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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霜见苏白芙脸上的伤疤显得愈加狰狞,连忙低下了头,将手伸进鸡笼里,想要抓一只出来。刚伸手进去,便被啄了几口,吓得她连忙缩了回来。但见师傅脸上的表情没有一丝放松,失去了被宽恕的希望,殷霜反而把心横起来了。把菜刀一丢,半个身子探了进去,抱出一只大公鸡来。
那鸡出了笼子便疯狂地拍打起翅膀,羽毛尖端划在殷霜受伤的脸上,疼痛难耐,一双爪子奋力地乱蹬乱踹,顿时将她的腿抓出了几道血痕。
殷霜一见血,反而不怕了,她本来看这只鸡还有几分可怜,现在只觉得那鸡坏透了,恨不得一下将它压扁。她两腿一张,骑在鸡身上,依靠自身重量把鸡压住,随即一手拉直鸡脖子,一手去摸菜刀。就在摸菜刀的当口,那鸡狠狠地咬了她的指头一口,她一痛,恶向胆边生,拿起菜刀便狠命砍了下去,一直砍了三四刀,将那鸡的颈骨砍得断成几截,终于一动不动了。
她长吁一口气,转过头去看师父,希望能得到一丝肯定,但苏白芙的眉头皱得更紧,缓缓地伸出一只手,手掌朝前,猛地一运功,便将殷霜打得向后翻了几个跟头。殷霜只觉得五内俱焚,刚才所有拳脚的疼痛,加起来都抵不过这一掌的十分之一。她在地上翻滚了好久才爬了起来,眼睛里噙着泪花,她很委屈,这鸡不是死了么,怎么师父还要打!
苏白芙冷冷道:“你以为我为什么要了你,就是看在你这个不服输的性子上,免得将来因为懦弱被我打断了腿!现在想我怜悯你,你死了这条心吧!我刚才说过,按照我的方式杀鸡,你是怎么杀的,把鸡砍成这个样子,叫人怎么吃,恩?”
语气很硬,没有一丝温柔在。
殷霜始终气不过,用满是尘土的袖子擦了擦眼泪,上前接着杀鸡。这下子在气头上,那鸡怎么啄怎么抓殷霜都不再理会,飞快地用菜刀把那鸡抹了脖子。杀了两只鸡后,她逐渐找到了感觉,越杀越熟,没一会旁边便围了十几只死鸡。
苏白芙扬了扬眉毛,觉得这殷霜学东西还真不慢,性子也够硬,是个可塑之才。但她并没有说什么表扬的话,只是又轻笑了一声:
“杀完之后来狼旗正殿找我。”
便又转身风一般地离开了。
殷霜杀得一身是血,却越来越快,不消一会儿便把三十二只鸡杀了个干净,扑了扑手,起身去寻狼旗正殿。一路问了几个师兄师姐,这才来到狼旗正殿门口,看见这所谓“正殿”也不过是个装饰稍豪华一点的普通屋子,殿前有四五个弟子在练功,看见她来了,也并未多加理会。
苏白芙正在殿中打坐,听得一丝微弱的脚步声,便知道是殷霜来了,睁眼一看,只见一个浑身血红的小孩子站在眼前。她不慌不忙地收了功起身,丢给殷霜一套衣服。
“今后你就穿这个,脏了自己洗。先去后面洗个澡换上吧。”
殷霜小心翼翼地捡起衣服,生怕沾到了身上的血迹。房屋后面有一个不大的水池,细细的瀑布挂下来,这是荡山弟子通常洗澡的地方,虽然男女共用,但门规森严,也没什么人敢起邪念。
她宽衣下水,冬天的水流清冽,冲击着她身上的大伤小伤。苏白芙那一掌已经没什么感觉,想来是她用了巧劲,只当时痛,过一会儿便好了,但先前被几个孩子拳打脚踢可是实打实的,还好冬天穿的厚实些,并没伤到脏器。她又冷又痛,洗的龇牙咧嘴,总算是将一身的血迹清洗干净,脸上的青肿也消了一些。
那一身血迹的旧衣服被她扔了,换过新衣,连忙从后面转回来,望见苏白芙正在厅中舞剑。殷霜定定地看了一会儿,便不自觉地动了起来,跟着师父的动作左右跃动,竟是将整套剑法的架势学了个八成去。
苏白芙其实早就看见殷霜出来了,但她想将这套剑法舞完再作理会,此时用余光发现殷霜竟然试图跟上她,心中大奇,故意放慢了动作多舞了两遍。没想到那殷霜只一遍便将那剑法学了一半,第二遍已经能做出*分样子,只是手中少了把剑而已。
她于是有心试试她,骤然停住脚步,将剑丢了过去。
“你来试一遍看看。”苏白芙道。
殷霜正舞得开心,听见师父开口,猛地一愣,便见脚下平躺着一把剑。她似乎受到什么召唤一般,很自然地捡起这把剑,看都没看师父,便舞开了,好像急于要巩固一下新学的剑法。
苏白芙看着殷霜,面色越发地欣喜起来,更加喜欢起这个孩子,但以她为人师的风格,决然说不出什么好听的话,见殷霜正在兴头上,有心杀杀她的锐气。她疾走两步,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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