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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樾冷不丁跟在身後。
剛才就發現她走路有些拐,在樓梯上肯定扭到腳了。
許清佳不想跟他說話,加快腳步。
迎新結束,第二天得空,會長說請大家吃飯犒勞,連帶著來幫忙的蘇樾兩人也帶上了。
地點就在西門街大排檔,煙燻火燎的氣氛,蘇樾他們一來馬上彌補了陰盛陽衰的局面。
女生喜歡帥哥,喜歡身材好的體育生,蘇樾在場很搶手。
舞蹈系的女生又開放外向,許清佳看著她們不斷找蘇樾搭話,不吭一句坐在角落裡吃自己的東西。
木筷子此刻化作小鋼叉,碗裡的魚肉被戳得稀爛。
會長見她不說話,有意帶她,讓她參與進話題不至於做聚會的邊緣人。許清佳本來就不是學生會的人,平時跟大家接觸也少,誰提到她她就禮貌回一句,但不主動挑話題。
不知道誰說這樣沒意思,還是得來點酒,只有酒才能帶動氣氛,立刻得到大家一致贊成。
蘇樾坐外邊,理所當然他去叫酒。服務員上了兩提精釀,蘇樾幫著一人分一瓶。
偏偏略過許清佳。
「清佳不喝酒啊?」會長問。
許清佳是不喝的。
但她討厭蘇樾自作主張就略過了她,憑什麼啊?他是她的誰啊?自己都去酒吧了憑什麼還管著她啊?
她笑,表面上依舊是那個文文靜靜知書達理的許清佳。
「喝的。」
接過會長遞來的玻璃瓶。
那道視線又落她身上了。她心裡哼了一聲,就要跟他唱反調。
酒瓶一開,熱鬧也被打開了。
許清佳知道自己酒量不好,喝得差不多就會收手,畢竟女孩子醉酒晚歸不安全,哪怕一起喝酒的是同學也不可以。
可是……
她偷偷瞄一眼蘇樾。
還有個蘇樾在。
即便吵架了,冷戰快兩個月,對蘇樾的安全感依賴感還是埋在心底,一見面又都冒出了頭。
桌上有人邀酒她不推拒,但她不主動邀酒,蘇樾也不。
兩個人各憋著,看誰能憋過誰。
「差不多啦,要回學校了,清佳你呢?」
大家知道她在外面有住處。
許清佳說:「我回家。」
會長說:「那我先送你回去吧。」
許清佳說不用,自己已經叫好了車。
「行,那你到家發個消息。」會長轉身,「你們呢?你也不住校啊?」
後一句自然是問蘇樾。
許清佳沒再聽。
她跟司機說好在公交車站等,坐在等車亭的長椅上,撐著暈乎乎的腦袋。
路燈昏黃的光拖來一個影子,朝她走近。
許清佳捂著臉,看似醉了,其實什麼都知道。
蘇樾垂身側的手捏了捏,喉嚨也有些乾澀。
「許清佳。」
「……」
「喝醉了?」
手剛碰上他的肩,就被她惡狠狠一甩。
「討厭你,走開。」喝醉了凶人也是軟軟糯糯的語調。
蘇樾自知現在沒有立場跟她怎麼樣,低了語氣:「行,我把你送回去就走。」
許清佳站起來,「誰要你送了?」
還沒說完就趔趄往邊上倒,還恰恰好倒在蘇樾懷裡。
蘇樾扶著她的手,摟緊了些。
邊上駛來輛白色轎車,停在公交站前,左看右看只有站台上這一對小情侶,問他們:「是你們叫的車嗎?」
蘇樾報了許清佳的手機尾號,核對過了,拉著許清佳上了后座。
但在車上許清佳也不跟他說話,車廂里氣氛沉悶。
到了許清佳家的小區門口,司機一踩油門走了,遠處保安亭亮著燈。
「我到家了,行了吧行了吧,你走吧。」
許清佳蹲在花壇邊,伸出食指隨便指了一處讓蘇樾走。
這幅醉鬼模樣蘇樾當然不放心。
「送你上樓。」
「不要。」
蘇樾從前沒見她這麼任性,要是在兩人關係續存期他肯定暗自開心死了。對誰都文雅嫻靜的許清佳只對他這樣,那他肯定是不一樣的存在。
現在不敢這麼想。
她喝醉了,還討厭死他了。
蘇樾在她身旁蹲下,「……不鬧了,我們先上樓,外面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