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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慌张,「那,那还是我一样跟大家着叫衡哥?」
「随便换个有创意一点的吧。」衡哥用手指把掉到前面的黑发往后梳两下,「什么哥的听起来很老耶,我也才大你一岁好吗。」
「那叫季编剧?季大大?」
「零分。」衡哥笑着躺下来,「我被大学同学叫过『鸡子』,听说季子衡唸太快会变成鸡子衡,被叫着叫着就习惯了。取绰号至少要有这种等级好吗孟孟?」
「老师我不要叫孟孟。」
「哼你叫我老师我就要叫你孟孟。」
「……」孟景涵笑到岔气,只能发出满是气音的呵呵声,「衡哥,原来你这么亲民。」
「你在想什么啊,我连那种爱情拔辣剧都写得出来,你觉得我会不亲民吗?」
「可是,可是你平常上课都很严肃啊。而且在片场教戏的时候话也很少。」
「嗯──」衡哥斟酌了一下用词,「因为上课是上课;还有我在片场的心情通常不怎么样。」
「欸?」
「人太多,所以不同人的味道太多了,你想想看蚊香加便当味加蛋糕的味道混合起来的感觉。」
好可怕。
孟景涵打了个冷颤,「那你为什么每天去啊?」
「说来话长。」衡哥翻身背对他,「你不要太早知道比较好。」
「哦。那,上礼拜六外景你有去吗?」
「没,我不跟外景的。车上都要没位子放器材了,跟去造成大家麻烦而已。」
「啊……那我可能会很久上不课了耶,后天要换我出去,然后下礼拜二又要出去一次。」
「要轮到你啦?郊游那段?」
「嗯,安桦跟虹瑄的小约会,还要弹钢琴。」孟景涵觉得没什么把握,「老师我不会弹琴啊──可以教我吗?」
弹琴?大工程啊。
季子衡本来想推说下次吧,可是孟景涵后天又不能来。
今天课都结束了,再说教室也不能再待太久,他又不想放弃写稿时间在外面继续找地方喝饮料,「不然去我那吧。」
孟景涵都怀疑自己听错了,连忙从地上爬起来,「咦?」
季子衡一脸「你干嘛大惊小怪」的样子嗯了一声。
「那那那麻烦衡哥了。」
孟景涵总觉得今天的衡哥好像不是他以前知道的那个衡哥。亲切到好奇怪啊,不过真不错。
总之他坐上衡哥的机车后座到了衡哥家,时间差不多八点半。
衡哥打开门,里头的景象让孟景涵深深确定了一件事:
衡哥的洁癖只对人。
否则不会到处是披披挂挂的衣服、散乱的纸张和高度不定的书堆。
孟景涵脱了鞋,小心地越过地上的纸不踩到它们,他有点艰难地跟着衡哥的步伐──前者完全没有闪避地上纸张的意思,都直接踩下去了──走进门口。
「喔,地上那些踩了没关系的,反正你没穿鞋。」衡哥轻轻松松地开了计算机,「那些一般是校完的稿子,想着要收、要收,收到忘记就变这样了。我改天再捡起来就好。」
「呃……我怕有味道。」他没忘记衡哥对「人味」很敏感。
「你的是还好。」衡哥把他小单人床的被子堆到枕头上,清出一块空旷的床垫,「坐那吧,高度比较刚好。」
「嗯嗯。」孟景涵把嘴边那句「你上次明明就用溼纸巾擦过」吞回肚子里,老老实实地在床沿坐下。
「膝盖分开点,钢琴有踏板的,整个并拢你踩的姿势会很奇怪,」衡哥边说边坐到计算机椅上,边讲边撸到计算机桌前,「背打直,对对,这样很好。」
「这样?」
「然后把手抬起来,肩膀放松,手肘跟小臂大概九十度,片场如果椅子高度不对你自己调。」衡哥看看孟景涵姿势没问题之后就转过去面对荧幕了,「手部动作应该有替身,不过跟着音乐摇摆或投入地点头什么的就要你自己揣摩了。」
「好、好的。」
「那剩下的时间你习惯一下姿势吧。会觉得很别扭是正常的,但是如果你很心虚的话动作会非常奇怪,不过可以靠练习克服就是了。」
孟景涵基于礼貌没有去看衡哥的荧幕,但是那边已经响起喀啦喀啦的键盘声了。
「呃,衡哥你有事的话还是我先回去好了?」
「嗯,是不用。我可以边讲话。对了手不要掉下来,弹琴不是把手摆在琴上,是要用力敲的,悬空还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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