠下这笔天大的人情债了,当她一个人走在穆家的花园时,敏感的心里不是没有羞愤感的,可就在那一刻,白光一闪,她来不及遮掩的表情就永远定格在穆清的相机里。
怒火冲上头顶的瞬间,她却硬逼着自己冷静下来。她望着眼前那个养尊处优的少年——从小,他就是她仰望的对象,他可以随心所欲地逃课却依旧门门功课拿第一,他没事背个相机闲逛也能捧回摄影大奖,他一个心血来潮就可以天南海北地旅行,大人们却说他志向高远,而她呢,无论她多努力,多刻苦,父母总是说——你要多学学人家穆清。
现在想想,这么多年来,他的身影一直就存在于她的生活,仿佛悬梁刺股一样,无时无刻不在提醒她。
“告诉我,返返,是什么让你这么困扰,”穆清的声音将她从记忆中拉回来,“或者说,是谁?”
知返震惊地看着他,几乎握不住手中的杯子——她有表露的这么明显吗?
是谁?
是谁让她这么困扰?
有一个讳莫如深的名字,在心底跳跃,可在此刻,她没有勇气,也没有一点底气说出来。
将杯子凑到嘴边喝了一口果汁,她试图平稳自己的呼吸:“穆叔叔问过我,打算什么时候订婚,我想,我应该问下你的意思。”
“返返,”穆清的眼里闪过一丝恼怒,“你很清楚我从来都是把你当成妹妹来疼,就为了那点恩情,你要出卖自己的一生吗?”
“不是‘一点’恩情!”知返被他的话刺中,声音猛地拔高,“即使还了钱,孟家也永远都还不了这天大的恩情!”
无论是穆昭怀夫妇的意思,还是自己父母眼中的期盼,她都辜负不起。
穆清冷冷地看着她。
下一刻他突然将她拉进怀里,大手紧紧地捏起她的下颚,俯身要吻她。
“你做什么!”知返惊得挣扎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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