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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金纳已于去年12月取代约翰·苏努努任白宫办公厅主任。
南希·休斯给我取来总统讲话的传真稿。我读着它时颇感失望。我认为讲话的调子全不对。不错,暴乱是犯罪行为,法治应当恢复。但是暴乱不是孤立地酿成的,它有着深刻的社会根源。讲话稿只讲暴乱不对,却没有讲造成它的社会根源。在大选之年,我能从这份手稿的字里行间感受到极右派的影响。
我来到白宫西翼斯金纳的办公室,对他说:“萨姆,法律与秩序这部分还可以。但这里有些用语只会火上浇油。”我指出,甚至连罗德尼·金都在祈求种族和解。“你听到他说了些什么——‘我们能不能和睦相处?……让我们设法把问题解决了。’”我建议降降讲话稿的温度:“在总统的讲话里加些和解的内容。”
萨姆心情不安。离讲话的时间只有数小时了。他说,他不能把文稿推倒重写,他必须在广播前搞好。不过,他会尽力改好的。
我离开白宫赶回家换衣服,准备出席当晚在格兰德·海厄特饭店举行的一年一度的霍雷肖·阿尔杰①奖学金颁发宴会。当晚晚些时候,我找借口退席后,立即要我的特工人员给我在海厄特饭店找一空房间,收看定于晚上9时开始的总统讲话。我及时赶到房间,听到他在说对暴力感到遗憾。他接着又说:“我还正在使国民警卫队联邦化。我正在命令科林·鲍威尔将军将所有这些部队置于一个中央司令部的指挥之下。”我通过电视台接受军令这还是第一次,而且是一个令人伤心的时刻。在60年代的动乱后,我曾希望我们将决不再需要调动军队到一个美国城市恢复秩序。使我感到宽慰的是,总统接着说,对金的殴打“令人厌恶”。人们对无罪开释感到“震惊”,他说:“我与巴巴拉都深感震惊,我的孩子们也有同感。”他承认,我们必须给处于少数地位的美国人以更美好的未来,而且他要求每个人“用他们的心,他们的声音和他们的祈祷来消除仇恨。”我感到那天下午呆在萨姆·斯金纳办公室的时间没有白白浪费。
①霍雷肖·阿尔杰(1832—1899),美国著名儿童文学作家。其作品的基调是:凭着诚实、不屈不挠的乐观精神和艰苦奋斗,出人头地和发财致富。——译者注。
那个周末,在洛杉矶的动乱尚未平息之际,阿尔玛和我前往田纳西州菲斯克大学出席她第35届学友联欢会。她为能让我在毕业典礼上发表讲话而感到特别高兴。我乘此机会强调总统讲话的精神。“问题不局限于罗德尼·金一人,”我对菲斯克大学的毕业生们说:“我们必须记住,美国是一个家庭。家庭中免不了会发生分歧和争吵。但是我们决不允许家庭分裂成动武的两派……我希望你们从你们的多样性中找到力量。不论你们是黑种人、黄种人还是白种人,让它成为你们自豪和鼓舞的源泉。从中汲取力量。让它成为他人的问题,而决不是你们的问题。决不要躲在它的背后或把它当作不尽力而为的借口。”
乔治·布什将不仅仅依靠对“沙漠风暴”的回忆争取重新当选。他在民意测验中的赞同率一度高得惊人,但到1992年下降到了百分之四十(不赞同率为百分之五十三)。他还遇到其他的麻烦。有人提醒布什,把丹·奎尔留在候选人名单上拖了他的后腿,而且“该死的丹·奎尔”的说法在共和党人的圈子里不绝于耳。报界不断提到我是可能的取代人选之一。早在1990年11月,在海湾战争集结兵力期间,《检阅》杂志就提出了布什—鲍威尔联袂参选的可能性。据传说,当时负责布什竞选运动的弗雷德·马利克——我早年在行政管理和预算局的导师——支持这一动议。竞选运动的参谋班子进行了不加声张的民意测验,证明吉姆·贝克作为副总统候选人得分高于丹·奎尔。而我的名字得到的支持率比贝克还高。揣测变得十分盛行,以至于到了5月中旬我感到我得给奎尔去个电话。我说:“副总统先生,我知道这种传说对你来说多么令人不快。我能对你说的是,我不是风源。我没有策划任何事情。我打算坚守我作为参谋长联席会议主席的职位。”
奎尔很感激。“我知道,科林,”他说,“这是在本城干一番事业的部分代价。”
关于我上共和党候选人名单的种种传说,纯属“环内”政界人士对我的猜测。乔治·布什为人忠厚。在鲨鱼从伍德沃德的书上闻到血腥味的时候,他忠于我。而且我深信,由于副总统明确表示他无意于退出竞选,布什将忠于丹·奎尔。
不过,一些不速之客络绎不绝地前来打探消息。有着政治背景的华盛顿律师、我的密友弗农·乔丹5月间代表阿肯色州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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