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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胶州营系统之中,孙传**和刘福来没有太大的实权,但地位却非常地高,都算是顾问之类的性质,李孟在这两个人面前,一般不会保持那种对下属的威严气度,举止言语都是相对随便些。
菜色很是简单,三人都早已经过了追求口腹之欲地时代,位高权重,想吃什么美味都能吃到,却开始惜福养生了。一般人对于上位者奢靡生活的揣测,颇多不实,就算是何曾日食万钱,尤曰无下箸处,那也多半是为了摆谱;李德裕一羹三万钱,那却是他喜好铅汞,想服食升仙而已。
李孟这三人,却都是起自微末,倒也没有多少摆谱的心思,铅汞之物,那更是想都不想,桌子上无非也就是些花生米,鲜虾,蒸鱼,各色腊味之类,真正珍奇的,却是些黄瓜茄子,这些都是城外温室里出的,平常人家却是难以吃到,还有那酒,也是上等地京装好酒。
三个人喝了一杯酒,李孟放下酒杯就开口询问说道:
“伯父大人,孙先生,徐州一地归我山东兵马驻守,胶州营兵马驻守的地方,现在越来越广大,现在河南和南直隶与山东相邻之处连在一起。但是地盘大,胶州营的镇守兵马未免有些不足,可这要是扩军,仓促之间军饷军费却不知道去那里找寻。眼下胶州营管辖各处,花钱地地方多不胜数,却没有什么新的进项,实在是无钱可出……不知道伯父大人和孙先生会有什么法子?”
军费的开支窘迫,这件事刘福来和孙传**心中都是知道,两个人既然是有顾问参赞的作用,都是考虑过这件事,但双方这是第一次见面,事先也没有什么沟通,两人都是重臣的气度,自有些矜持在。
两人对视一眼,刘福来端起酒杯做了个先请的姿势,孙传**先开口了,要说这找寻财源之事,孙传**还真没有什么新法子,他从小接受的传统教育,当了地方官无非是劝人兴农桑而已,接下来就是长时间的带兵征战,对这经济之道更是没有经验。孙传**成功的经济事迹也是有地,但和这李孟没有太大地区别,也是在西安办屯田,招募流民,这个经验,对眼下的局面却没有什么帮助。因此,说这话地时候,也是觉得有些底气不足。
“李大人,登州招远,那里自明初开始采金。神宗末年方才废弃,孙某为官时,也听过山东的同僚闲谈,说是那金矿废弃,不是无矿。而是经营无方,加上天灾山崩,这才是废弃下来,大人或许可以派人去勘探一下。”
说完这个,孙传**也有些尴尬的笑了笑,金、银矿产的开采的确利润丰厚的买卖,但把这个作为经济之道,未免是有些取巧,李孟视自己为大材辅佐。询问经济之道,却只得了这样地回答,的确实是有些尴尬。
可能想到的。也就是这个典故了,孙传**也是仔细想过可以提出的方法,屯田、通商、以盐为税,这些他能想到的,山东都是在做了。而且做地更好,这开矿的建议,不过是他当年为官时候的几句闲谈记忆。没想到今日居然拿出来用做了计策。
这番局面,即便是孙传**这等见惯风雨的,也是有些尴尬,心中忐忑,索性是端起酒杯,看看李孟的反应。
谁想到李孟听到他这话,呆了半响,然后用手狠狠的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颇为懊悔的说道:
“糊涂。糊涂……“
孙传**听到这话。脸色未免有些难看,不过迅速的调整正常。现在已经是在李孟地手下,也只能是受着了。倒是边上的刘福来盯了李孟一眼,心想自己这侄儿,平日里说话可没有这么冒失,那眼神中也有提醒责怪的含义。
同席地两个人神色变幻,倒是让那拍额头的李孟反应了过来,连忙笑着说道:
“孙先生莫要误会,李某是怪自己没有想到,亏这登州府境内还是李孟起家的辖地,居然是这么忽视过去了,实在要怪自己糊涂,真要多谢孙先生的提醒……来,我敬孙先生一杯。”
这番话一说,孙传**心怀大畅,跟着举起杯,左手虚扶了下,这是地位稍低的人地酒桌礼节。
李孟的确是要怪自己糊涂,他还在现代的时候,在潍坊当兵,在青岛当金融押运员,对于素来有黄金县地招远,多少还是有些印象的,那些矿主的张狂奢靡,更是令人难忘。孙传**说在神宗年间就已经是荒废,估计和矿源没什么关系。
因为招远的金矿直到现代二十一世纪仍然还在开采,这之间间隔几百年,想必还有丰富的储藏,这么丰富的大矿,就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却完全的忽视过去,作为一方的镇守,实在是失职。
但这金矿地开采,对李孟和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