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部分(第2/4 页)
绪放松下来,氛围也轻松了许多。
姜氏领着田圆和苦桃到灶屋里,从碗柜里拿出家里仅有一点的白面,这是为了烙焦馍,专门买来藏着的。
姜氏吩咐儿媳妇儿苦桃和闺女田圆认真看着学着,应该加多少酵子,和面应该注意加水量的多少,应该把面团揉到什么程度等等。
毕竟这里地处中原,大部分人还是以面食为主,只是很小的范围因为旱稻好种,而且产量比小麦高,才选择种植旱稻的。像农村里,大凡家里富裕了,条件好了,才会种植小麦。所以,白面馍是富贵人家餐桌上的主食,白面也不是贫苦人家能够享用的起的。
当然做八月十五的焦馍,不可忽略的的一点是,要在面里撒上芝麻。这样做出的焦馍香喷喷,也象征着芝麻开花节节高,一系列的程序做好之后,把和好的面,闷在锅里,盖得严严实实,按照这里的土话来说:让它发。
都是和面,和出的面也有不同,放上酵子发好的面叫发面,这样做出的馒头蓬松柔软,口感十足;不用酵头的面一般都是用来做饼子,叫死面,做出的饼子也叫死面饼子,也是别有一番滋味。
以往并不怎么喝酒的柳白羽,今天破天荒地跟田有余喝上了,之前白皙的脸此刻红得跟关二爷似的,说说笑笑,表面上看起来没有丝毫的烦恼。
“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销愁更愁。”
脸上照着西边落日的余晖,柳白羽举杯来了这么一句,举起碗和田有余碰了一碰,灌了一口,说道,“叔,你说男人不喝酒,要啥啥没有,那是不是喝了酒,要啥啥都有啊?”
“恁都是读书人,念个诗说个对联啥的,文绉绉的,听着怪有文化,俺这泥腿子,是啥也听不懂,哈哈。”
田有余也灌了一口,说道,“喝了酒,做了神仙似的,梦里要啥有啥,一幕愣子(土话:一觉)起来,又啥都没有了。”
“听,恁爹又喝醉了,净说点子醉话。”姜氏抚着田浩然的头,笑了笑,小声说道。
“说啥醉话?就这点酒,我哪会醉,倒是白羽,以前没咋喝过酒,现在恐怕嘴个七八分了。”
田有余酒量大,确实没有喝醉,只是说话,略显醉态,语调高高低低不太受控制,高声喊了一句,“月奶奶马上都出来了,赶紧烙焦馍啊,还有月饼,弄好了赶紧吃”
柳白羽几口酒下肚,喉咙里火辣辣的,肚子里,一股热腾腾的气往头上蹿,周围的人和景物有些晃悠悠的,不过意识是十足的清醒,头还会不由自主地微微晃动,咧嘴笑了笑,说道:“我也没醉啊,月奶奶没看到,月饼跟焦馍没吃到嘴里,咋也不能喝醉,叔,您说是不是?”
姜氏时不时地会跑到灶屋里,掀开锅盖,捅捅盆里的面发好了没。
这次过来,之前小半盆的面已经发了大半盆,白白胖胖的,“面”相很好,而且散发着淡淡的酵子味。
苦桃和田圆按照姜氏的吩咐,在院子里用砖头登起了铁烙子,抱了一堆劈材,直接生火,姜氏和陈氏则是在灶屋里,把发好的面揉成一团团,用擀面杖擀成非常圆的面摊子,一个接一个烙起来。
因为下面的火大,而且面摊子也很好控制,不一会儿,一张张黄橙橙的焦馍馍就做出来了,真得跟十五的月亮一样圆溜溜的,看起来就非常喜人,令人流口水。
田浩然早就忍不住了,不等祭拜月亮,就偷偷掰了一小块,咯吱咯吱吃起来,被姜氏发现后,赏了不疼不痒的耳刮子,还说什么吃在月奶奶前头,烂舌头。
太阳落山不知多久,夜幕笼罩,一轮圆月渐渐升起,万物沉浸月色之中,静美异常。
之前的一盆面,此时已经变成了二十多张焦馍,田有余见焦馍烙好,吩咐苦桃拆了月饼,姜氏拿了香纸,两口子领着几个娃跪在地上,对着月亮,磕了头,嘟嘟囔囔说了祈福的话,这才算把仪式做完。
“这,简直是人间美味啊”
柳白羽接过姜氏递过来的一张大焦馍,“咯吱”一声,咬了一口,叫了一句,随后又咬了一口面前碗里被切成三角形的月饼,喊道,“这个也好吃”
大户人家的柳白羽哪里吃过这种土方法烙成的焦馍,月饼也是土月饼,里面有花生、芝麻、玉米芯等,味道也是极佳的,吃得他连连称赞。
焦馍虽然大,但是很薄,一张大大的焦馍其实是没有多少料,一连几个被柳白羽风卷残云般地填进了肚子。
“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
田雨辰不失时机地卖弄了一下自己最近这段时间所学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