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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身带伤痛,隆澔尽量控制住动作,却还是抑制不住兴奋。“赫筠听到你这番话,一定会非常高兴的。等他忙过这段时间,我一定要让他和你好好聊聊。你的猜测和他多年的查阅研究不谋而合。除以上这些推断之外,赫筠还另有结论:这位皇后是男子,线索就在这枚印玺的章文上。”
两人正说到兴致处,外面响起雨打玻璃的响动。隆澔让蒋敬璋把手机拿给他,连着拨了几次后皱着眉头道:“这里对手机有屏蔽,小蒋,你拿着手机到走廊里去接,告诉赫筠是我说的:外面下雨了,绝对不许他再开车满处跑。有事出门就让思源安排车送他。”
几分钟后,蒋敬璋捧着手机回来,笑不可支的拿到隆澔眼前,点开那段视频,响起沈赫筠带着笑意的保证:“祖宗,我知道了。这回我一定听您的话。要是累了,就请小蒋帮忙把病床放平,睡一会儿吧。我再过一会儿就回来。”
“您和沈董感情这么好,看着真令人羡慕。”——“我和赫筠从认识到现在一起,快有四十年了,已经活成一个人了。”隆澔单手提着印玺的挂绳套在脖子上。“我一直抵触雨雾天气,因为置身其中方向不明,总觉得这团雾气里掺有很浓的死气。”
外面掠过警笛的声音,雨也越下越大。沈赫筠没有回来,隆澔心里不踏实更强撑着不许给他加止痛药,说是不想含混的睡过去。蒋敬璋看他窝着身子难受,就把几条枕巾折好,帮他垫在腰背下,然后把病床略微放倒一些。
当蒋敬璋再次帮他擦冷汗后,只见他紧紧攥着胸前的印玺,音色幽然的兀然念道。
“湛湛长空黑。更那堪、斜风细雨,乱愁如织。
老眼平生空四海,赖有高楼百尺。看浩荡千崖秋色。
白发书生神州泪,尽凄凉不向牛山滴。追往事,去无迹。
少年自负凌云笔。到而今、春华落尽,满怀萧瑟。
常恨世人新意少,爱说南朝狂客,把破帽年年拈出。
若对黄花孤负酒,怕黄花也笑人岑寂。鸿北去,日西匿。
这首《贺新郎·九日》出自是南宋龙图阁学士刘克庄之笔。此人一生仕途颠簸,诗词造诣上也算得有风骨,只可惜晚年趋奉奸臣贾似道,导致这位龙图阁学士,一世清明毁于一旦。”
隆澔忽然直直看定蒋敬璋,意味深长的说道:“小蒋,你师父在目前可以说是走进一片大雾弥漫的雷区,今后的两到三年,对他以及相当数量的大批独自创业的企业者而言,是步步惊险步步维艰;脚下每一步都错不得。日后他有照应不到你的情形,你也不要怨他;此外你也务必要谨言慎行。因为思源是真的在乎你。”
将近九点时,沈赫筠风风火火的赶了回来。一进门忙着把手上的暖盅放在床头柜上,招呼蒋敬璋先打开,和隆昊一起喝,他还要跑回车里取东西。蒋敬璋把汤倒出一些先晾着,就快步追出去帮着一起取物。
走出这片病房楼时才知道,原来刚才响起的警笛声,出警地正是前片的普通病区。就在刚才雨下大的时候,普通病房区有人跳楼自杀;尸体正砸在楼下一辆私家车前部,现场一片狼藉。出警警车警员、周边被殃及的私家车、主要受损车主,以及看热闹的病人、家属、周边住户,呜呜泱泱的将通道茬死了;别说走车,就是行人走路都无法保证。
蒋敬璋和沈赫筠提着物品袋子,像是走迷宫一样饶了不知几道弯,才回到隆澔的病房。放下东西后好歹和沈隆二人照应了几句,蒋敬璋又原路跑回大门,搭上送沈赫筠的车径直回了酒店。
或许就是这阴错阳差的几步绕路,就让蒋敬璋和他的生命正轨失之交臂。在普通病房区一片大乱的同时,躺在观察室床上的章文娣,咬着牙爬起身,不顾绷带下的伤痛,将随身物品收拾了一下;又翻出病号服帽子戴在头上,借口去洗手间,就从医院侧门悄悄溜了。救她回程的痴心男友从外面打包了饭菜回来,面对的只是丢在病床上的一张手机sim卡。
蒋敬璋检查过所有餐厅前后区域之后,由于每位餐厅经理、酒吧主管碰过面,便关掉电脑锁好办公室出来。走到前厅时,还是被前厅值班经理叫住:祁总关照请蒋经理到总经理办公室去。蒋敬璋这才发现手机上有几个未接来电,于是他抄起酒店内线电话,直接拨了总经理办公室的座机号。
“祁总,我是小蒋。我正准备下班。餐饮部这边都已经检查好了。您还有什么指示吗?”——“嗯—,曲阜分店那边,餐饮部这一块算得上是重点,有些工作还要弄一下。你今晚没有其他安排,就到我办公室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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