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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弯勾鼻子的犹太人伏在母亲的身体上那一幕,伴随着教官为我们一遍遍讲述元首所有关于“让血统尊贵的雅利安人统治世界”和“犹太人血统低劣”的观点当中,唯一留在我心中的那条:不同种族杂交会将所有最坏的特征集于一体,形成罪恶的杂种。
杂交?
这又让我想起了母亲。
对那双交缠的躯体画面的恶心和厌恶就像一个泥潭,而我陷入其中,越来越深……
在纳粹青年团的日子只是锻炼体能,进行政治教育,之后便是一系列固定阶梯,加入纳粹党,几年后再加入党卫军。
作为党卫军的时候是非常愉快的时期。我们被编组,负责保护纳粹党在维也纳境内的政治宣传活动。说是愉快,是因为我们可以肆无忌惮的实施暴力手段,只要有人敢在政治演讲过程中闹事。
看着他们的血液喷溅的到处都是让我有一种快感,仿佛回到了12岁那年,父亲打我的那一巴掌被我还回去了一样……
我25岁时候,元首在慕尼黑赶走了所有的党派,独留纳粹一党,他甚至废除了当年3月的选举结果!我领命离开维也纳去了德国,加入了爆破小组,因为一些人不太满意这项结果,他们想要反抗。
但那年10月我就被抓回奥地利的监狱,他们对我进行非法爆破的指控,因为纳粹党的影响力已经大到可以影响奥地利法律部门裁决的程度,我由于“证据不足”而被释放。
事实上那两天在监狱的生活简直是地狱。我满脑子都是那些人炸得血肉模糊的尸体。一个人从腰部往下全被炸成了肉碎,他拖着腹腔里的内脏拼命往出爬,朝站在不远处的我伸出了手。
我看见了他眼中的绝望。
这让我整整两天都不敢睡觉。一闭眼全都是满脸黑灰,但是眼中透着的绝望的光和想生存下去的挣扎……
被释放后我即刻回了家。
杀戮需要理由,光靠种族这一条还不够。
况且我已经长大了,有了足够的锻炼,我不会再受父亲的控制和摆布!
父亲的头发已经花白。他老了很多,包括母亲。她用力拥抱了我,浑身不舒服仿佛沾了脏东西的感觉让我想把她用力推开,但我还是忍住了。
爸爸的印刷厂快要撑不下去了。
他仍然绷着脸努力忍住快要喷发的愤怒情绪和无可奈何,想不露出一丝一毫痛苦的表情。
就让他来见识一下他儿子是怎么解决的吧!是行动,还是选择继续忍耐让现实吞没自己!
我找了几个同为SS的朋友,跟着他们一起恐吓了那些开印刷厂的犹太人,告诉他们离死不远的事实,迫使他们将工厂压低好几倍的价格卖给我。
朋友因为这个事还说我太心慈手软,直接白拿也并无不可。不想理这些蠢货。即使现在大势已定,但上面的人没动,下面的人先行动只会被政府拿出来杀鸡儆猴。更重要的是,我想给他们留点路费。
快跑吧!跑得远远的,再也别回来!欧洲要变天了……
我想安定下来,离杀戮远远的,过平淡的日子,于是听取了母亲的建议,娶了妻子。我想试着接受他们,原谅他们,心中不再有恨,过正常人的生活。
但是事实远没我想象的那么容易。
父亲老了,开始变本加厉的想要控制一切。饭桌上对母亲的冷语相对,不满我的行事作风加以严厉的训斥,他似乎忘记了我已经26岁。
在这种回归了的被禁锢的岁月,被残忍炸成碎片的人在我的记忆中渐渐淡去,维安时候那些喷溅的血液一遍又一遍的在脑海中略过。
几个月后,我离了婚,再次加入奥地利党卫军,并前往德国。
普拉郡强制劳动营建立的时候我正好去接手克拉科夫犹太人居住区。看着整个洼地中唯一一块稍微高点的土地上建立的一栋房子,我心里很不舒服,这环境太差了!
从一群犹太女人当中挑出一个当女仆,她穿的很少。我掀开她的围巾,看见两只手正握在一起发抖,寒冷甚至让她的手握不紧,她努力牵起嘴角想用微笑来讨好我。
心脏仿佛被什么轻轻刺了一下,一阵阵的轻微闷疼。我吸了口烟,努力压下这种陌生感觉。
她叫Helen·Hirsch。
没过两个月我认识了一个叫Oscar·Schindler(奥斯卡·辛德勒)的德国商人。他低价买下了一个搪瓷制造厂,雇佣波兰人需要支付工资,雇佣犹太人可不用。他拉我入伙,承诺给我的回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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