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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捂着嘴轻声问道,“奴才听说老爷今日也不在府中,主子您要不要出府去溜达一圈?”。
子宁想想,既然父亲和萧大哥都去了朝中,左右自己现在呆在府中也无事可做,干等着只怕会和昨晚一样更加让人心焦,倒不如索性去那繁华热闹的地方走走,说不定时间就能在不知不觉间过去了,于是点点头算是应允了。
那小厮名唤兴儿,人如其名,真真是个极有眼力见儿会来事的,一见子宁的神情便已经心领神会,他静悄悄也不声张,自去准备好了一应物件,约莫三刻钟后,主仆俩已经换上了一身不起眼的衣服,从后角门中溜出了府。
走到熙熙攘攘的大街上,看着身边川流不息的人来车往,子宁心中突然有一种莫名的虚幻感。北蛮、入侵、战争,这些从昨晚开始一直牢牢占据住他脑海的景象,和眼前正过着一如既往平静生活的人们,形成了如此鲜明而强烈的反差,让他简直无法确定到底哪一个才是真实的世界。
北蛮已经入侵而朝廷也将出兵的消息,大家应该暂时都还不知道吧,看着街边鳞次栉比的店铺,精彩纷呈的杂耍百戏,热热闹闹三五成群的人们,子宁在心中默默这样想着。
可战争是真的要来了,北蛮对这富庶的江南之地眼馋已久,这一次来势如此凶猛,想来也是志在必得吧,所以我们已经无可逃避,即使本身不是好战的民族,但为了保护自己的家园,也不得不奋力与之一战。
只是,那些即将跟随太子出征的禁军们,也一定都着自己最亲近的人吧。也许此刻走在自己面前的人群中,就有着他们的父母兄弟又或是妻儿子女,只要一家人能够齐齐整整,哪怕只是寒门小户普通人家,一样能过着热闹而安稳的生活。
可战争一旦开始,所有的一切就会不一样了,即使我们能赢得最后的胜利,那残酷无比的战场会让多少此刻正鲜活的生命无声无息地消失,又会令多少如今尚快活无忧的人们失去那欢乐的笑容?
他一边胡思乱想,一边信步走着,不知不觉间已穿过那水流潺潺的飞虹桥,来到了一幢碧瓦朱檐的精致小楼前,耳边隐隐传来一阵悠扬清丽的丝竹之声,那袅袅落落的笛音穿破了江南的晴空,像春雨般绵绵密密地洒落在他身上,打断了那纷乱如麻的思绪。
只见那楼前垂着几株杨柳,细嫩的枝条在水波粼粼中随风款摆,半卷着珠帘的门上悬着“怡然居”三个大字,两旁的黑漆门柱上还刻着副金笔对联,写得却是“清香一盏盈客座,仙音半阕待君来”。
咦,这里好像有点儿眼熟呢,子宁忍不住用手摸了摸下巴,眯起眼睛打量着眼前的景物,正在纳闷儿间,他突然想起来这正是去年和萧云山一起来听过戏的茶馆,那天他在这里客串了一把勇于救美的英雄侠客,却好巧不巧地对上了二皇子一行人,双方当场就差点儿动起手来,后来却不知道为什么竟不了了之了。
原来自己在不经意间已走到这里了,那些事情此时回想起来还历历在目,就象是发生在昨天一样,这一年时间过得可真快呢!听说那唱小旦的白玉兰后来是越发的红了,不知他如今是否还在此处挂牌?子宁默默在心中感慨着,身子却已经不由自主迈进了门。
坐到临窗的桌前,他第一时间便向台上望去,红氍毹上仍然是满目繁华的景象,可一片笙歌婉转中却始终寻不出那熟悉的身影。
“这位小哥,那梅香班的白玉兰如今可还在你们这儿唱戏?”子宁等了一阵子,终于还是忍耐不住,于是趁着跑堂的伙计来添茶水的时候提出了心中的疑问。
“呦,公子,您是专程来捧白玉兰场的吧?对不住您了,今儿个他不在。”那伙计看来是早已习惯了这个问题,手中用那长嘴儿的大铜壶加着水,头也不抬地就给出了答案。
“哦,为什么?”子宁示意小厮打赏了伙计,有些好奇地接着问下去。
那跑堂的伙计日日在店中与人磨嘴皮子,本就是个能说会道爱讲闲言的,这会子又额外得了赏钱,于是越发来了精神,只见他提着那茶壶往桌旁一靠,对着子宁讨好地笑笑,立马就打开了话匣子。
作者有话要说:
☆、白玉兰火了
“瞧着您有点儿面生,怕是有阵子没来过了吧?”伙计对自己认人的本领很自信。
“嗯,上次来还是一年前的事儿呢。”子宁点点头。
“那就怪不得您不知道了,今年年初太后她老人家六十大寿,当今圣上一片孝心,特地下旨传了好几十位现如今知名的角儿们入宫唱戏,您想想这排场多难得,那是得有多少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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