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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到了年关都忙,又许是知道胡家后宅有女子坐镇的缘故,所以接下来的日子倒是消停,直到四郎夫妇带着五郎一起回来过完年,胡家的状态都一直完好。
因着县城里有生意,所以四郎夫妇初五便走了,五郎不愿意留在家中受人指指点点,所以也跟着走了。倒是桂菊,因四月要考秀才,本想跟着四郎夫妇一起回去,不过想了想,还是决定在家多呆几天,等过了十五再回去。
对于桂菊在家多呆几天的说法胡屠夫妇很是支持,不过却是对于等过了十五并不赞成,而是想要桂菊在十五当天回去。当然,老两口有老两口的想法。因为今年正是乔府老太君的六十大寿,乔家为了庆贺老太君生辰,专门请人扎了花灯,而且不但在乔家园子里扎,还在县城最繁华的西大街上也扎了一座高达两层楼的花灯塔,立了个好彩头。
因为这种热闹很难得,所以胡屠夫妇想着,要在十五当天带着全家去看灯,一来图个年节热闹,二来正好送桂菊去县上。
早一天晚一天在桂菊看来本就无所谓,更何况这其中即有父母护送的心意又有一家人看灯的温情,所以桂菊不但不能反对,反而要为这难得一次的全家出行做准备。
只是桂菊却没想到,不过就是准备一次全家出行,也能准备出乱子来。
原来,既然决定这次十五看灯,胡屠夫妇总不好过四嫂秦明凤家门而不入,所以,为了不给住在县城中的四儿夫妇丢脸,胡伏氏特地拿出了早先三郎捎回来的锦缎儿新衣。只是试穿的时候才发现,盒子里没有能配这衣裳的新络子了。所以,胡伏氏便遣云七郎去陈记绣房上买些打络子的绳子。
一条绳子能挑多久?更何况陈记离胡家又并不远。可是云七郎偏偏去了许久都没回来,于是胡伏氏担心之下难免要出去看看。只是他这才拐出门没多远,便看见云七郎正跟一个明显不是本镇人的青年女子站在道边儿不知说着什么。
虽然两个人并没有什么拉拉扯扯的动作,站的地方也是光明正大。但是这是个问路都不能随便找异性问的时代,云七郎就那么站在路上跟人说话,却是不管为了什么都有些过了。所以,本来就因为之前险些失贞的事情对云七郎不满的胡伏氏哪里还忍得下去?自然是上去便抓了云七郎的头发,二话不说便要将人拽回了家。
说来,不管云七郎犯没犯错,但他一天是胡家的童养郎,那么胡伏氏怎样对他便就只是家事,都没错。若是那女子识趣,告歉解释一声也就是了。胡伏氏虽然生气,但若是真个是有急事的,也未必会真把云七郎怎样。
但是偏偏那女子也不知犯了哪门子毛病,见胡伏氏如此待云七郎,张嘴便要打抱不平。可胡伏氏却不是那省油灯,他也不同那人恼也不同那人怒,只转身问云七郎道:“到底要跟谁回家?”
这一句可是问的狠,要是云七郎一个答不好,那下场可就不仅仅是挨罚。而云七郎自然是知道自己身份的,所以当下连看都不敢看那女人一眼,惨白着脸便跟着胡伏氏后面回去了。
此时那女子似也反应过来些什么,但是奈何此时解释什么都玩了,胡伏氏早就带着云七郎进了家门,咣当一声把人便关在了外面。那女子在胡家门外干着急的站了半天,后来也不知想起什么便走了。
只是她倒是走了,这一番行为倒是让胡伏氏气的更厉害。于是第一次将云七郎关进仓房,亲手让他尝足了胡家的家法。
也不知云七郎到底挨了多少鞭子多久的打,总之,当桂菊订好了出行的牛车又会完了朋友回家时,趴在地上呜咽的云七郎,背上已是血迹斑斑了。
可是事情还没完,气哼哼的胡伏氏竟是将手中的鞭子递给了桂菊道:“你亲自来教训这个不守夫道的,免得他忘了自己的天是谁1
“爹~”听了胡伏氏这句,吓了一跳的桂菊正想出言劝阻。却不想被胡伏氏一句话给堵了回来道:“少给我打马虎眼,这不比头前那次。哼,你就别想着给盖棉了,让他好好吃鞭子吧。”说罢,胡伏氏也不待桂菊反应,转身便出了仓房,不但如此,还‘嘭’的一声把门给关严了。
这一下,桂菊才晓得自己难得办一回好事儿竟是早被老爹知道了,想来老爹之所以不让云七郎继续跪了,便是因为不想自己每夜都出来配云七郎挨冻吧!看来老爹也并不是那般真正是非不分的埃
只是才想到这儿,桂菊看着手中的鞭子却是又犹豫了。为什么之前云七郎险些失贞都没有重罚,但是此次不过跟个女子说话,老爹便如此生气呢?
圆房夜
桂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