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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仔细诊脉的时候,恪宁似是无意中说起。
“父亲对我很严格。”张廷玉没有猜到恪宁的心思,不好意思的笑笑。
“他不是总是叫你‘玉儿’吗?”恪宁故作惊讶地问,仿佛真的听到什么传言。
“是有这么回事情,怎么?”张廷玉不解地问,没有防备她一再的追问
“那我,就称呼你‘玉哥哥’好吗?
张廷玉一愣,随即又笑了,“那很好啊。”他接着继续笑下去,可是,他眼中有一抹细细的失落,浓密的睫毛将它们掩盖住。然而,他一如既往的笑着。“这么说,你想回去了?”
“你的话总这么简短吗?”恪宁说。
“对。”
恪宁低了头去,俯身看着泛着潮气的地。这场雨下了很久。“我会好吗?太医们说这可能是天花。”
“呵呵。”他收回诊脉的手,她手腕的温热还遗留在他的指尖上。过了很久,他说:“你没有生病,豆疹是中毒的迹象。”
“什么?”恪宁一时觉得好笑。自从积香院一事结束之后,已经很少有人注意到她了。就算是多事的太子妃,也因为惟雅的背叛而大伤元气渐渐安静下来。哪还有什么人会针对她。“你说这种话,一定要有根据。不然,我可是会治你罪的!”
“治罪,等你明白了,你要谢我还来不及。”张廷玉撇撇嘴,见惟雅从外面回来,便离恪宁又远了一些。走到屋子的另一头,“这片轩馆没有名字吗?”
“没有,皇后娘娘没有来得及……”没等恪宁说完,惟雅焦急的过来一拉恪宁。在她耳旁轻声道:“他说得没错,宫里有事了。”
恪宁回头看惟雅的表情,又像几年前,她们在一起时那样的沉重而谨慎。自从逃脱太子妃的控制,又利用苏额涅,取得太后的信任之后。惟雅的生活已经渐渐走向她所希冀的样子。富贵,恬淡,安然,静好。然而现实的皇宫,却还是不能让她安心。
“刚刚听说的,惠妃娘娘宫里面少了一个人。叫做寿儿的。”
恪宁摇摇头,想了一下。在她的记忆中,没有这个人。“我不明白。”
惟雅偏着头,想了一阵,“福寿双全四个丫头,是以前太皇太后安排在四妃宫中的人。本来这些年都相安无事的。忽然少了一个,难保他们不会将这个和《雏鸾纪要》连起来想。万岁爷将《雏鸾纪要》捏在手里,却不动声色。不轻易破坏已经形成的局势,是想要后宫安定不出乱子。而那些《雏鸾纪要》上面有名的人,也不会担惊受怕蠢蠢欲动。但是,现在贵妃娘娘有恙在身,苏额涅不再管事了。想出头的自然大有人在。他们就一定要在这件事情上推波助澜。”
张廷玉在那边听听,笑道:“所以,就来个趁乱取胜。搅个浑水,人人都得在里面趟一把。本朝虽说后宫不干政,可现在朝廷里敢说话的那几位,有哪一个又不想来他个里外贯通。各宫的主位们,也难保没有心气高的。各家自有各家的主意罢了。”他慢慢踱过来,“你哪里是得什么天花。这不过是西北草原上一种少见的毒草,鬼灵芝而已。误食的人会生豆疹,类似天花。可是,这事情的真相一旦大白,你这个毒是在哪里中的便是关键所在了。”
恪宁听二人的话,果然有些道理。她将当天的事一思索,最大的可能就是在永和宫里了。“若是如此……这不就是无故将德妃也牵连进来。同时可以挑拨我和她的关系。但若是我们没看出来真相,那岂不是心机白费了?”
“不。”张廷玉摇摇头笑道。“你若是看不出来,只当天花医治,喝的那些汤药反而会加重鬼灵芝的毒性,你喝多久,就会病多久。严重了,还会有下血之症,以致身体虚弱,不能生养。这样,你永远也回不了皇宫,早晚只会被废逐。因为,皇宫不要一个废人。”
听他一解释,恪宁和惟雅不由都吃了一惊。张廷玉犹豫了一下,看着恪宁又道:“你的身子先天不足,阴虚火旺,肝脾不和,年纪又小,信期一定不稳。所以,即便下血,也不会看出其中的症结所在。而我担心的是,它已经伤了你的身子。”
“宁儿,我想最好,我们都装作不知道为宜。你不要喝那些药,过些时日你身子好了,也暂时不要回宫了。那种是非之地,能躲则躲。”惟雅沉思了一阵道。“躲?”恪宁苦笑,“若是以前,怎样都好说。如今……”
“如今,你的魂儿啊,有一半都丢在乾西四所了,哪还躲,恐怕自己要撞回去才是真的。”惟雅在旁笑道,“你放心,四阿哥过些日子要陪皇上巡视畿甸。你就多在这儿住几天无妨。省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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