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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论她怎么练,那本书就是和她结了仇似的,不肯安安分分的待在她的头顶上。
她愈瞧那本书就愈碍眼,愈瞧愈怒火中烧,仿彿自己此刻瞪著的是那个该死的浪少云一样。
再也忍不住的咬牙切齿著,她对著那本书恶狠狠的咒道:“你这本该死的书,看我不把你大卸八块。”
一把抄起了书,正当她准备痛下毒手时,身后却传来了那带著嘲讽的低语。
“原来,你的本领和毅力就这么一点点而已,我还真是太高估你了。”
斜倚著门扉,浪少云双手环胸的睨著正准备“行凶”的她。
加完了班,累得跟狗一样的他只想赶快回家休息,养精蓄锐再来处理那堆积如山的公事,可是在瞧见被他暂时拿来当训练室的小型会议室依然大放光明时,他的脚却像有自己的意志一般,霍地旋了脚跟。
他人才到了门口,就听到书本跌落地面的声音。
意识到她还在里头练习,原本他还想好心的鼓励一下她的勤劳,可紧抿的唇都还没有开,就见她一把抄起了书,然后准备施展暴行。
当下他的眉心紧皱,这才忍不住的出声阻止她的行为。
“你在这儿干什么?”视线内骤然出现敌人的踪迹,平心的语气自然不可能好到哪里去。
她那带著一点点挑衅和质问的语气,当下让浪少云的眉高高的挑起,颀长的身影散发出强烈的不以为然。
“加班!我不像某人这么好命,只要在这儿学学礼仪,就可以端起严家少奶奶的饭碗,从此麻雀飞上枝头做凤凰。”
那话里的酸连白痴都听得出来,她不是白痴,自然不可能听不懂他的嘲讽。
“我是好命啊!但那又怎么样?至少那是上天的恩赐,我既不偷又不抢,总比有些人一肚子的坏水,活该他得做得要死要活,要不然怎么能顺遂他巧取豪夺的天性呢?”
随著平心的话落,浪少云的眸光第一次认真的扫上她光洁的脸庞。
少了初次见面时,她那刻意却粗俗的浓妆艳抹,现在的她瞧起来倒是有那么一丁点清灵的味道。
那大大的眸子恍若会出水似的水漾漾的,还有那挺俏的鼻梁给人一种调皮的感觉,至于她那丰润而红艳的樱唇,则带给人一种魅诱的感受。
总体来说还算得上是个美人胚子呵!
第一次,他总算有点了解家裕为啥会看上这样的女人,她虽然浑身上下带著一丝粗鄙的味道,可却莫名地散发著另一种极端的美感。
矛盾且诱人。
尤其是当她义正辞严的指责他时,那种隐隐然的野性著实会让男人心动。
被他那深沉的眸光盯得全身都不自在极了,平心忍不住地挪了挪自己的身子,然后出声道:“你究竟在看什么看啊?你不知道这样盯著人瞧很没礼貌吗?”
面对她的质问,浪少云双手一摊,耸了耸肩,恣意的说:“只是想瞧瞧你凭什么得到家裕那颗浪荡的心啊!”
该死的,又是这种轻蔑的语气和眼神,此刻的她简直只能用“火冒三丈”四个字来形容自己的心情。
真是孰可忍,孰不可忍啊!
他究竟凭什么总是想把人家踩在脚底下,又凭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质疑著她的价值?
当怒火熊熊地燃起,在转瞬间烧去了她的理智,也烧去了严家裕和情风在她耳畔的谆谆教诲——
对浪少云能避则避,能闪则闪,绝对不要和他正面冲突。
此刻原来视钱如命的平心,也没有想到自己之所以在这儿,完全是为了月薪二十万的诱人价码。
想也没想的,她扬手挥向了浪少云那张堪称刀雕斧凿的俊逸脸庞,“啪”地巴掌声响起。
她这一巴掌甩得不轻,在声响过后,一丝细细的血渍染上了浪少云的嘴角,他身形不动,只是伸出舌尖把嘴角的血丝舔去。
“我……我……”顿时,平心回复了该有的理智。
她手足无措的望著他那默不作声的阴骛,心里觉得自己似乎做错了事。
“我不是故意的,只是你的轻蔑实在太伤人……”她试著解释自己的行为,可是总觉得愈解释愈糟。
因为浪少云的脸色愈来愈沉,甚至可以用铁青来形容了。
不管怎么说,打人就是不对,她知道自己不该这么做,可是做都做了,她还能怎么办?
浪少云不语的往前踏上一步,跟著又一步。
倏然间,庞大的压迫感笼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