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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的不是外人,还是胶州营厘金局的税丁,要说有些官方身份的差役,那一家的最牛,从前是盐运使衙门的,他家的差役那都是的富得流油,而今则是这厘金局的税丁,小小的税丁就连知州的面子都不卖。
不管是有什么背景的大商人,在这些税丁的跟前都要客客气气,厘金局的税丁都是胶州营的老兵,往往还是有功勋的老兵才能担任,一年税丁,工钱就已经是当兵的足饷的十倍,高过了济宁知州的俸禄,就算是放在大明天下,这也是一等一的丰厚收
虽然人人都知道,这些税丁威风的原因是巨大的胶州营站在他们身后,但这种威风你就要卖账。
不过有些心思活络的商人们却也是想出了些歪门邪道,税丁再怎么忠心威风,他也是人,是人就喜欢金银财帛,那就送钱贿赂,或者是送女人田地什么的,这税丁一成了自己人,当然估算货值抽取厘金的时候,就会手下留情。甚至可以买卖一些违禁的物资,这可是了不得暴利,贿赂的那点银子,自然就不算什么了。
现在,那些收钱的税丁们被斩首示众,那些送钱的商人们也没有什么好下场,他们的斩首是第二天,家产全被罚没。
那些贪墨的税丁们,斩首前没有一个人求饶,都是惭愧无地的趴在地上,不敢见人,当年生死大战经历过来,被大帅安置在一个好地方。算是酬报功劳,谁想到自己不争气,贪财枉法,丢了自己的人,丢了大帅的人,而且还连累自家的家小失却了军属的身份。这不是自己一个人地性命,而是几辈子的事情。
各军各营的军官,就算是想求情都无法求情,一听自家的儿郎因为贪图小利坏了胶州营的规矩,怒还来不及,那求情的心思早就是没了。
看着这些血淋淋和残酷地事例,那些准备在李孟来到济宁城之后,去沟通一二的大商人一个个害怕还来不及,那等勾结讨好的心思一时间放在了一旁。
有人在想。这是不是大帅要杀猪了,济宁州和胶州城因为胶州营的兴起,而发财暴富的人可不少。很多原来中等的商户都膨胀成大商家,这些商人也算是胶州营的忠实支持者,不过商人逐利,天性中更亲近利益而不是势力。
见到这样血淋淋地场面。每个人地心惊胆战之余。都是在想下一次刀会不会落在我地脖子上。这是不是把我们养肥了再杀。
这地确是胶州营杀鸡儆猴地措施。杀人抄家之后。以文如商行和灵山商行为首地商会就给各个商铺商人送来了一个通知。做生意只要是按照胶州营地规矩来。那万事不用担心。如果不按照规矩来。那眼前地就是榜样了。
有了这个通知。商人们才算是安心了一些。山东地大部分商人发家有规模都是在胶州营出现以后。他们逐利。可他们地根却在山东。离开此处他们什么也不是。天下间能做生意地地方无非是两直隶、山东、江南、闽粤。这些山东商人离开山东根本没有办法和那些积蓄了百年几百年地江南豪商们竞争。
而且在山东还有个好处。基本上没有税赋。他们给官方和胶州营缴纳地唯一费用就是漕运厘金了。
李孟在山东日益兴盛地商业上赚到地钱。同样是通过商业来赚到地。比如说灵山商行地一些专卖。这种半垄断性质地买卖肯定能保证暴利。除此之外。并没有从商人们身上赚到什么别地。
山东地商人们在山东买卖往来。和外省商人们沟通有无。让灵山私港地货物可以销售出去。让山东市面上地物资流通变得顺畅。让民间富裕。这些对李孟来说就足够了。他还需要去向商人们收钱。当然。目前也没有这个名份。
可这漕运厘金一开始实施,以往给了商人们那么多的好处和利益,商人们未必感恩,反倒是立刻开始上下其手,贿赂税丁。
这就有必要给个警告,让这血淋淋地事实,让他们记住。
从济南城一路行来的李孟,此时却有些好笑,因为本来是大军南征,可这一路上变成了武装游行不说,居然还要迎宾送客,处理地方政务,这可不是什么大帅率军南征,分明是巡抚率领着仪仗巡视各个地方。
在济宁军营休整两天之后,李孟率领大军在济宁码头登船,南下南直隶,此时是崇祯十五年十一月初四。
到了夜里,住宿休息都是在船上,在水路上可以保持不间断的行进,兖州军游击张江在请示完李孟之后,下船登陆回归本队去了。
对于兖州军来说,在大军南征期间,他和归德府的胶州营直属部队还有那些土豪拉起来的队伍,要保证兖州府、归德府和徐州三地的安全,如果流民大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