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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图点头道:“是。”
“王爷最近的睡眠不深,常常夜醒,醒了就睡不着?对不对?”
“对。请问大夫,可有药医治吗?”
大夫笑道:“我给王爷开两副药吃吃吧。但是这药只能治标,不能治本啊。王爷这病乃是心情愁闷所致,若是王爷凡事能放宽心些,这病自然就好了。此外,王爷年纪大了,这饮酒和房事还是应该节制一些才对啊。”
乌海图苦笑着对大夫表示了谢意。从此乌海图遵从医嘱开始吃药,同时独睡禁酒。没想到这药还真挺灵验,乌海图这心悸的毛病有所减轻了。
自远征以来,吴曙天对乌海图虽然暗地里有所防范,但表面上还是客客气气的。可是这两天,吴曙天对乌海图却突然变得严厉起来。他先是把乌海图的营帐搬到自已的营帐旁边,说是有事商量起来方便。可一连好几天,吴曙天连一个照面都不打,更不必提商量事情了。此外,吴曙天还派羽林军在乌海图的营帐外面设了两道岗,说是为了副帅的安全。可是连乌海图的内侍都无法自由出入,乌海图当然就更不行了。乌海图心里明白,蓝玉那边肯定出事了,吴曙天怕他逃跑才把他软禁起来的。至于蓝玉那里到底出了什么事,他当然不清楚,他越不清楚,心里就越着急,越担心,这心悸的毛病也就越厉害。为了缓解病痛,他只好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一门心思地练这吐纳导引的功夫了。
乌海图练了一半,突然听到屋里响起了轻微的鼾声。他不由得好笑,回过头来一看,原来是站在自己床前的侍卫在打盹。乌海图被软禁起来之后,他的老管家乌大担心王爷的安全,特意在乌海图的床前加了一个岗。
乌海图走到那名侍卫身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别睡了,小心着凉。”
“啊王爷,属下该死,属下睡着了。”侍卫醒过来,连忙惶恐地就要跪下。
“没事,没事。”乌海图用那双温暖的胖手将侍卫扶住了,亲切地,如话家常地问道,“你多大啦?”
侍卫感激地站起来说:“启禀王爷,我二十一岁了。”
“老家哪里?”
“启禀王爷,我是东川府龙山镇人。”
“家里还有几口人啊?”
“启禀王爷,家里还有五口。除了妈妈之外,还有一个奶奶,两个妹妹,一个弟弟,父亲前两年得病死了。”
“噢,家里的负担还挺重的啊。”
“是的……”侍卫的眼眶有些温润,他腼腆而又小心地问道,“王爷,我想等打完仗就回家去看看,不知王爷可否恩准。”
“当然,当然。”乌海图连连点头。
侍卫激动得热泪盈眶,向乌海图行礼道:“多谢王爷。”
乌海图脸上虽然带着微笑,心里却如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他连自己都不知道能不能回得去呢?哪里有权力恩准他们啊。想到这里,乌海图叹了口气。
两个人相对无言。
过了一会儿,乌海图看这名侍卫脸上有困倦的神色,而自己一点睡意也没有,便决定让他躺在自己的床上休息一会儿。乌海图生性随和,而且对下属一向仁爱宽厚,这种推衣让食的事时常发生,这名侍卫也就没有推辞,便怀着感激的心情躺下来睡了。
乌海图又站到窗前伸展手臂练起功来。正当他的手臂伸到一半的时候,他突然发现窗前有个黑影一闪,他机敏地低下了头,钻进了窗户旁边的那张桌子下面。
乌海图看到一个穿着羽林军制服的士兵,手里倒握着一把匕首,小心翼翼地潜到窗前,然后如鬼魅一般从窗外跳进了自己的营帐,直扑自己的卧床。那名士兵来到床前,手起刀落。刚才躺到床上的那名侍卫的人头就从床上滚落下来。
乌海图看到这一幕时大吃一惊,他万万没想到这吴曙天竟会对自己下此毒手。他为什么要这样做?蓝玉那边到底出了什么事?乌海图的心里就如几百上千只蜜蜂在乱爬,他心乱如麻,却又不敢乱动。
进来刺杀乌海图的那名羽林军士兵显然对乌海图的寝帐十分熟悉。他拾起头颅之后,就顺手抄起一张被单来将血淋淋的人头裹好,塞到怀里。与时同时,窗外突然燃起大火,想必是一处重要的营帐起火了,远征军大本营内一片慌乱。那名刺客又向四周搜寻了一遍,然后才一纵身从窗户跳了出去。
乌海图看刺客跑了,拍了拍胸口自言自语道:“真是好险”他这时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赶紧逃跑这里太危险了,如果吴曙天发现杀错了人,还是不会放过自己的。乌海图想到这里就搬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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