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辉煌的飞天像,那飞天一手挽着花篮一手拖着明珠,璀璨夺目,倾国倾城正是内造府的能工巧匠跟西域匠人的杰作。
温风至对自己的记忆是十分信任的,纵然只是个从不明渠道听来的八卦消息而已。
如今他已亲眼见到一个精妙无比的金飞天,正巧赶在懿公主坠水下落不明的敏感时期?
温风至似乎看到,古老的龙都,那沉重威严的宫门,正缓缓地向着他开了一道缝。
他已经十八岁,却仍窝在这偏僻之地当一个小小地守备副将壮志凌云的少年将军当然不会甘心,也不会止步,只要有一线希望,他就会牢牢抓住。
温风至在跟县官略微寒暄过后,开门见山提起在路上跟成祥起了冲突,张知县见他很是不悦,便道:“成捕头脾气不好,在县内是有名的,连本县也对他无能为力。”
温风至回想方才在街上那场交锋,忽然一颤:当时他见渔公渔婆倏忽不见,就知道有人帮成祥瞒天过海,仓促间气迷心窍,又见成祥一副“万事俱备”的模样,自然就以为他已把那金飞天也叫人暗中带走了
温风至霍地起身,道:“张大人,这位成捕头住在何处,我想一见。”
他是武官作风,雷厉风行,张县官吓了一跳:“温将军想见,本县派人去叫便是了,何必亲走一遭”
温风至眯起眼睛:“我定要亲眼一看。”
张县官望着温风至雪白的脸上似有些杀气腾腾,不由两股一紧,知道这位也是个不好惹的,既不好惹,且让他们互相撕咬去,别把他掺和其中便是。
当下张知县叫了个差人,领着温风至前往成祥家中。
就在温风至迫不及待准备一探虎穴,解家的内院,正经历一场小骚乱。
秋燕捉着栏杆,叫道:“我不走,除了这院子我哪儿也不去!”
她身边儿站着两个妇人,是府内的管事奶奶,其中一个皱着眉道:“姑娘,别叫我们难做,还是乖乖地走吧,也不枉费当初夫人把你拨过来的情分,别闹得太过了,谁也不好收场。”
秋燕泪流满面,求道:“少爷已经答应我,许我留下了。就算要走,也等少爷回来再说。”
胖点的管事奶奶冷冷道:“别蹬鼻子上脸,别说现在只是个丫头,就算是少爷的通房、妾,又怎么样,难道还大过夫人的命令了不成?赶紧走,别拖拖拉拉地!”
肥胖有力的手掌扫过来,擒住秋燕的手,将她硬拽起来。
因上回游船之事,解廷毓这屋里的一多半丫鬟都给打发了,剩下的都不是秋燕的心腹,又见两位奶奶来势汹汹,情知是奉命而来,因此个个噤声,不敢插嘴。
秋燕哭道:“我不要出去我答应了少爷要伺候他一辈子的我只要当少爷的丫鬟就可以了求两位给我在夫人面前说说情。”
胖妇人忍无可忍,一巴掌劈头盖脸打下,厉声喝道:“果真夫人说的对,把你放在这里,竟娇纵出小姐脾气来了,大呼小叫,成什么体统?”
秋燕被打得头晕,一时不能做声。另一个道:“姑娘也不必叫了,不是把你卖出去,你仍是留在府里的。”
秋燕愣神儿,不明所以:“当真?”
胖妇人见她似怀着希望,不由狞笑道:“自然是真真儿的,就怕这还不如干净卖出去呢!”
秋燕茫然,但既然仍留在这府里,就是好的。于是不再哭叫,愣愣跟着两人往外,走到二重门,两人住脚,外头有人来领了秋燕去,又走了一重,秋燕转头四看,耳畔听领路的婆子道:“好模好样的姑娘,干啥想不开呢”
秋燕刚要问,就见前头门外,畏畏缩缩站着一个人,是个面容枯槁的男。人,站在那里垂肩吊头,宛如一个吊死鬼的影子。
秋燕一看这人,猛地住了脚。她惯常在内宅,不曾外出,可耳朵是极好的,她想起曾在內帷跟丫头们闲谈时候,曾说起外间的奴才中有个最讨人嫌的,姓范,外号“万人嫌”,吃喝嫖赌打老婆,样样精通,且天生命硬,克死了两任的妻室,还意图勾搭府内的丫鬟,但丫鬟们身份虽低,却也看不上这号的,他却一直没脸没皮地,见个女子就贴因此府内扬名,人见人厌。
解廷毓一直在次日在知道秋燕去了哪里,他先是迈步急匆匆地往外,出了院门又猛地停住,扭头似是个要去上房的样儿,如此没头苍蝇般撞了几回,解廷毓站住。
解廷毓知道这是他的母亲解夫人的报复,当初他以死相逼换秋燕一条命,解夫人怕是恨极了,秋燕本能全身而退,但她竟然不肯走,如此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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