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解药成毒(第2/3 页)
可冷着她了。
苏无言将大氅取下,系在姜芜身上,这才有了暖意。
姜芜没有推辞,紧紧拢着大氅。
“小心。”苏无言下意识的伸了手,将她扶住。“小道泥泞,白日下了雨,潮湿路滑,路上石子多,小心崴脚。”
姜芜沉闷的回了个“嗯”,闷头走着。她喉间发痒,鼻音有些重,恐怕染了风寒。
一路粘腻湿润,姜芜落在后面,耷拉着脑袋,越往后越昏昏沉沉。司徒渊在前开道,白玉跟在左右,苏无言慢下步子,和姜芜并肩走着。
“扶着我走,路上滑。”苏无言伸出手。姜芜意志昏沉的将手搭上,没有说话,有没有力气说话。她身体发烫,是发热的前兆。
苏无言将姜芜的重心往他身上倾,自己承受着她的重量。实际姜芜很轻,身体娇小,整个人裹在大氅下更加玲珑。苏无言眸光中泛起心疼,上下没有药,又在野外,只能尽量让她好受些。
姜芜让自己保持清醒,这时候不能连累大家,而且她还有救下林无隅。姜芜在手臂上狠狠一掐,用疼痛保持清醒。
她记得沈清安说过,只有疼痛不会要人麻木。
姜芜不知不觉间将沈清安融入了自己的世界,在她无意识下,渗透在每个角落。
手臂上没有传来痛意,果然还是不能手下留情。她怕疼,所以方才没有下狠手。没想到自己竟昏沉得如此严重了,连痛感都麻木得感受不到。
姜芜决心下狠手,死命的掐了一下。
还是……不疼。
她怎么了,不过染了风寒,怎的连痛感也没了。
这并不是值得欣喜的事。若是天生如此她会觉得庆幸,然而她此刻病了。
耳边传来模糊的嘶鸣声,姜芜没有力气去理,闷头往前。
苏无言脸上快要皱成一团,“你觉得如何?”
姜芜认为他莫名其妙,病了的人会如何,除了浑身难受,还有什么?难不成会妙不可言?姜芜不想回答他。
苏无言径自说道∶“我可要疼死了!一次便罢了,我只当你头昏眼花,一点痛也就忍了。然你第二次可下了狠手,皮肉都要被你揪去。”
姜芜虽然昏沉得不记事,但她却从苏无言的语气中听出了委屈,这种感觉很奇怪,是苏无言奇怪。一个端庄雅致的人,做什么低姿态,搅得她心都乱了一拍。
姜芜支支吾吾的道∶“那……对不住了。”
苏无言沉闷的应了一声,该是被掐疼了。
白玉在前等着他们,见两人跟上后,小声提醒道∶“前面就是稽灵山脚了,看到火光没,就是蓟州官兵,领头的那个是吴有为心腹,叫宋鸿羽,是条听话的狗,忠心得很。”
姜芜望着火光的方向,果然聚集了一大群官兵,手持火把,身穿玄色轻甲,手里握着长矛,宝剑。
姜芜问∶“师爷没来吗?”她心神不宁,总觉得太过顺利。
白玉随意道∶“他一个幕僚,入幕之宾,靠的一张嘴,像清剿这样打打杀杀的事,他恨不得躲得远远的。”
姜芜觉得有理,没再继续深思。
苏无言道∶“早在落日前官兵已经往稽灵山走了,怎么现在山脚还有人?”
不该是全部打上山,来个瓮中捉鳖吗?留一群人在山脚做什么?
三人也觉得奇怪,按时间算来,他们到达时应该清剿得差不多,他们只要捡漏将人带走就成。怎么现在这个时间山脚还乌泱泱的围满了人?
而且稽灵山的山匪,除了人多势众,长得五大三粗,练就了一副欺男霸女的本事,要真刀真枪的动起手来,恐怕不会是训练有素官兵的对手吧?
姜芜心下琢磨,白玉道∶“可能是吴有为养了一群饭桶,仆随主,这么多年光吃不练,只能靠人多壮势了。”
“估计是怕人手不够,特意又调了人来。”
白玉说得有理有据,十分符合吴有为的作风,也相当是师爷的谨慎风格。
姜芜问司徒渊白日去州府的时候可有什么异常?
司徒渊冷峻的眼里射出寒光,思索后冷冷的回答“没有”。
白玉恍然说∶“我听府里的下人说师爷去了柳姨娘院里几次,每次待的时间还不短,这算不算?”
白日里他随司徒渊一同去的府邸,司徒渊太冷,生人勿近。白玉跟着也能适当缓和司徒渊的冷。白玉像个太阳,总能在司徒渊风雪骤起时将它融化。
司徒渊脾气不好,没有耐心,能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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