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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的正确策略,会有翻身的机会。
他之反对瞿秋白的暴动政策,与我是完全一致的。他认为这种儿戏暴动的行为,不合于
科学的马克思主义,也违反列宁关于暴动的遗训;而且事实上每次暴动都遭受严重的失败。
他曾屡次向中央进言,改变暴动政策⑾,但无效果。现在,他极愿与我共同纠正瞿秋白中央
的错误。
我则指出我们以往一切对中央的劝告,都被当作机会主义的见解,遭受拒绝了。我慎重
建议为了有效的挽救中共,和抛弃以往纠纷以及开展以后的光辉前途,应另行组织一个工农
党;这个党仍以原有的同志为基础,扩大其政纲要点仍是反对帝国主义和实现土地革命,但
不再是共产国际的一个支部。瞿秋白中央的一味盲动,是以共产国际的指示为护符的;罗明
那滋等共产国际代表,不懂中国情况,任意胡闹,是祸害的根源。如果命名为“工农党”的
新组织,不再是共产国际的支部,而只是国际主义下的友党,一切取决于党内多数,也许可
以减少一些这样或那样的错误,进而由黑暗步向光明。
陈先生对我的建议大感兴趣,认为是合情合理的改变党内现状的要图,但他似在遭受这
许多打击之后,已无足够的勇气来负担这个艰巨任务,因而他提出了实行起来会遭遇许多困
难的话。首先是共产国际不会平心静气的考虑这个建议,反会予我们以无情的打击。同时西
欧各国的共产主义者和社会主义者不重视东方问题,自不会予我们以有力的支持。再就内部
状况来说,即使多数同志同意我们的见解,经费问题也是难于解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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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回忆》第二册
三月初,中共中央各机构因罗觉的被捕,陷于混乱的时候,陈先生向我表示:现在看来
中央机构为了自身安全,正在重新布置,各地组织又大多损毁了;即使瞿秋白等仍高叫暴动,
事实上已无力再盲动了。组织工农党的事可以暂时搁置一下,作为我们的最后步骤。现在或
许有旁的办法来改变这个现状。这样,我曾向瞿秋白提过一次的另组工农党的事,就因陈先
生的慎重,而作罢了。
一九二八年五月三日,日军借口护侨,屠杀济南民众数千人并惨杀外交特派员蔡公时惨
案发生,这又激起了全国性的反日狂潮。瞿秋白等对此态度冷淡,认为中共的任务是实行暴
动,反对南京的国民党政权。日军的行动似只是打击国民党的,如果中共卷入这个反日运动
中去,无异是帮了蒋介石的忙。这种荒谬的看法,曾使我们为之大哗。我和陈先生主张应积
极领导这个反日运动,既可暴露蒋介石对外的妥协面目,更可以争取群众,如果我们不参加
这种反帝运动,简直是罪恶。在这个问题上,上海的多数同志,在项英的影响之下(罗觉被
捕后,项英接任上海区委书记),支持我们的见解。
五月中旬,邓中夏来看我,告诉我现在中央根据共产国际的指示,决定于六月间在莫斯
科举行第六次代表大会,检讨中央现行政策,并谋求党内团结。我和陈独秀、蔡和森、罗章
龙和他自己共五人是由共产国际直接邀请出席,中央特要他来正式通知我。如果我决定去,
现在就要办理旅行手续了。邓中夏那时也不满意瞿秋白中央的做法,不过不如我们的激烈,
他也知道党内危机是很严重的,因此,他向我恳切的说到他不愿见党的分裂,劝我接受这个
邀请。
接着,项英也来看我,告诉我党内的一些近况。他说到罗明那滋和鲁易门早已被调回莫
斯科去了,据说曾受到共产国际的批评。共产国际最近有指示给中共中央,不赞成随便暴动。
我们的反对意见,也陆续由中央报告到共产国际去了。共产国际以鉴于党内危机严重,因而
超越中共中央,直接邀请我们五人去出席大会。他认为中共的命运可能因此而获得转机,反
对中央的直接行动,似已无必要了。
蔡和森、罗章龙这些同志,我已好久没见着了,也不知道他们的地址和近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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